49、第 49 章_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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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小姑娘莫名其妙生气了。

  陆横以为是自己的孟浪吓到她了。

  “苏绵绵,怎么不跟我说话,嗯?”

  小姑娘穿着干净的白裙子,被男人堵在房门口。

  “没有话说。”

  她低着小脑袋哼唧。

  “没有话说也要说。”

  男人固执又霸道,偏要听她说话。

  早上的阳光已经很浓烈。

  五点多就出太阳了。

  像个鸭蛋黄似得挂在天空,裹挟着朝霞流云,好看极了。

  阳光落下来,打在客栈二楼,小姑娘的脸被阳光笼罩,透出一层细薄的小绒毛。

  “不说话,我就亲你。”

  少年俯身凑过来,眼神又疯又野。

  苏绵绵被唬的一个哆嗦,软绵绵的道了一句,“陆横,你别这样。”

  “别哪样?”

  少年双手撑在小姑娘身后的木制门板上,五指张开,姿势用力。

  “是别亲你,还是别打你,嗯?”

  小姑娘红着脸,尤其实诚道:“你别亲我,也别打我,好不好?”

  男人失笑,“那如果是那个暴君的话,是不是就能亲你了?”最后那几个字,少年说的又轻又颤,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可惜,苏绵绵没听出来。

  她不能理解陆横为什么总是要提起那只暴君。

  她鼓起小脸蛋,大眼睛湿软软的看向他。

  少年松开手,转身下楼。

  他身上依旧穿着昨天那件袍子,走路的时候袍底漏风。

  垂眸看到一脸呆滞站在下面的老板娘,暗骂一声,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老板娘老脸一红。

  哎呦哎呦哎呦。

  苏绵绵呆呆站在原地,想着陆横是不是……生气了?

  ……

  公演在小镇中心的废弃电影院举行。

  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舞台。

  下面是不足千人的观众席。

  苏绵绵穿着舞服,转头看到站在旁边的花露,下意识抱住了一双小手。

  虽然她知道自己有些奇怪和无理取闹,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如果花露真的是前世的花露,那么她跟陆横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绵绵,上台了。”

  梁晴虞提醒道。

  苏绵绵赶紧振奋精神,扬着水袖上了台。

  小镇居民很是捧场,拖家带口的过来看。

  并纷纷震惊于苏绵绵绝美的容颜。

  他们虽然看不懂这种高大上的艺术,但因为跳舞的小姑娘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所以都十分激动。

  舞台下传来阵阵掌声。

  梁晴虞却一脸严肃的把苏绵绵给喊到了后台。

  “绵绵,我们是舞者,不能因为舞台的大小,环境的简陋而降低对艺术的追求。”

  苏绵绵知道,刚才是自己心有杂念了。

  虽然小镇居民看不出来,但梁晴虞的火眼金睛肯定能看出来。

  “对不起。”苏绵绵低着脑袋,嗫嚅着声音道歉。

  看到小姑娘低垂脖颈的小模样,梁晴虞叹息一声,“《蝶恋》的第二部分你还差点火候。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种事,是需要你自己悟的。”

  “嗯。”苏绵绵点头,蔫蔫的去换衣服。

  周安安拿着英语单词本,正等在外面。

  看到苏绵绵出来,立刻上去挽住她的胳膊,露出一脸八卦表情道:“哎,苏绵绵。昨天你跟陆横两个,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野火燎原,烧不尽呐。”

  自从开始学习,周安安觉得自己的文化水平素养直线提升。

  已经不是那个一说话就“卧槽,牛逼”的女人了。

  苏绵绵懂什么叫“孤男寡女”。

  虽然在这里,孤男寡女没什么特别的象征意味,但在周朝,若是孤男寡女被人知道凑在一处,单单只是说句话,肯定立刻会被人诟病。

  而那个女人也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周安安说完,看到苏绵绵一脸蔫了吧唧的表情,立刻表示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电影院隔壁正好有间奶茶店。

  周安安把苏绵绵带进去。

  苏绵绵痴迷可乐良久,没喝过奶茶。

  第一口下去就被它的味道给震惊了。

  真好喝鸭~

  奶茶店里面正在放电视剧,周安安沉迷学习多月,乍然看到自己曾经狂追的电视剧,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看得连眼珠子都不错一下,完全忘记自己带苏绵绵过来是为了开解她了。

  “他为什么要生气?”苏绵绵跟着周安安,一脸奇怪的盯着电视。

  电视剧里,年轻英俊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喝酒,一杯接一杯。

  “当然是嫉妒了。你想啊,前世跟现世能一样吗?男人都有占有欲,前面的是前面的,现在的是现在的。前面的跟现在的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苏绵绵迷糊的小脑袋似乎要开窍了。

  她呐呐道:“那,我们要怎么办呢?”

  “当然是用力贬低前世,夸赞现世了。你看,这女主角这样做,男主角不就立刻回心转意,变舔狗了嘛。”

  这是一部狗血的前世今生恋爱剧。

  前世的纠葛,延伸到了现世。

  男主角一脸醉态的抓着女主角,“你说,他长的帅吗?”

  女主角道:“帅。”

  男主角立刻生气,“那是我帅,还是他帅!”

  女主角坐在床边,深情的伸手捧住男主角的醉脸。

  “当然是你了。”

  周安安立刻激动的跳起来,“你看你看,这样就哄好了,多简单啊!”

  苏绵绵立刻用力点头,觉得这里面的学问真大,不知道她能不能学好。

  ……

  客栈里,陆横一行三人正坐在小院子的葡萄藤下喝酒。

  酒是客栈老板自己酿的。

  听说每年有很多人慕名过来就是为了尝这么一口。

  “你们说,如果一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生气……”自家酿的酒,度数很高,陆横仰头看向头顶从葡萄藤的细缝中透下来的阳光,声音微冷,带着深沉的困惑,“是为什么生气?”

  “女孩子嘛,那几天来了,脾气总是不好的。”张鑫十分有经验。

  “那几天?是哪几天?”陆横皱眉。

  “哎呦,你怎么问人家这么羞羞的问题。”张鑫突然李大鹏上身。而那边的李大鹏早就已经醉死过去了。

  陆横把手里的酒杯往石桌上一磕,“你他妈好好说话!”

  “月经期。”张鑫立刻正襟危坐道。

  陆横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确实是差不多了。

  “陆哥,你不会是,还没搞定小棉花吧?”张鑫凑过去,给陆横支招,“我建议你跟小棉花一起看个电影,增进一下感情。”

  陆横斜睨张鑫一眼。

  张鑫立刻觉得自己被陆横误会了。

  “哎,不是,陆哥,我有那么不堪吗?不是那种十八禁,就是那种鬼片。”

  张鑫用这招撩了无数的妹。

  “陆哥,你想想。小女孩被吓得瑟瑟发抖往你怀里钻的时候,那种酸爽感,哦~”张鑫立刻掐着脖子乱喊一气,完全被酒性释放了自己的娘娘腔灵魂。

  陆横慢条斯理道:“我觉得你比李大鹏更适合当太监。”

  原本一脸迷糊的李大鹏听到陆横“叫”他,立刻晃晃悠悠的直起脑袋,不过还没等他坐稳,又摔到地上睡死过去了。

  张鑫也好不到哪里去。

  拿着酒杯站到石桌上开始跳舞,捏着兰花指,演起了太监。

  陆横从石墩子上站起来。

  他有点头晕。

  这里的酒还真是上头。

  陆横上了楼,躺在房间里的沙发上休息。

  沙发太小,男人搭着一双大长腿,大剌剌的躺在那里,半个身体几乎跌下去。

  身上火烧火燎的热,整个人就像是被放在油里煎,火上烤。

  就好像那个时候,他抱着她的尸首,躺倒在冰棺里。

  化成灰烬……

  “陆横,陆横?”

  陆横猛地睁眼,单手撑住沙发边沿起身。

  “砰”的一声响,蹲在沙发旁边,把自己脑袋凑到陆横脑袋上面叫他的苏绵绵就跟他撞在了一起。

  苏绵绵的额头本来就没好全,今天跳舞的时候上了好几层粉才盖住。

  现在被一撞,又是疼得眼泪花直冒。

  “陆横,你做梦了吗?”

  苏绵绵声音软绵绵的,带着细微的哭腔。

  少年伸手抹了一把脸。

  看到自己对面大开的窗户,热烈的阳光照进来,几乎要将他烫伤。

  才知道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梦。

  他重新回来了,重新见到她,重新拥有她。

  活生生的她。

  少年转头,漆黑双眸看向苏绵绵,“苏绵绵,怕鬼吗?”

  苏绵绵想了想,小心翼翼道:“谁地底下,没几个亲戚。”

  鬼片蓄势待发,小姑娘还在掰着手指头想怎么让少年放心。

  虽然她曾经跟那只暴君有过一段不那么光鲜的历史,但那都是历史了。

  历史书上都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历史往事。

  “啊!”

  正当苏绵绵努力想着事情的时候,一抬眸看到前面那只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东西,吓得立刻跳到了陆横身上。

  温香软玉在怀,陆横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恐怖梦魇。

  “不是说不怕吗?”他抚着小姑娘的小脑袋,想起昨天晚上的吻,有些心猿意马。

  那种失去,他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

  他恨不能现在就跟她融为一体,灵肉结合。

  可是他不能。

  这会吓坏她的。

  当初在绣楼里,他可是哄了许久,那只小傻子才让他稍稍亲那么一口的。

  虽然他骗了她,亲了不止一口。

  但那股子细腻甜香,真真切切的留在他的口齿间,令人神往。

  即使过了六百年,陆横还能回想起她的甜蜜。

  与昨夜,无二致。

  “他们不是我亲戚。”小姑娘抱着陆横的胳膊,哆哆嗦嗦的闭着大眼睛。

  陆横真是要被这小傻子逗笑了。

  那是外国人,当然不是她的亲戚了。

  她的亲戚早就在六百年死绝了。

  苏家满门,一个未留。

  男人的眼神霎时阴狠起来。

  尤其是那个女人。

  如果再让他看到,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可惜。

  “陆横。”

  突然,埋在他怀里的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衣摆。

  少年垂眸,眼神中尚带煞气。

  “那个暴君,他可坏了呢。”

  男人眸色一窒,“哦,是嘛。”

  “他打人,杀人。脾气还不好,还挑食,骂人……”苏绵绵噘着小嘴巴,细数暴君十大罪状。

  男人脸上笑意渐敛,看着面前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注意到男人周身越来越低的气压,苏绵绵赶紧缩紧了自己的小脖子,一脸疑惑。

  明明安安说这样的话,男人就会高兴的呀?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苏绵绵努力回想了一下刚才看的电视剧。

  “你比那只暴君帅多了。”

  说完,苏绵绵捧起陆横的手,努力摆出一副夸赞的小表情来。

  昨天晚上男人不开心,应该就是因为那只暴君吧。

  “那,那你以后,也不要随便亲我,好不好?”小姑娘正在努力的跟他讲道理,像是在驯服一条疯狗。

  “这种事情,你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能做的。”

  说完这句话,小姑娘的脸已经红透,像只成熟的水蜜桃。

  少年伸手,握住她捧住他脸的手,捏在掌心,细细搓揉。

  “你觉得,那个暴君很不好吗?”

  “嗯。”苏绵绵点头。

  “一点都没有可取之处?”男人的视线越来越危险。

  “嗯。”苏绵绵继续点头。

  “呵。”少年笑了,“行了。”

  孤明白了。

  说完,陆横就要站起来,却是被苏绵绵扯住了衣摆,

  小姑娘期期艾艾,一脸羞赧的扭捏道:“你昨天晚上在跟花露说什么?”

  陆横面无表情,“我说你胖了,让她多吃点,托举的时候别把你摔了。”

  苏绵绵:……好像有哪里不对?

  ……

  小镇伙食太好,舞蹈团虽然在外面,但每天早上还是要称体重。

  苏绵绵躲在房间里,正在捣鼓吹风机。

  这里的吹风机跟陆横家里的不一样。

  声音好大,她不敢用。

  “苏绵绵,你要迟到了。”公益舞连跳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

  少年推门进来,就看到苏绵绵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用枕头把那个吹风机捂住。

  “你在干什么?”

  “声音太大了,害怕。”

  像怪兽要吃人。

  小镇虽然靠水,但湿气也重。

  苏绵绵房间的空调坏了,她睡一晚起来,早上必须要洗澡。

  既然洗澡了,头发也就一起洗了。

  “天气很热,不用吹。”

  苏绵绵又露出一副羞赧小表情,“称体重之前,要把头发吹干……”

  “嗯?”陆横哼出一个音,表示不解。

  “这样体重就能轻一点。”

  直男.暴君.横:???

  “别动,马上就要吹好了。”

  陆横按着苏绵绵的小脑袋,修长手指在她发间穿梭,挑起那细腻如绸缎般的黑发。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揽着她的青丝,硬要给她画眉。

  小姑娘紧张的坐在梳妆台前,闭着大眼睛,眼睫抖颤,连眉头都皱巴了起来。

  殊不知,他都从铜镜里看得一清二楚。

  可爱极了。

  “陆横,还没好吗?”

  少年回神,放下吹风机,坐在苏绵绵身后的他满脸皆是眷恋。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尖酥麻,带着暗香。

  “嗯,好了。”

  “陆横,我还没梳头发。”小姑娘摸了摸长发,“你吹得真好,那个暴君就会弄疼我。”

  周朝洗完头,会绞发。

  苏绵绵总是被那只暴君扯下好一撮头发,那只暴君还不承认,总是偷偷藏起来。

  陆横看一眼角落的吸尘器。

  “我有办法。”

  一阵吸尘器的嘈杂声后,苏绵绵捂着自己的马尾辫,“陆横,我感觉脑袋有点绷。”

  “哦。”男人面无表情,“绷着吧。”

  把小东西送到舞蹈团,陆横站在电影院外面,看到前面那大片荷花池。

  并蒂莲花,碧色圆叶。

  粉嫩娇绿,像极了那个干净又漂亮的小姑娘。

  陆横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今天,是这个日子啊。

  ……

  半夜三更,客栈小院子里。

  一个少女穿着白色连衣裙,戴着连衣裙上面的白兜帽,蹲在地上,正在一个废弃小铁桶里烧火。

  陆横推门从外面进来。

  打开大铁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姑娘被熏得直皱眉,却还是执着的用手里的小树枝往铁桶里拨弄。

  陆横走过去,站在她身后,看到一个塞着纸,正艰难的窜着一点点小火苗的……痰盂?

  “苏绵绵,你在干什么?”

  少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声音嘶哑,带着慵懒。

  苏绵绵扭头,看到他,心虚的往后退一步,被陆横扯着胳膊往前拽了一把,这才没有撞倒那个痰盂。

  “什么都没有做。”

  小姑娘努力摆手,企图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挡住那个痰盂。

  陆横视线下移,看到那些白纸上的鬼画符,像是周朝的银钱样式,不过画得实在奇怪,更像是乱涂乱画。

  “你在给谁烧纸?”

  小姑娘垂着眼帘,穿着拖鞋的小脚踢了踢自己的裙子,露出粉嫩如贝壳般的小脚趾。

  “给,给那只暴君。”

  陆横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痰盂?

  你他妈用痰盂给他烧纸?

  “我觉得,那个暴君那么坏,肯定没有人给他烧纸。他在下面,说不定还在挨饿,当乞丐呢。”一边说话,苏绵绵一边小心翼翼的看陆横一眼,见男人站在那里,脸上表情还算好看,便兴奋的把自己画的东西拿给陆横看,“你看,我还给他画了可乐,面包,酸奶……”

  拿着那些鬼画符朝陆横扬了扬,苏绵绵那张糊着黑色脏污的小脸上满是可爱,“他一定没吃过的。”

  说完,苏绵绵渐渐收敛的笑,“陆横,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怎么可能生的起气呢。

  “苏绵绵,你不是说他很坏吗?”

  “他对我不坏。”

  他是个坏人,对全天下都坏,可是对她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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