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番外43:霍常寻的桃花劫要应劫了_笙笙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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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番外43:霍常寻的桃花劫要应劫了

  她这个样子,特别像她这辆倔强的小绵羊!

  霍常寻想说她两句来着,没舍得:“怎么就这一辆车了,车库里的车你想开哪辆都行。”他上周给她买了两辆车了,到现在还没上过路。

  她声音柔柔弱弱的,说出来的话就不怎么讨他的喜:“那是你的车。”

  他以前的女人,别说送车了,就是送个包,都要高兴半天,哪像她,他给她买什么她都不用。

  这个轴脾气!

  他烦躁地吹了吹额头刘海:“我的不也是你——”

  “嘀!”

  后面的车在打喇叭,响得人耳朵疼。

  霍常寻往后睨了一眼,目光能把后面那辆车戳个洞出来,刚把头伸出车窗准备骂架的司机被这眼刀子镇住了,默默地钻回了车里。

  纪菱染可不像这位霍大爷,没点自觉,她赶紧把小绵羊推到一边,停好了,回头:“你坐不坐啊?”

  “……”他憋了一肚子烦躁的火,“坐。”

  能怎么办,只能回头给她买辆顶级配置的小绵羊呗。

  纪菱染从车上拿了个头盔,递给他。

  霍常寻瞧了一眼,是他没见过的一个头盔,没接:“怎么是新的?”

  她拿着头盔站着,上头刚好是一盏路灯,她眼里像有万千银河:“我给你买的。”

  她生了一双特别无害的眼睛,干干净净,清澈纯粹得像面镜子,乖巧看人的时候,能把人清清楚楚地倒映进眼里。

  可爱。

  他把头盔接过去:“为什么买粉色?”

  因为她的小绵羊是藕粉色的。

  她问:“不喜欢吗?”她觉得好看呢。

  他一个大男人,就没用过这么粉粉嫩嫩的颜色,娘们唧唧的。算了,她好不容易给他买个头盔,他勉为其难地戴上了,然后发型瞬间被压塌了,又往车镜那边瞅了两眼,照了照,妈的,好娘!

  “还行吧。”他扭开头,嘴角扬得老高。

  看他喜欢,纪菱染也欢喜,眼角弯成了圆弧,她把自己那个掉了漆的头盔戴上:“上来,我载你。”

  霍常寻上车了,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颇为滑稽地翘着。

  纪菱染开车很慢,到家都快十点了。

  霍常寻爱干净,受不了自己在会所沾来的一身酒气,一进屋就往浴室钻了,衣服扔一地,门都不关,直接开水。

  “染宝,”他在浴室喊,“给我拿衣服。”

  “好。”

  她给他拿了衣服,放在了浴室门口的小凳子上。

  霍常寻这个人坏习惯挺多的,脏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从玄关到浴室,东一件西一件,她拿了装脏衣服的篓子,一件一件捡起来,白色的衬衫被他随手丢在了客厅半人高的花瓶上,她刚要伸手去拿,衬衫便自己滑到了地上,领口翻过来。

  她动作顿住了。

  正红的颜色,像张扬的烈焰,她从来不买这个口红色号。

  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她蹲得腿麻了,猛一起身,后腰撞在了柜子边角,疼得她直不起腰来,眼泪都要出来了。

  混蛋……

  她把那件衬衫揉成了一团,走到垃圾桶旁,刚要扔掉,手机铃声响了,把她乱糟糟的心绪拉了回来。

  是霍常寻的手机,不厌其烦地响了很久。

  她从来不看他的手机,这次,鬼使神差地走过去了,看了一眼屏幕,来电的号码没有被存,就一串陌生的数字,又响了两声,便挂断了。

  她小口呼了一口气。

  突然,暗掉的屏幕亮了,一条短信毫无预兆地弹出来。

  “那套房子我不要,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爱你,不图你的钱。”

  是他以前的女伴。

  她不知道是哪一个,她以前在偷闲居弹古筝时,他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过去,这个或许是其中之一。

  她低头站了一会儿,把手里那件揉得皱巴巴的衬衫抚平,放好。

  她啊,怎么忘了,她没有资格计较的,她也是他无数女伴里的一个,没什么特别,若真要找出不同,大概就只有那四十万了。

  霍常寻洗完澡出来,她已经睡了,卧室里灯都关了,只留了床头灯。

  他吹完头发,扒拉了两下,掀了被子躺下去:“怎么不等我。”

  小姑娘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留给了他一个后脑勺:“我困了。”

  声音闷闷的,看来真是累了。

  霍常寻把人抱进怀里,让她脑袋枕在自己手上:“睡吧。”

  他顺手关了床头灯。

  安静了一会儿……

  “霍常寻。”她小声地喊了句。

  “嗯。”

  她转过身来,面向他:“这个房子,你会给我吗?”他好像特别喜欢用房子当分手礼物。

  哟,有觉悟了呢,知道要房子了。

  霍常寻笑了:“给。”捏着小姑娘的下巴,他亲了一下,“车子也给你,你要什么都给。”

  他还没有跟她说,这个房子早就过到她名下了。

  纪菱染把头埋在他怀里,没说话了。

  他非抬起她的头,两只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好呢?

  说她跟他那些女伴不一样吗?说她不贪图他的房子吗?可是那个发短信的女孩已经说过了,说不贪他房子。

  “我困了。”她背过身去,不再说话了。

  霍常寻摸摸她的头,也不扰她了。

  翌日,变了天,下起了蒙蒙细雨,一下,就是一周,阴雨天总是缠绵,这样的天气,让人烦躁郁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天,这一周,霍常寻的小祖宗都有些郁郁寡欢,总是一个人坐在窗台上,不是对着那盆他买的仙人球发呆,就是看着那本雕花的日历发呆。

  莫不是他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

  不是她的生日啊。

  “染染。”

  “嗯。”

  她抱着个枕头,坐在吊篮椅上,头发散着,软趴趴的,看上去有点懵,眼神放空,可爱又无害。

  霍常寻刚从浴室出来,胡乱擦了一把湿头发,随手把毛巾扔了,走过去:“怎么了?”她坐着,他要弯着腰跟她说话,“怎么不开心?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她摇头:“没有。”

  这场阴雨的第一天,是满三个月的日子,今天已经第五天下雨了,她拖了五天了。

  “霍常寻。”

  “嗯。”霍常寻皱眉,不满她这么生疏的称呼。

  “你以前的女朋友,”她顿了一下,还是改口了,“你以前的女伴有超过三个月的吗?”

  霍常寻表情瞬间垮了。

  这是送命题啊!

  他摸了摸后颈:“……没有。”不是想说实话,是不敢撒谎,他这个小祖宗心思正,又敏感,不敢乱骗。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皱得很紧,很纠结,也很倔:“分开的原因能告诉我吗?”

  能是能。

  霍常寻声音轻了点,蹲下去,打着商量:“那你别生气。”

  她点头。

  他沉默了一阵,还是说了实话:“腻了。”他眼睛看别的地方,就是不看她,声音更小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觉得没意思就分了。”

  他现在觉得吧,他以前挺渣。

  纪菱染没有再问了,浓密的睫毛垂着,眼里一点光都没有。

  霍常寻很没底,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头上那个旋:“说好了不生气的。”他这么对别的女人,又不这么对她。

  “我没有生气。”声音闷闷的,她从吊篮椅上起来,“厨房的汤炖好了。”

  他说要吃宵夜,她就给他炖了一锅汤。

  霍常寻尝了一口,然后脸皱了,表情一言难尽:“染染,你放了多少盐?”

  她就着他的勺子,舀了一点,试了试味道。

  好咸……

  “我可能忘了已经放过盐了,又放了一次。”她把那碗汤端起来,去厨房,倒掉,“太咸了,喝不了,你自己叫外卖吧。”

  说完,她就去浴室漱口了。

  霍常寻:“……”

  他怎么觉得她是故意的。

  倒了一杯水,整个灌下去,他的舌头才好点,起身去厨房洗碗,然后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个装盐的袋子,一整包都空了。

  她就是故意的。

  霍常寻舔了舔唇,笑了,跟去了浴室:“染染,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在刷牙,嘴上还有泡沫:“没有。”

  霍常寻盯着镜子里的她瞧,有点无赖地说:“就是有。”

  她不跟他争,漱完口:“你出去,我要洗澡了。”

  霍常寻非但不出去,还往里面走,凑到她跟前,笑得又坏又痞:“一起洗啊。”

  一点正经都没有!

  她脸皮薄,不经逗,耳朵都红了,有些生气了,带着几分凶,可她声音软软糯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不要!”

  奶凶奶凶的,跟只奶猫似的,吧唧一爪子过来,肉垫都是软软棉棉的。

  霍常寻就喜欢她这样。

  “咣!”门被她摔上了。

  霍常寻:“……”得,小野猫。

  明天,是周一,连续阴了一周的天终于放晴了。

  午饭的时候,老爷子就打电话过来了:“晚上来不来?”

  霍常寻心情不错,开着电脑在办公,文件一页没看进去,盯着桌面纪菱染的照片看不腻,嘴角噙着笑:“我六点过去。”

  霍老爷子哼哼了声:“谁问你了,我问你女朋友。”

  霍常寻也不气:“她也去。”

  老爷子得了准信,宽心了,有点小兴奋:“那姑娘喜欢吃什么?”

  霍常寻顶了顶腮帮子,想了一阵:“她不挑食,很好养活。”他几次带她出去吃饭,她都不点,通常他点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点都不挑。

  霍老爷子很不满意这回答,恨铁不成钢:“再不挑食,也有喜好,连人家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小混蛋!猪蹄子!”

  霍·猪蹄子·常寻:“……”

  前几天还是狗呢,又变猪了。

  “那我去问问她。”霍常寻挂了电话,“染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