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房谋杜断,与一身冷汗_大唐抗旨才能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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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房谋杜断,与一身冷汗

  这时候,看着武珝不断计算着,预想着什么时候芙蓉园能整顿完毕,什么时候可心姐姐能正式过门,罗可心不由得皱眉。

  “武珝,对于成亲和完婚这件事,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要着急呢?”

  听见她的问话,武珝单手托着香腮,扁扁嘴,叹了一口气。

  “可心姐姐,我跟你不一样。”

  “你是嫡出,全家又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老王爷又是那么疼你。”

  “并且你还同李秋哥哥有着婚约在身,就连陛下都肯为你们证婚。”

  “所以你是不急的。”

  “而武珝呢,我娘亲只是一位姨娘,我是庶出。”

  “家里面还有几个嫡出的兄长。”

  “之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武珝差一点被嫁到士族门阀家里为妾。”

  “要么是嫁给非常丑,脾气很坏,风评很差,很恶心的那些人。”

  “如今好容易爹爹答应,我好容易跟李秋哥哥见到些希望,我自然是要无比珍惜啊。”

  “所以我是真的怕夜长梦多,只盼着你们能快点完婚。”

  “然后到时候武珝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让我顺利过门,然后陪在李秋哥哥身边就行了。”

  听着武珝的哀愁,罗可心也是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个世界,她们这些女孩子要这么难呢?

  自己是因为要艰难的撑起来整个罗家和幽州。

  而武珝呢,则是哀愁、恐惧着这种不自由,无法选择的亲事。

  再说另一边的李秋。

  穿上了一身紫色官袍,心情大好的他就去了尚书省,打算就找杜如晦。

  要知道,杜如晦和房玄龄这两位尚书省的宰相,可是在最核心的地带办公。

  李秋若是去的话,一路上可是见到了太多的六部的官员。

  这些人一见到是李秋来了,简直是避之如虎。

  倒不是说他们心中有多么害怕李秋。

  只是因为李秋官居正二品,又是国公爷的身份,整个大唐满打满算,又有几个见到他面不用率先施礼的?

  这是规矩!

  所以,为了避免与李秋撞见后,他们不得不对着这个年纪轻轻,他们心中最看不起的小小商贾施礼,他们干脆躲起来。

  可以说,此时此刻,李秋绝对是整个尚书省内最不受欢迎的人。

  对于他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李秋可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欠奉。

  很快,在侍卫的恭敬引领下,李秋也终于找到了房玄龄和杜如晦这里。

  在施礼过后,李秋就笑着对杜如晦说出了自己的那番请求。

  在听他说完之后,杜如晦眯着眼睛笑着看他。

  “这件事,叔宝已经跟我提过了。”

  “可是,你的这件私事,都已经求到了我尚书右仆射这里。”

  “你小子也不能只张张嘴就这么算了吧?”

  李秋笑着急忙施礼,“杜大人,房大人!”

  “小子对两位大人的仰慕之情,就如那滔滔江河一般。”

  “房谋杜断的美名,也注定了将名留青史。”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另外小子随后就将小子自酿的射天狼送去两位大人府上几坛。”

  听着他的话,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对视一眼,苦笑着摇摇头。“呵呵,李秋啊,你这射天狼,我们就收了。”

  “但你也没那么容易就走。”

  “来吧,这里有一份柴绍大军的军情,你帮我来分析一下听听。”

  说着,杜如晦就将李秋引到了一张柴绍大军正在攻打的朔方城军情图近前。

  而房玄龄,虽然没有跟过去,但眼神也是时不时的瞄向那边,颇为的感兴趣。

  这时,杜如晦给李秋简单的介绍当前的战局形势。

  “目前,柴绍的大军已经到了朔方城附近,估计近期,就要对这朔方城发起进攻。”

  “在几个月之前,夏州都督长史刘旻、司马刘兰成就已经按照李靖的计策。”

  “以轻骑蹂躏其庄稼,以致城中粮储空虚军民挨饿。”

  “同时,又不断的将抓获的俘虏陆续放回,充当反间,以离间其君臣。”

  “眼下,这朔方城内军心不稳,民心惶惶。”

  “柴绍的大军一边围城而攻,消灭梁师都;另一边围城打援,消灭来援的小股突厥部队。”

  “如今啊,这梁师都赖以维继的突厥,又刚刚在渭水河畔遭遇大败,就连颉利都断了一臂,受伤而回。”

  “士气早已经跌入低谷,定然也是无暇顾及这梁师都。”

  “李秋啊,不知你对这朔方城的形势怎么看?”

  明面上,杜如晦是在考问李秋。

  实则上呢,却是将眼下的这种实际的动态军情详细的剖析给李秋听。

  他的真正用意,也是找机会多培养一下李秋,让他也能多一些这方面的阅历。

  这时候,李秋眉头微蹙,想了想后说道:“杜大人,这李靖大帅定下的这个以攻心为主的计策,定然是精妙无比。”

  “小子听后,亦是十分的震撼,敬佩。”

  “只是吧……”

  “这颉利受的伤,可能我了解的能更清楚一些。”

  说着,他在自己的肩膀深处比了比,“颉利的伤,并不仅仅是请报上说的断了一臂。”

  “而是在这里……”

  听了他的话,杜如晦脸上的那云淡风轻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不见,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颉利的真实情况要远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说完,他直接就把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房玄龄。

  而此时一直关注着李秋谈论的房玄龄,手中的茶壶直接就失手掉了下去。

  啪的一声,摔成粉碎。

  随之一股难以形容的神色自房玄龄的眼中浮现。

  “若是颉利重伤,甚至是都到了不能理国的那种程度。”

  “那他对草原各部落的威胁和压迫,自然会随之大大降低。”

  “各个部落对颉利的反抗之心,也一样的会大为降低。”

  “要是时间够长,或许这突厥还能重新变成一盘散沙。”

  “可是眼下这个节点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我们就如此大兵压境。”

  “那这剩下的十几万的草原铁骑,可就全都成了哀兵。”

  “他们对于这梁师都和朔方城的态度,也就从无暇顾及,变成了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