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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获救(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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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险获救(二更)文/芥末绿

  思虞在国外喝的大多是烈性较强的调酒,所以并不担心自己喝几杯红酒就会醉。

  但寒辙并不是光明磊落的人,所以她怕他在酒里加料。

  只是目前的情况她根本没得选择,寒辙既然叫她来,就不会轻易让她走。

  三杯酒入喉,本来就不舒服的胃更加难受,奇怪的是连视野竟然也变得有些模糊,而且大脑阵阵晕眩,喉咙发干。

  她蹙眉捂住胸口,在寒辙继续斟第四杯酒时忽地起身伸手抓向他的脖子,五指紧扣住他的喉咙死死捏住悝。

  寒辙毫不设防,被她突然的举动惊得酒瓶落地,酒瓶在地上碎裂开来,剩余的红酒飞溅,空气中酒香四溢。

  呼吸受阻,他本能的去抓思虞扣住自己喉咙的那只手,思虞却拿起水果盘里那把水果刀在他手上狠狠划过。

  顿时寒辙手臂上被划开长长一道口子,鲜血直流莸。

  而思虞恨声怒斥:“混蛋,你果然在酒里下药?”

  寒辙被她扣住喉咙,手臂又受伤,根本发不出声音。

  思虞此时又惊又惧,全身都被怒气填满,她瞪着寒辙,心里有种将他碎尸万段的念头,她失控的抬起持刀的那只手要刺向寒辙,眼前却忽然一阵发黑,让她身形不稳的晃了一下。

  而寒辙趁机一把推开她,狼狈的捂住自己的脖子剧烈的又咳又喘,大口呼吸。

  思虞被他那一推,跌在身后的沙发旁,手臂落地时不知道是不是砸在了碎开的酒瓶片上,似乎刺痛了一下。

  虽然大脑晕眩,但她神智却很清楚,知道眼下的情势对自己十分不利,她必须尽快趁自己还有力气之前逃出这个房间。

  她挣扎着站起来,瞥了眼还在喘的寒辙,跌跌撞撞地走向门口。

  寒辙见状也不等自己缓过气来,气怒攻心的扑过去,自思虞身后抓住她的肩将她用力往回拽。

  思虞回头想用在国外时学的一些柔道给他一记过肩摔,却力不从心。

  她现在连站都站不稳。

  身体被他用力一拽跌落在他身上,寒辙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死死攫住她的下颚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思虞便看到一张狰狞的脸。

  “冷思虞,这是你自找的!”

  他的确是在酒里下了药,打算用加料的红酒放倒她,再占有她的身体,没想到她攻击力这么强,竟然喝了加料的酒都还能伤害到他。

  他阴仄的哼了声,使力一把将她推到在沙发上。

  思虞喉咙一阵反胃,还没来得及有呕吐的动作,身体已经被一具男性的躯体压制住。

  “我本来想温柔对你,是你自讨苦吃!”

  寒辙顾不得还在流血的伤口,压着思虞的身体,双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物。

  思虞被莫大的恐惧笼罩,却更多的是愤怒。

  然她身体四肢发软被压制得无法动弹,根本就毫无反抗的能力。

  寒辙看她像只被自己任意宰割的小绵羊一样垂死挣扎,心头便一阵快意,似乎连手臂上那道伤口都感觉不那么痛了。

  “你放心,我会比冷锡云更勇猛,更让你感到快乐。”

  寒辙边撕扯她的衣服边猥琐的说着一些下/流话。

  思虞在他撕开自己的外衣时心里感到绝望。

  她恨自己明明怀疑他在酒里下了药为什么还硬要喝,恨自己那一刀为什么不是划瞎他的眼或者直接刺入他胸口。

  她有太多太多的恨,可现在却晚了。

  寒辙盯着她凝白如玉的颈项和锁骨,喉咙动了动,按捺不住的低头。

  眼看着要吻下去,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思虞一震,目露一丝希望的光痕。

  寒辙却不耐地回头瞪向紧闭的包房门,怒吼:“滚!不要打扰老子好事!”

  他话刚落,‘嘭’地一声,房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大力揣开。

  寒辙惊得瞠大眼,瞪着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还没看清楚来人的长相,只觉眼前一花,下一秒身体已经腾空飞向包房的某个角落。

  思虞望着如神灵降临的男人,觉得好熟悉,却因男人背光而立和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而看不真切。

  救我。

  她发出呓语般的两个音节。

  男人扫了眼她身上被撕扯得凌乱的衣物,皱眉脱下自己的外套,弯身将她连脸一并盖住,随后抱起她大步离开。

  而摔在角落里的寒辙已经昏死过去。

  思虞浑浑噩噩中感觉自己被抱上车,然后还听见对话声。

  “少爷,你不是查陷害老爷的那个人么?怎么抱了个女人出来?”

  “去我住处。”

  清冽如泉的声音。

  思虞觉得耳熟,但大脑一片混乱,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好热,好难受……

  她不自觉去拉扯身上盖着的外套,手腕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捉住。

  她皱眉挣扎,喉咙发干的做着吞咽的动作,不时启唇喊着热,渴,难受,在抱着自己的那具宽阔的怀抱里扭来扭去,试图缓解身上那一阵更比一阵灼热的浪/潮。

  “少爷,这女人……是被下药了吧?”

  昏昏沉沉中又听到有人说。

  却良久都没有回应,而后她感觉唇上一凉,有液体顺着嘴唇流入口中,滑过干渴的喉咙。

  如久旱缝甘露的禾苗,她贪婪的大口吞咽,冰凉的液体溢出嘴角滑至她优美的脖颈,没入衣内,那种暂时得到满足的感觉让她发出舒服的嘤咛声。

  怀抱她的男人眸色一沉,又将自己的外套更紧的给她遮掩住她身上的春光。

  “少爷,你——”

  “少废话!开快点!”

  不耐的训斥夹杂一丝恼意,前头驾驶座上的青年司机撇撇嘴,加速往少爷位于市区的公寓而去。

  男人瞥了眼怀里仍在不安躁动的女人,蹙眉拨通一组电话,“我有个朋友被下了媚/药,你有什么……泡冷水?”

  听电话那端的好友嘀咕了一阵,男人挂断电话,面无表情的望向窗外。

  ——————

  男人把思虞抱进自己的卧室放到床上,随即进洗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白冷水。

  走出来时思虞已经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身上本就凌乱的衣服被她撕扯得更加惨不忍睹,将她曼妙的身形展露无疑。男人深吸口气,撇开眼,走去衣橱打开,拿了件自己的睡袍过来强行给思虞穿上,随后抱她进浴室。

  当他将思虞放进冷水里时,极度怕冷的思虞情不自禁抖了抖,随后本能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不松手。

  “放开。”男人不管她能不能听到自己说的话,自顾自的边说边去拨她的手。

  思虞被他强行压在冷水里浸泡,体内像是有火在烧,被冷水包围的肌肤却冷得直抖,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煎熬让承受不住发出‘呜呜’的像是哭泣的声音。

  男人猜到她是怕冷,但除此之外他别无办法。

  媚药的解药对身体损伤极大,尤其是记忆力,唯有依靠冷水自行缓解体内的燥热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呜咽声逐渐变大。

  他有些不耐地看她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看着自己,明明知道此时的她根本就认不出他是谁,却还是忍不住因她眼里的委屈和无助动容。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他嘀咕一句,长腿跨进浴白里,将她抱起,然后自己坐下,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自她身后抱住她。

  果然他这么做让思虞感觉水温似乎没那么冷了,身体也本能的往后靠,想更亲密的缩进他怀里。

  “别乱动。”男人以警告的语气喝止她的行为。

  可思虞哪里听得进去?

  男人被冷水浸泡的身体因她动来动去而变得滚烫,连额头的青筋都爆绽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思虞体内的燥热渐渐褪去,而浴白里的冷水却被两人的体温浸泡成了温水。

  男人望着怀里沉沉睡去的人儿,皱拧的眉头舒张开。

  清晨五彩的阳光自敞开的窗户照进来,一室迤逦。

  思虞动了动眼皮,想翻个身,四肢却酸软得抬不起来。

  蹙着秀眉睁开眼,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让她一楞,下一秒一骨碌从床上坐起,而还没来得及打量周遭的环境,就被一旁一张沙发椅上仰靠着似乎是熟睡的四肢修长的男人骇住。

  因为男人的头是往后仰着的,只露出漂亮的下颚和脖颈的弧度,并看不到脸,所以思虞一时猜到男人的身份,但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冷锡云。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为什么会在陌生的环境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

  她静下心来抱住头仔细回忆昨天的事情,暂时被遗忘的那一幕幕如幻灯般在脑海里一一闪现,包括凌晨过后寒辙约她去朝歌的酒吧,然后自己被寒辙压制在沙发上那一幕。

  这个画面一闪现,她立即有种被狗咬到或者被鬼缠身的感觉。

  幸好情急中有人出现救了……她忽地顿住,看向沙发椅上的男人,难道是他救了她?

  可她被下的是媚/药,他是怎么救她的?

  心惊的低头,瞥到自己身上竟然穿着宽大的男士睡袍,而睡袍下空无一物,顿觉眼前发黑,想也不想地拿起一个枕头便用力朝男人掷去。

  “你就是这样回报你的救命恩人的?”

  清冽好听的男声扬起。

  思虞瞪着居然不用眼睛看也能轻易接住枕头的男人,看他缓缓坐直身子,露出一张她熟悉的好看的脸来。

  迟晋延?!

  “是你!”

  迟晋延将枕头扔回来,揉着额看她:“是我很奇怪么?反正我和你偶然碰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你为什么刚好在朝歌?”

  迟晋延眯眸,“难道你还怀疑我和差点强/暴你那个人渣是一伙的?”

  强/暴两字让思虞面无血色,随后又想起自己睡袍下空无一物,不由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迟晋延啼笑皆非:“我除了救了你,还能对你做什么?”

  “那、那为什么……”她有些难以启齿。

  “你身上的睡袍的确是我换的。”迟晋延好心替她说完,末了又补充道:“我问过我当医生的朋友,用浸泡冷水的方法可以缓解你体内的燥热,解除药性,而你衣服湿了我当然要替你换,不然你感冒了我岂不是又要照顾你?不过你放心,我是闭着眼睛给你换的,而我也不缺女人,对你也没兴趣。”

  尽避他是一番好意,但思虞仍觉得别扭不自在。

  “既然醒了,赶紧起来换回你的衣服走人,我也要上班,没多余的时间陪你。”

  迟晋延说着站起来。

  思虞望着他走去衣橱的身影,那句‘谢谢’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你为什么去朝歌?”她还是想知道这个问题。

  迟晋延拿了套藏青色的西装,搭配衬衣领带,走过来。

  “你真的想知道?”

  思虞给他一记废话的眼神,然后听他说:“我收到消息,陷害我爸的那群人经常在朝歌出没,所以我从朝歌的顶楼查到底沉,没想到……”

  他顿了顿,看向她:“会在酒吧看到你。”

  思虞当时还担心被熟人看到而故意遮掩,现在想来幸亏迟晋延在她遮掩住大半张脸后还能认出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起初还以为那个人渣是甩了你的那个男人,或者是你新认识的,因为那个时间段出现在酒吧里的男女,不是情侣就有可能是一/夜/情。后来是看到他搭你的肩,你甩开的动作很干脆,而且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所以留意了下。”

  而就是这个留意给他惹了一个大麻烦,害他为照顾她而彻夜不能寐。

  “谢谢你。”这次思虞由衷感激。

  迟晋延却问她;“你和那个人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要对你下药?你怎么又像个白痴一样大半夜的送上门给他欺负?”

  他的这些问题思虞都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你的。”她拢了拢衣襟,爬起来,“我的衣服呢?”

  “你的衣服已经毁了,我准备了一套放在浴室的置物价上。”

  他回她,又继续问:“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这句话让思虞一顿,不悦地蹙眉:“迟先生,你难道不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吗?你救我我感激,也会报答你,但仅此而已,我无须对你解释什么,也不用向你汇报我个人的私事吧?”

  迟晋延点头,没再说什么。

  思虞走向浴室时思忖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是不是过分了点,好歹他这次救了她,这恩情大过许多。

  回头正想道歉,却看到这厮竟然脱了身上的睡衣大刺刺地在换衣服!

  她连忙转身。

  迟晋延瞥到她的反应,嘴角勾了勾,抓过西裤套上,而这时,门铃响起。

  他拉好拉练,拿过衬衫走出卧室去开门。

  走到玄关处,单手置于领口边扣纽扣边从猫眼上往门外看了一眼,瞥到门外站着几个陌生男人,不由微微一楞。

  “嘭嘭嘭!”

  许是得不到回应,门铃声改为重重的敲门声。

  他握住门把旋开,黑眸微眯起注视着门口背光面对自己、气势却凌厉迫人的男人,注意到男人身旁的另两个男人对他神态恭敬,应该是男人的下属,见他打开门,其中一个走上前,“迟先生,我们来接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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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想加更么……连条留言都米~~也不知道有几个亲在看,真心表示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