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_被太监糟蹋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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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督主:我把你当老婆,你却把我当老板,可恶!

  第5章我惹督主生气了,愿受责罚。

  今夜无眠,我缩在床榻里侧,听着九千岁平稳的呼吸,毫无睡意。

  他究竟想要我做什么?

  是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机密吗?我虽在宫中呆过十年,但彼时还小,日日闭关在最偏远的角落训练,后来被分配到殿下身边也是两点一线,上午随行伴读,下午回去练武,一直持续到殿下出宫建府,可以说是对前朝后宫之事一无所知。

  又或者是想知道关于殿下的机密?但九千岁身居高位,自己也有暗卫,不可能不知道我们终日匿身于房顶上枝叶中,只能远远观察主子,哪里能够获取主人们的机密?否则,殿下也不会轻易把我送给他。

  非要说的话,我对比其他下人,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替殿下试了两年的药,本该出现在殿下身上的所有症状,如今全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会是这个原因吗?

  右臂被自己压得有点酸,我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面向床外。今夜无月,房间内一片昏黑,夜视能力大幅退化的我只能依稀看见九千岁黑漆漆的身影一动不动,该是没有被我吵醒。

  试药的事,还要从三年前说起。

  据说,当年殿下的生母安妃与侍卫在殿中私通,被其他妃子撞了个正着,被勃然大怒的陛下当场斩首----虽说这是禁忌话题,但顺王府毕竟是当事方,下人们便私底下偷偷议论着。不能说是捕风捉影,因为从那一日起,殿下突然间失去了皇上的所有宠爱,一连三年都被禁足于顺王府中,不得出门半步。

  唯一的安慰是,殿下长了一张与陛下颇为相似的脸,但凡长了眼睛的人都会相信他的血统绝对无异,所以陛下不可能背上残害亲子的骂名将他随意斩杀。

  被禁足之前,正是殿下在朝堂最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一朝跌落泥潭的滋味想也知道并不好受,他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被禁足满一年之时,才堪堪从中恢复过来,提笔写了一份无比真诚的家书送到宫中,叙述自己对陛下的忠诚以及这一年的痛苦与思念。

  这封家书,原本是想重温父子情谊,为自己争取解封的机会,却没想到换来了所谓医治心疾的不明汤药。

  殿下有一次在我药效发作,疼得在地上抽搐的时候心生感慨,说起他在那一个瞬间突然醒悟,明白皇上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又说回第一次送药。父皇赐药,儿臣不可能不喝,所以殿下需要一个试药人,一个体格、年龄、健康状况都与他基本相似的人,并且这个人必须忠诚不二,社会关系越少越好。其实这样的条件听起来苛刻,但对于堂堂一国王爷来说也不至于难找,难的是送药太监当时还在外头守着,必须马上找到。

  所以,我就自告奋勇地出现了。

  虽说当时确实是冲动的成分居多,但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下属的职责本就是为主子分忧。况且,因着试药,我有了与殿下亲密接触的机会,我能跪在他的脚边、伏在他的膝头、还能被他温和地喊作小柯,又怎么会不满足?

  殿下呀……也不知道我走了之后,又是谁在替他试药呢?

  我伤感地想。

  后背一直贴着墙壁,有些冷,我沉浸在回忆中,一时忘记了自己正在九千岁床上,便扭着身子往里蹭了蹭。

  没想到这一动惊扰到睡梦中的九千岁,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翻了个身----所幸并未清醒。

  可心脏反而提得更高了。

  因为他这一翻身,直接将半个身子压在了我身上,没有隔着被子那种。

  他的呼吸就洒在我的太阳穴处,温热的气息有规律地撩动我的鬓发,一只手搭在我的小臂上,肩膀则靠着我的锁骨,胸肌仅仅隔着两层内衫与我的上臂贴在一起,体温与我这体虚之人差不多水平,有一点偏凉,但存在感十足,叫人无论如何都忽视不了。

  我汗毛倒竖。

  以前的同僚也好,殿下也好,实际上我从未对他人的接触这么……他一靠近我,我就像被被侵犯了领地的大猫一样,浑身没有一处自在,连头发都要炸起来。

  唤醒他?还是保持不动?我拧着眉头权衡。

  督公府人口稀少,九千岁喜静,睡觉时院内不留一个下人,四周安静过了头,倒显得诡异。“柯景寅,我、的、男、宠?”

  “……!!!!”我心脏骤停。是不是因为太监不男不女,所以这位大人做事总是那么不阴不阳啊?

  “为何不睡?”

  “属……我、我白天睡多了,不是很困。”结巴着给他编了个理由,“不小心吵醒督主了。”

  好险,再说错自称的话,舌头就要被割掉了。

  九千岁与我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我能看见他在黑暗中缓缓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那双纯黑的瞳孔里没有半丝睡意。

  “不是很困。”他颇具意味地重复,尾音拉长,皮笑肉不笑:“要不,咱家伺候柯公子睡下?”

  应证着自己的话,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暧昧地从我的小臂缓慢上移,摸到我的肩膀,像是一个把我半揽抱着的姿势。

  我藏在被子下的指尖又开始不争气地抖了,下意识攥紧手边的布料----应该是床单或者被角,手里有实物的触感能让我不那么慌。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他这是在嘲讽我?还是真的想要对我做点什么,又或者有些什么其他的言外之意。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我,手掌催促般地摩挲我的肩头。

  但直到我把脑子转得发疼,也想不出一个能保证让他满意的回答。仔细想来,在认识他这满打满算的一天里,我好像不管说什么都会惹他生气。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一咬牙,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先道个歉,为了显示真诚,还先翻个身将自己面向他。

  可我没想到这一翻身,原来牵动了方才攥在手心忘记松开的布料,那东西不是床单也不是被角,而是……九千岁的衣摆。

  以致于最终呈现出来的动作,就好像我主动献身,迫不及待拉着他与我贴近,“积极主动”地撞进他怀里一样。已经到了在嘴边的道歉也来不及阻止,“我惹督主生气了,愿受责罚。”

  小的时候,教我轻功的那位老师总夸我比别人聪慧,后来我听说越是聪慧的小孩,长大后会越愚笨,看来果真不假。

  我不知道他想不想杀我,但我突然也有点想把自己杀了。

  可是等了又等,半晌没有听到来自九千岁的嘲讽或怒骂,我僵着身子,偷摸着将目光往上瞄,什么都没看到,反而先被他捂住了双眼。

  “我叫厉钦。再叫督主,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自报名姓。

  听语气,似乎并没有生气。

  甚至,还有点……笑意?

  小暗卫:我老板真的很喜欢割人舌头。

  第6章在外人面前,必须叫我名字

  有惊无险地过了一晚。

  一整夜都被九千岁按在臂弯里,我一动不敢动,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捱到三更过才撑不住疲惫睡去。大概是兼之身体虚弱,睡得沉了些,一觉醒来,发现竟已是日照三杆,身侧空空荡荡。

  下人起得比主子还晚可是大罪,我急忙忙地坐起来,环顾四周。

  帘帐外立即有婢女靠近,身影在两步距离外站定,福身行礼问:“公子醒了吗?”

  我心虚地应了一声,她便上前来,手脚麻利地撩开纱帘,将手中全套新做的衣物放在床边,又转身端来一盆温水。

  不愧是主屋,哪怕九千岁现下不在,房间里的炭盆也依旧烧得很旺,周身暖洋洋的,即使直接掀开被子坐到床边穿鞋,也不感觉到冷。

  经过昨夜,我觉得自己是琢磨明白了,九千岁把我从殿下手中要来,该是有着某种目的,并且这个目的大概率与殿下没有直接关联,而是指向宫里头……所以为了掩饰这个目的,也为了看守我,他为我设定了男宠这个身份,与我亲密,将我带在身边。

  思绪飘远,我心不在焉地穿好鞋履,余光便突然看到那婢女抖开一件夹棉上衣,非常自然地要为我穿上,吓得慌忙起身往后躲,连连推辞:“多谢姑娘,我自己来就行,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