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禁弄_长宁帝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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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不禁弄

  王阔海将盾牌横过来,弩箭打在他的盾牌上纷纷弹飞,这面铁盾,是他求沈冷委托兵部的人,在长安城大宁军工坊打造,从西疆归来之后才取到手,分量沉重的寻常男人搬都搬不起来,而他却用的正顺手。

  盾牌打造的非但厚重坚固,还很精巧,盾牌上有一个机关,拍一下,盾牌四周就会弹出来大概一尺长的刀锋,盾牌一圈一共有二十四个刀锋,这东西在战场上简直就一件大杀器。

  拓盛之前冲过来的那一刻,王阔海一股战意沛然,可是没想到还没怎么样,那个家伙就被将军直接摔死了。

  冲过来的时候带着些凶悍气势,谁想到这么不禁弄。

  这是王阔海的口头语......不禁弄。

  “将军,该换我了。”

  王阔海将盾牌横过来往前疾冲,他那种大步迈出去,一步便有两米多,只三五步就冲到那些刺客身前,最前边的刺客一刀斩落,王阔海连理都没理,盾牌往前一推,锋刃弹出,噗的一声戳在那刺客的胸膛上,刺客一声惨呼,刀子往下落......够不着。

  “弄死你!”

  王阔海发力往前冲,盾牌竟是将那刺客从胸口直接切断,两个半截的身子分开,在一片血雨之中王阔海如同一头远古凶兽一样撞了过去。

  前边四五个刺客同时袭来,王阔海将盾牌横着甩出去,盾牌急速旋转,如同一个飞出去的巨大风扇一样,最靠近他的那个刺客连躲闪都没来得及,眼睁睁看着那黑乎乎的盾牌转过来,直接从脖子上切过去,脑袋飞向高空。

  王阔海一把将人头抓住想往腰带上挂,想了想这脑袋不值钱,于是又一把扔了。

  那颗人头被掷出去,又凶狠的砸在另外一个刺客的脑袋上,那感觉就好像两个西瓜狠狠撞在一起,砰地一声,碎了一地。

  红的白的,也不管是什么东西,洒的到处都是。

  挡在王阔海身前的几个刺客只有一人来得及避开,剩下的几个全都被切开,这般沉重的东西,别说一圈还装了刀锋,就算是凭重量也能把人砸断,只是切开的和砸开的相比,或是会更好看些。

  旁边一个刺客眼见着王阔海手里没了盾牌立刻冲过来,他一刀斩向王阔海的脖子,刀子距离王阔海还有两尺距离,王阔海的手已经到了他面前,这只大手,蒲扇一样拍在刺客脸上,啪的一声响,五官都给按进去了......可怜的鼻梁骨碎的不能更碎,嘴唇被拍的豁开,所以也就包不住那一嘴的牙齿。

  刚才躲避盾牌扑倒在地的刺客站起来,趁机飞起一脚踹在王阔海的后背上,这一脚力度很足,所以把他自己弹飞出去的距离也不短。

  这一脚,就好像踹在山头上似的。

  王阔海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弯腰把那人捡起来......捡起来,是的,捡起来。

  捡起来之后当做兵器用,大手抓着那刺客的脖子把人抡起来往前冲,两个刺客被这人形兵器砸翻在地,王阔海杀起人来简单粗暴的让人看着害怕,倒地的人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王阔海上去一脚一个,朝着脑壳跺,噗噗两声,又碎了两个西瓜。

  剩下的刺客一个个全都吓的白了脸色,哪里还有人敢主动上前。

  他们都是按照战兵训练的方式训练出来的,甚至大部分时候比战兵还要严苛,所以他们不认为自己会输给战兵,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王阔海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是寻常战兵,属于变态之中都比较变态的那种,况且,说到训练严苛,有谁比沈冷练兵更严苛?

  王阔海把人当兵器抡了一会儿,发现兵器不再好用,拎起来看了看,那刺客脖子早就已经断了,所以抡起来就变得软绵绵,随手把尸体扔在一边,往前大步迈出去,对面的刺客就只好连连后退。

  其中一个刺客看到王阔海要去捡那面盾牌,冲过去想先一步把盾牌捡走,然后抓了一下,没提起来。

  “你想要啊。”

  王阔海一步过去抓着那人后颈把人提起来,然后重重往下一摔,他把盾牌捡起来压在那人胸口:“想要我给你啊。”

  那家伙并没有被摔死,可是被这巨盾压着,除了四肢脑袋还能动,身子是动不了了。

  王阔海看了一眼,然后傻笑起来:“呵呵......王八。”

  沈冷在旁边叹了口气,心说原来多憨厚老实的一个人,跟着自己的时间太久了,人也变了......所以沈冷想着,是不是是时候给这些人正经的开个会,让他们重新回到正经的路上来。

  王阔海这家伙看着那盾牌下边的人,忽然抬起脚来一脚下去重重的踩在盾牌上:“将军,我给你变个魔术。”

  “给我伸腿!”

  砰!

  这一脚下去,那人都快扁了。

  伸腿是肯定要伸腿的,身体都扁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伸腿。

  “混蛋!”

  须弥彦怒斥一声,朝着王阔海冲了过来,王阔海一俯身将盾牌捡起来,须弥彦的那把刀也到了,盾牌竖起来刚好这一刀挡住,当的一声巨响,这一刀之力,居然震得王阔海往后滑了出去。

  “死!”

  须弥彦紧追上来,一刀刺向王阔海胸口,王阔海再次把盾牌转过来挡住,刀尖戳在盾牌上,一息之内长刀寸寸断裂!

  碎开的刀片往两边激射出去,带着破空之声,王阔海再次往后退了两步,这一刀的力度之大可见一斑。

  手里没了兵器,须弥彦却杀意更浓,他凌空而起,一脚旋踢踹在盾牌上,王阔海不由自主的再次后撤。

  “躲在后边算什么本事!”

  须弥彦身子连续四五脚踢在盾牌上,最后一脚身子旋转了半圈,一脚之力便是蛮牛也能踹翻出去,所以如王阔海这般人物都被踹的盾牌脱手。

  须弥彦冷哼了一声,一拳打向王阔海的胸口,这一拳竟然打出来一种仿佛能穿破虚空的错觉。

  若这一拳打在王阔海的胸口,拳头可能会透体而出。

  砰!

  拳头没有打在胸口上,而是打在了拳头上。

  沈冷从王阔海身后闪过来,一拳击中须弥彦的拳头:“你的对手是我。”

  须弥彦手上剧痛,手腕几乎要裂开似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脚侧踢直奔沈冷咽喉,沈冷还是如刚才一样,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出去,拳头打在须弥彦的鞋底,须弥彦的身子竟是被这一拳轰的向后倒飞回去,落地之后脚底疼的不敢触碰地面,单脚跳着又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果阔海不出手,没有把你们喊住,我更想看看你们这次还有没有别的同伙来。”

  沈冷向前,须弥彦也不再退后,两个人的拳头再次对撞在一起,这一拳打的给人一种仿佛空气都爆开了的感觉,王阔海在旁边看着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他竟是错觉看到了在两个人拳头对撞的那一瞬间,有一股无形的波纹往四周荡漾出去。

  当然只是错觉。

  咔嚓一声,须弥彦的手腕断了。

  他立刻后撤:“挡住他!”

  三把横刀直奔沈冷而来,刀子还没到,一面巨盾飞了过来,旋转着的盾牌扫掉了三颗人头去势不减,砰地一声戳在旁边的城墙上,竟是深深的嵌了进去。

  须弥彦借着这机会后撤,一把抓住身边的手下朝着沈冷推过去,然后往侧面冲,沈冷一拳将过来的刺客脑壳轰的瘪下去碗口那么大的一块,那人的身子横翻过来,脑壳瘪进去的地方看着触目惊心。

  须弥彦却疾冲到王阔海那边,避开王阔海的大手一抓,身子往下一矮从王阔海腋下钻了进去,然后冲天拳轰在王阔海的下巴上。

  那么高大雄壮的一个人,竟是被这一拳打的离开地面。

  王阔海往后翻倒,须弥彦一脚踩在王阔海脖子上:“沈冷!”

  沈冷已经冲到近前,脚步一停,在地面上搓出来的声音有些刺耳。

  “你要不要你手下的命?”

  须弥彦脚往下踩了踩,王阔海的嗓子里随即被挤出来一声闷哼,瞬间脸色就变得有些青紫。

  沈冷站在那,冷冷的看着须弥彦的眼睛。

  “你这种人,太顺了。”

  须弥彦冷哼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那断掉的右手腕骨,右手耷拉着,已经算是废了。

  “对于你这种诸事皆顺的人,最大的打击不是直接杀了你,而是让你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去你却无能为力。”

  须弥彦左手抬起来招了招,剩下的几个刺客随即回到他身边,他要过来一把长刀对准了王阔海的眼睛:“你感受过这种痛苦吗?如果上次在南平江上三条船倾覆带给你的打击还不够大,带给你的痛苦还不够大,那我不介意再给你一次。”

  刀尖缓缓往下,几乎触及王阔海的眼球。

  “我感受过。”

  沈冷忽然开口:“所以,我尽力让自己不再去感受那种痛苦,我要求自己变得更强,也要求我身边的人变得更强。”

  须弥彦哈哈大笑:“你以为你有多大本事?我现在承认你很强,我可能杀不了你,但我能杀了他......在你面前杀了你的人,你会自责吧。”

  他指了指地上的一把长刀:“要不然你自己死?你自己死,我就放了他。”

  沈冷摇头:“你低估了我的人。”

  就在这时候王阔海忽然一偏头,然后一口咬在须弥彦的脚腕上,须弥彦立刻就疼的嗷的叫了一声,而在这一瞬间,须弥彦手里的长刀也刺了下去,刀尖划着王阔海的脸刺在地上,在脸上留下来一条血口。

  沈冷往前一冲,右臂抬起来,手肘在前,势若奔雷!

  砰!

  手肘撞击在须弥彦的胸口上,随着一声闷响,须弥彦的胸口塌陷下去,须弥彦的后背却鼓起来一个大包。

  沈冷在须弥彦往后摔出去的瞬间一把抓住须弥彦的脖子往下一按,须弥彦撞在地面上,沈冷转身弯着腰朝着城墙那边疾冲,他脚下的尘烟扬起,手里抓着的人好像铁犁,犁地一样在地面上蹭出来一条沟,尘土往两边翻滚着,看着极为震撼。

  轰!

  须弥彦被沈冷撞在城墙上,连那么坚固的城砖都碎了好几块,城墙上炸开了一团粉尘。

  “将军让开!”

  听到一声暴喝,沈冷立刻往旁边闪了一步。

  随着沈冷缓缓松手,裂开的城砖和须弥彦的身体一块落了下来,可是才往下滑了没多少,王阔海的肩膀就到了......巨型古兽一样撞在须弥彦身上,直接把人又撞回城墙中,这一下把须弥彦撞的粉身碎骨,城墙上出现一个大坑!

  王阔海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伤口还在流血,涂满了半张脸:“呵呵,不禁弄。”

  这个大家伙,却还看着沈冷傻笑。

  “脸上多了一道疤。”

  沈冷说。

  王阔海问:“丑不丑?”

  沈冷:“有点。”

  王阔海:“以后娶媳妇可怎么办?”

  他扔掉手里的尸体,忽然听到了远处的号角声。

  “敌袭!”

  “敌袭!”

  海上,一片求立人战船的桅杆出现,直奔船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