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一百四十二章 凤凰乱_官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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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一百四十二章 凤凰乱

  顶点官仙!

  殷放和谢五德是素识——严格说是同事,以前两人都在省政斧,见面的时候,还能点个头,但是现在,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

  殷市长在凤凰经营了两年多,也有了自己的一帮人马,因为怕杜毅找碴,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跟谢书记对着干,目前就是指示自家的人,吊儿郎当地跟新书记虚应故事。

  他一门心思磨洋工,打的主意就是等杜毅走了,再好好地同对方作对。

  市里一干其他领导,也是观望为主——按说谢书记有杜毅支持,气场应该很强大,但是杜毅已经是四年多的省委书记,随时可能走人。

  而接任省委书记的,很可能就是现在的省长蒋世方,面对这种选边,大家都凌乱了,只能静观其变——殷市长可是蒋省长的人。

  吴言做为前章系人马,倒不是很怕卷进殷放和谢五德的斗争,她只是单飞了,并不是叛出章系,章尧东在凤凰干了一任多,又是强势得离谱,目前的凤凰,章系人马很庞大,抱成团的话,足以自保。

  吴市长是章系里的一大山头,就算单飞了,也跟其他山头保持着一些联系,相互之间有默契,不能说守望相助,遇到外来威胁,同仇敌忾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们这番坐视,可是把谢五德急得不得了,谢书记也知道,杜书记快要走了,快则两三个月,慢也就是一年半载,而且蒋世方接任的可能姓很高。

  这让他有一种时不我待的感觉,可是凤凰的干部就是不紧不慢,他说他的,人家做人家的,堂堂的市委书记,存在感奇差。

  谢书记在省委省政斧都待过,能力什么的暂且不说,城府绝对没问题,但就算他这样的城府,都忍不住要生出暴走的冲动,信不信我也会简单粗暴的工作方式?

  但是、然而……可是,他终究克制住了杀鸡儆猴的想法,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别看他是堂堂的市委书记,小小的凤凰市,他惹不起的人太多了,章尧东和殷放两大系,干部就极多,殷系靠着蒋省长,章系势力庞大,省里还有章省长和许书记撑腰。

  这两系他还仅仅是目前招惹不起的,以后强大了,就可以招惹,有些派系,是他掌控了凤凰之后,都没胆子招惹的。

  比如说,秦小方为代表的秦系人马,现在势力弱了很多,却是他不敢乱动的,这一拨人不但是彻底的本土干部,派系渊源更是可以通过蒙通,牵扯到蒙艺——蒙艺孀居的嫂子,还住在市委大院里,谢书记上任之后的第三天,特意去拜望唐姐。

  大会过后,蒙艺成了国家级领导人,这种主儿,是他的靠山杜书记见了都要主动打招呼,他又怎么敢随便动人?想一想孙姐听说马飞鸣时候的反应,就可以知道这份量。

  杜毅敢动高胜利,那是因为高省长确实到岁数了,也不是蒙系的嫡系,而且副省的位子争夺太激烈,在省级官场这一层面,天南搞去蒙艺化,属于逻辑正确,更别说最后得利的是章尧东,不是杜毅的人。

  蒙艺还只是谢五德惹不起的势力之一,还有更让他头疼的,没错——凤凰黄!

  黄家不固定支持哪个派系,事实上,哪个派系里,都有搭得上凤凰黄的人,黄家没兴趣关注小小的凤凰官场,但是凤凰官场能直达天听的主儿,真的不要太多。

  而谢五德自己,却是杜毅的人,基本上可以说是凤凰黄的对头,他如果不开眼到招惹黄家的人,那就成了公敌。

  甚至都不需要黄家露面,随便什么黄系人马就能敲打了他,常务副省长范晓军也是凤凰人——其实远走恒北的陈太忠回来,都能收拾了他。

  谢五德对陈太忠,不是一般的重视,他在来凤凰之前,知道这是一场硬仗,就做了不少文章,其中就有类似《红楼梦》里甄雨村的“护官符”,记载当地的厉害人物。

  除了唐亦萱之类的,陈太忠也名列其上,而且排名相当靠前,此人的厉害,他是亲眼目睹了的——张汇够牛气了,还不是乖乖地去首都上学了?杜书记都只能干看着。

  那是敢闯进曹秘书长办公室大闹的主儿,级别不高,却未必比范晓军好惹。

  只有身临其境的人,才能体会到谢书记的痛苦和无奈,堂堂的市委书记,省委书记亲自点的将,到了地方上竟是一筹莫展,没人配合不说,他连发火的胆量都没有,真的是悲哀。

  为了打开局面,他甚至托人给殷放递话,想要私下坐一坐,并婉转地表示,我来凤凰是组织意图,不成想殷市长冷冷地回答:有什么事单位里说吧,[***]人,事无不可对人言。

  谢书记现在的曰子,真的不太好熬,见了谁都是一脸阴沉相,所以吴言就算不怕他,也是尽量避免少刺激他。

  正是因为如此,钟韵秋建议领导,无缘无故的,咱们还是不要一下失踪几天,这个节骨眼上,磨洋工可以,但是人不见了,容易滋生一些问题。

  白市长当然比她更明白这个,她只是心旌摇曳之下,忍不住要嚼谷一下某人。

  不过就在接到这个电话之后的第三天,周五下午一上班,吴言接到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闫昱坤的电话,闫部长电话里通知她,你有一个中央党校的进修班名额,现在要开始准备了。

  “几个月的进修班?”吴言是愿意上党校的,但是眼下这时间,实在太敏感了。

  “三个月的,”闫昱坤不动声色地回答。

  “开课时间呢?”吴言又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