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261 一寸光阴一寸心(6000字)_总裁,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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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261 一寸光阴一寸心(6000字)

  林盛夏猛地抬起头来,待到看清楚对方的脸时,眉心紧蹙。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盛夏淡淡的开口,退后一步拉开与元牧阳的距离,将之前的悲伤彻底的收敛起来,除了在亲密的人面前坦露自己的情绪之外,她还从未在外人面前失态过。

  元牧阳却不说话,只是从口袋中掏出那方已经被清洗的有些泛旧的手帕,那布料上还残留着他独有的气味,却并不难闻,也并不浓郁。

  在林盛夏戒备的眼神中,他只是沉默的用那手帕将林盛夏眼角还残留的湿意给慢慢的擦拭干净。

  这方手帕很柔软,就算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没有任何的破损,足以可见收藏者的用心。

  “你为何在这里,我就为何在这里。”元牧阳温柔的开口,语气很自然,仿佛之前在别墅区花园内用着阴郁口吻对林盛夏开口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般。

  林盛夏微蹙了下眉心,元家这几年在商场上处处针对顾家的生意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传闻了,可顾弘文却依旧愿意将婚宴的请帖发给元家,这关系还真的是有些耐人寻味。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

  “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对你的态度可能有些不太好。”林盛夏的话还没有说完,元牧阳却已经率先的开口将道歉的话说了出口,他凝视着那张姣美的脸庞,自然而然的开口。

  林盛夏这下子是真的捉摸不透元牧阳在想些什么了,或许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弄懂过这个男人。

  “你不用跟我说抱歉,我们们两个人的立场本就不同,没什么好说的。”林盛夏不自觉的握了下纤细的手指,在经过短暂的失神之后,眼底有种刻意的抗拒。

  而元牧阳的眼角眉梢却越发的柔和了起来,高大的他在林盛夏的面前温顺的像只餍足的大猫,没有丝毫的戾气。13605551

  “你不要因着那次的谈话就害怕我,我与那场绑架案没有任何的关系。”元牧阳像是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她将这句话从口中递出来。

  或许是因为提起了‘绑架案’三个字,林盛夏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着,她将这样的反应过来归咎于酒店内的中央空调开的太冷的关系,手指搭在手肘上,双手环绕在胸前。

  这样下意识的动作,证明林盛夏对当年的事在心理上来说还是有排斥的,元牧阳了然于心,却不动声色。

  “不过,我知道是谁杀了那四个绑匪。”元牧阳漆黑的瞳孔内毫无波澜,好像人命对他来说并不放在心上般,修长的手指上带着薄茧,触碰到皮肤上很粗粝。

  林盛夏的瞳孔蓦然的收缩,当年警察搜山寻找绑匪时最终只找到四具尸体,最后结案时归咎在分赃不均上,这么多年林盛夏也都是这么认为的,据说那几个人死的时身上布满了枪孔,恐怖极了。

  可自从顾泽恺上次说过,赎金除了当年最上面一部分是真钱之外,其他的不过都是用报纸填充,在外面看起来满满的,里面实质却并没有多少东西。

  既然没有大笔的赎金,那分赃不均这个说法便根本不能成立。

  “是谁杀的那些人?”元牧阳的话的确成功的阻止了林盛夏离开的脚步,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均是用奇怪的眼神落在这一男一女的身上。

  元牧阳突然之间就笑了,俊美温润的脸庞被这笑容多少的蒙上了一层难以形容的情绪,似是回忆,修长的手指却仿佛自己有生命似的将林盛夏胸口的胸花扶正。

  他刚想要开口回答,林盛夏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

  看了站在面前的元牧阳一眼,她戴上蓝牙耳机开始通话,听了还没有一半,林盛夏的面色已经有些阴沉了起来。

  苏暖果然是不死心的来了!

  挂断电话,林盛夏蹙起的眉心便没有松开过,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与元牧阳讨论的话题,澄清的眸底渐渐渗透出锋利的情绪。

  苏暖,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却偏偏要闯进来,你拼了命的想要破坏掉我的婚姻,现如今连橘生的也不放过么?

  天底下又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林盛夏就这样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脚步缓慢的向着酒店同样装潢的富丽堂皇的后门走去,似是连元牧阳站在她面前都已经忘记,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元牧阳幽深的黑瞳里泛起的无奈与不甘心。

  在林盛夏的眼底,好像除了顾泽恺之外的其他男人都可以被无视的彻底,她不是太无情,而是将所有的情都独独给了那个叫做顾泽恺的男人!

  想到顾泽恺这个名字,元牧阳微微的曲起自己的手指,眼神落在林盛夏渐行渐远的背影,越发的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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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大校园的门口。

  停着辆特别定制的迈巴-赫,黑色流线型的车身在**的阳光下泛着丝丝的冷芒,高贵而又特殊。

  影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这几日他被顾泽恺安排学习商业管理的有关课程,这对于一个之前在边境杀人都不怕的硬汉来说却着实有些为难,不过才短短几天的日子,便已经让影一个脑袋两个大。

  今日好不容易特赦般的被顾泽恺打电话叫出来,却只是命令他开车来到学校门口,却又不下车,只是就这样的看着。

  刚毅的男性脸庞倒影在紧阖的车窗上,他有许多年没有回来过这里,却与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太大的区别。

  “顾泽恺,如果今天我不来的话,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一个人已经默默的爱了你这么多年!有些事情,只用眼睛看是看不清楚的,你对她从来都没有用过心!”

  林盛夏朋友的指责重重的落在顾泽恺的心上,他粗粝修长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车窗棱,令人难忘的深邃精致五官绷得紧紧的,贴身的定制西装将他健硕笔挺的身姿映衬的更加迷人,坚毅的薄唇紧抿着,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们一直都对顾学长和林学姐的事情很感兴趣,你们的事在我们们之间传了好久,林学姐的坚持也让我们们这些学妹们很感动!”

  突然之间,之前恺夏集团招聘时那个学妹说的话蓦然浮现在顾泽恺的脑海中,之前并没有当回事的话此时想起来却别有深意。

  有什么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而自己并不知道的?

  “影,你下车帮我打探些事情。”顾泽恺简单的吩咐着,而影在惊诧之中下了车。

  伴随着影下车的动作,车窗在**的阳光中缓缓落下一半,鹰隼般的眸子露了出来,落在影与学校门口女生攀谈的背影上,瞳孔太过于幽深,丝毫令人猜不出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很快,影就回来了。

  一贯沉冷的面色上透着不解,似乎在整理语言准备如何跟顾泽恺开口。

  “刚才我问的学生们好像都知道这事情,还说让我自己去图书馆。”黑色西装将影的男人沉稳干练突显出来,经过刚才的不解之后很快又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眉宇间透着专业。

  顾泽恺有瞬间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鹰隼般锐利深邃的黑眸划过沉冷,修长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的阳光落在他权威完美的侧脸上,涔薄紧抿着的唇瓣最终张开。

  “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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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盛夏缓缓的从台阶上走下来,阳光倾洒在她淡紫色的礼服上,玫瑰的香气在空气里传递着,似乎到处都是幸福满满的味道。v5qn。

  唯独这间奢华酒店的后门,有两个女人的较量刚刚要展开,数百台阶从中分为两大层,上五十层台阶,下五十层台阶,而苏暖此时被人截住的位置恰恰是在正中间,她的脸色稍显憔悴,来之前还特意的换上了条奢华的礼裙,脖颈上的钻石项链璀璨,却遮不住她的羸弱。

  苏暖不甘心的昂高了头,她就这样的看着林盛夏高贵淡漠的从台阶上缓缓的走下来,明明两个人都怀着身孕,可林盛夏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淡紫色裙摆被清风拂过撩动着,白希的肌肤在烈日中却不受任何的影响,甚至还未她镀上了层光晕。

  可是自己呢?来之前她在镜子前补妆,无论她涂抹了多少层也无法达到以前的那种健康状态,跟林盛夏相比,她简直就像是落难佳人般!

  “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林盛夏缓慢的踱步到苏暖的面前,纤细的手骨挥了挥,保镖训练有素的转身离开。

  而她的嘴角笑容很淡,淡到令苏暖心生恐惧的地步,漆黑的眼瞳就这样的看着自己,像是要望进她的心底一般。

  “林盛夏,我就知道会遇到你!你处处与我过不去,不觉得太过分了么?”苏暖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嗤笑出声,大波浪卷的发随着她的动作摇曳着,发柴的发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亮泽度,与林盛夏乌黑的三千青丝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林盛夏没有说话,只是轻抚着腕间的玉镯,黑亮的睫毛整齐的落在皮肤上,形成一道暗影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而越是这样,苏暖便越是对她心生畏惧。

  林盛夏说话的时候,她还能够揣测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她不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口黑沉沉的暗井,让人捉摸不透又怕被对方吞噬!

  “你我二人之间,到底是谁更过分?你心里清楚!”许久,林盛夏静雅的开口,眼神却是冷冷的望着苏暖,蕴含着无限的寒意,压得苏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元牧阳在病房中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当年救了顾泽恺的女人就是林盛夏,为了救他,她的十个手指甲被人硬生生的拔断,被人痛揍活埋性命堪忧。她拼死将顾泽恺救出来,却被个平凡的不能够在平凡的麻雀抢了恩情,你说那么骄傲的女人,能不针对你么?”

  想到这里,苏暖看着林盛夏的眼神中透着心虚,如果当年林盛夏真的像是元牧阳说的那么惨,难怪五年前她会——

  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苏暖并不认为自己当年做错了什么,她无非就是说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话而已!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让开,我要进去!”这里没有旁人,苏暖也懒得去装柔弱来博取谁的同情,尽管在面对着林盛夏时她心里有一种太过于压抑的情绪,可她没有忘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你以为,我会让你破坏掉橘生的婚礼么?苏暖,当年你让唐淮南将地址给了顾泽恺,让我的婚礼缺少了新郎,五年后我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姜橘生的身上!”

  林盛夏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清冷淡雅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单纯的阐述着事实!

  “哟,你这话说的,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何德何能让林大小姐这么看的起?当年的确是我让淮南将地址给顾泽恺的,泽恺愿意来找我那是他爱我的表现,他将你一个人扔到婚礼上不过就是因为不爱你罢了!要我说啊——这女人就是应该有自知之明,横刀夺爱也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苏暖望着林盛夏,同样身为女人,她自然是知道往哪里扎针是最痛的。

  还有什么难堪比得过盛世婚礼之上没有新郎?苏暖嘲讽的笑着,字里行间透着尖锐与嚣张。

  “也对,做女人是要有自知之明的,至少我就不会带着被强-暴留下的孩子来到别人的婚礼上抢新郎。”

  林盛夏淡淡道,清冷的话语却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重重砸在苏暖那颗早已经走失的心上,既然苏暖不要脸,林盛夏自然也不会给她脸面,怎样能够速战速决是她现如今所面临的最棘手问题。

  “你说什么!”苏暖的脸色刷白,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被强-暴怀孕的事情竟然会被林盛夏知道,一定是顾泽恺告诉她的,一定是!

  她的眼眶当中很快便蓄满了泪水,脑海里蓦然的回想起帐篷内惨无人道的迫-害,那些个来来去去的来人,骚臭的味道,已经连挣扎都已经不敢挣扎的自己,被人摆弄成各种姿势,供人发泄!

  人抬会你。这些都是林盛夏这个践人带给她的屈辱!

  如果五年前自己没有在婚纱店遇到林盛夏该有多好,如果是在结婚之后遇到她也可以啊,她和泽恺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如果没有林盛夏,她现如今也不会被伤害到这样的地步。

  所有的仇恨的源头都是林盛夏,都是她!

  “这件事情我原本想要当做不知道,可做人要有廉耻之心,你不要脸我自然也不会给你留任何的脸面!”林盛夏还从未对任何人说出这般重的话,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语言暴力。

  “林盛夏,我要你的命!”苏暖的情绪到达了一个顶点,伸出纤细的手指就要狠狠的向着林盛夏的脸挥去。

  这一巴掌的力度要是真的下去,恐怕这场婚礼林盛夏也就没有可能参加了。

  却见林盛夏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淡凉如水的眸子里透着越发浓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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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泽恺高大健硕的身形一经出现在t大校园内,便频频引起女大学生们的关注,更不要说是模样俊朗开着豪车,被校长亲自迎接进来。

  深邃而精致的五官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高蜓的鼻梁上架着墨镜,他借着回馈母校捐助大笔赞助金的机会重新回到这里,尊贵高大的身形透着权威不可侵犯的气势。

  与周遭年轻的大学生格格不入!

  在和现任校长谈好了捐助赞助金的事情之后,借着独自参观校园的机会拿到了特殊通行证,有了这个可以任意的去往学校的每个角落。

  顾泽恺径直的向着图书馆的方向走去,铮亮的黑色真皮皮鞋踩在石板铺成的道路上,**的阳光倾洒在他的身上,却像是丝毫影响不了这个男人周身的沉静。

  t大是他父母曾经上过学的地方,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顾泽恺放弃了去哈佛大学的机会转而留在了t市,而他也是全t市当年唯一一个留在本市的集团继承人。

  所以在毕业之后接管顾氏的时候,有无数双眼睛在等待着看他的笑话,一个本地大学的学生又如何能与那些上过哈佛剑桥的继承者?

  可是实力与时间证明了一切,至少在自己离开顾氏之前,没有任何人说过他的不是!

  “抱歉,不是本校学生禁止借阅——”门口的管理员按照往常的惯例开口,却在见到顾泽恺手中的磁卡时截住了后半句。

  顾泽恺的皮鞋踩在大理石铺成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西装笔挺的伟岸身材与整个氛围格格不入。

  推开沉重的大门,这里的一景一物都让他感觉熟悉无比,大学时他最长待的地反就是t大的图书馆,里面所有生涩的经济学管理作品他都仔细的阅读过。

  “顾泽恺学长?”怯生生的熟悉语调小声的响起,顾泽恺顺着那声音望去,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女孩子是祝福自己与林盛夏百年好合的那个!

  “你好。”顾泽恺低头望着她手中吃力抱着的书籍,顺手帮她接了过去放在不远处的登记处。

  “没想到你会来这里,林学姐没有一起来么?”学妹有些失望的看了眼顾泽恺的身后,语气里带着惋惜。

  “你上次跟我说我们们的事情在你们之间传了很久,我太太的坚持也让你们这些学妹很感动?这是什么意思?”

  顾泽恺深刻的五官宛如上帝最杰出的雕刻作品,深邃的黑眸定定的落在对方的脸上,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么?有什么——是他一直刻意的忽略掉的?

  “顾泽恺学长难道都不知道么?你看看这个——”那个学妹转过身走到了借阅登记台的后面,费力的弯着腰从最下面抽出一个页面泛黄的笔记簿,递到了顾泽恺的手中。

  “图书馆的内部曾经重新翻修过,那时候学校动员我们们来搬书搬资料,后来就有人发现了这个箱子里的东西,我们们翻看了之后才知道里面的主人公竟然就是t市最赫赫有名的恺夏集团那对夫妻总裁的故事!这里面都是林学姐自己手写的!”学妹看起来很激动,这些本子他们都翻阅过很多次了,虽然不明白这些东西为何会遗失在了这里,再也没有人去寻回。

  顾泽恺粗粝修长的手指慢慢的翻开厚厚的笔记簿,页面因为长期的翻阅都薄的透明起来,被粘贴的完整的泛黄照片——竟然是学生时期的自己?

  他就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深刻的五官笼罩在严肃的情绪当中,削薄的唇紧紧的抿在了一起,深邃的瞳孔随着页面的翻开与掀落,明明暗暗的透着光。

  “林学姐是那个时期的图书管理员,你看照片的下面还有些顾泽恺学长你那个时候坐的位置,每一天都没有缺,只要是你在的日子里都有照片和记录!”

  学妹似乎很兴奋,能够遇到事件的当事人,并且能够亲自的为当事人讲解。

  “并且还有这个——”学妹顺手拿起放在最上面的经济学书籍,因着晦涩难懂的内容,就算是几年过去了借阅的人也是寥寥无几的。

  还有——什么?

  顾泽恺修长的手指落在照片里的自己上,那蹙起的眉心好似从来就没有抚平下去过,直到今天之前他从来都不曾想到过在角落中竟然还会有人默默的注意着自己!

  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