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四十九章_禁止偷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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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江洲暮出现在镜头面前的瞬间,场馆内有几乎十来秒的静寂。

  顾朝夕一眨不眨地看着舞台上的人,心有灵犀般,江洲暮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

  四目蓦然相对,顾朝夕忽而笑了,江洲暮看见,收回目光时,眼角也被感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笑意。

  很浅,但因为和之前的表情对比太明显,所以一看就能发觉。

  汤嘉离得近,这两人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的眉目传情都看在眼里。

  “暗度陈仓哦。”汤嘉凑到顾朝夕耳边说。

  顾朝夕抿抿唇角没说话,汤嘉笑道:“我忽然觉得,江总站在舞台上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他有没有想出道的想法?”

  顾朝夕笑了笑说:“他才不适合出道。”

  江洲暮只出现了不到三分钟,随后便下了台,顾朝夕与所有人的目光一起跟着,看着江洲暮进后台。

  她起身站起来,汤嘉调侃道:“坐不住了?”

  顾朝夕欲盖弥彰:“我去趟洗手间。”

  半途中遇到好几个人,有工作人员,有其他艺人,顾朝夕被拦住两次要合照和签名,为了能快点,她脸上都换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这招是真的管用,周身散发的气场能让百分之九十的人望而却步。

  可顾朝夕在后台转了半圈,都没找到江洲暮人影,手机也不在身上。

  环顾一圈四周,只有来来往往匆匆忙忙的工作人员,边上的房间上贴了休息室字样。

  正想回头去找冬冬要手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喧闹,顾朝夕回头,刚好看见要找的人。

  他身后跟了好几个人,个个西装革履,边上一位比他低了一个头的男士正在说什么,江洲暮微微低着头听。

  顾朝夕看过去时,他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很短暂。

  也没什么情绪,就像正常的陌生人间的对视。

  路过顾朝夕身边时,她只听见断断续续他们在谈工作。

  等一群人全部越过走掉,顾朝夕才回头,漫不经心地远远缀在后方跟上。

  直到走到了没有人的角落,她在原地转了转,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明明就是这个方向的,还能跟丢?

  两边各有几个房间,没挂牌子,顾朝夕试探着轻轻敲了下其中一扇门。

  没有动静,刚想推开进去,从后方伸过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一个晃眼,顾朝夕就被人圈着腰拉进了对面的房间。

  没有开灯,昏暗地看不清房内摆设。

  那人膝盖一顶,刚好适度的力控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贴在顾朝夕耳边的声音低声问:“找我?”

  双腿被人固定着,嘴巴也被捂着,哪怕早猜出来,顾朝夕也不想承认。

  她伸手去推江洲暮,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嘴巴的桎梏松开,顾朝夕得以喘息,“江洲……唔!”

  江洲暮单手拢着顾朝夕后颈,膝盖卡在她腿间,闭眼吻上今晚看见她穿这身旗袍时便觊觎已久的地方。

  外面的喧闹还能听见,顾朝夕喘息地张了张嘴,却刚好让人趁虚而入,舌尖被勾住,与此同时,钳制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来,改为揽着腰。

  顾朝夕手落在江洲暮衣袖处,情不自禁地揪住那一块布料,微微仰头承受着。

  江洲暮里里外外都吻了个够,疾风骤雨才化作淅淅沥沥的雨丝,辗转着在唇上斯磨。

  听不见,也看不见所有人,这片小角落成为片刻温存的秘密花园,连接吻都可以肆无忌惮。

  江洲暮满脑子都是零点时顾朝夕那句“生日快乐呀”,所以连以小时累加的思念都成了难熬。

  迫不及待想要见她,想抱她,想吻她,想在这一刻停留一辈子。

  呼吸灼烫,顾朝夕被吻得几乎喘不上气,却也不肯退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走廊路过多少人,江洲暮才退开来一寸。

  顾朝夕攀着他的肩,靠在江洲暮肩头喘息。

  好半天,她才道:“江洲暮,你吻技怎么进步这么快?”

  江洲暮顿住,几秒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

  顾朝夕又说:“和第一次差好多,你背着我练习了?”

  江洲暮低头,抬起顾朝夕下巴,唇贴上去,在她耳边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还有。”腰间被掐了下,顾朝夕听见他喑哑着嗓子说:“以后能不能不在外面穿旗袍?”

  有些痒,顾朝夕躲了躲,眼中匿着笑问:“不好看?”

  江洲暮语气莫辩:“太好看了。”

  再次出现时,已是半小时后,晚宴都进行至尾声。

  汤嘉将顾朝夕上下打量了个遍,戏谑道:“可真够久的。”

  顾朝夕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回原位,汤嘉又小声道:“你发型是不是哪里变了?”

  还真是火眼金睛,头发当然是被江洲暮弄得有些乱了,造型师不在跟前,顾朝夕补了口红后自己随便调整的。

  “到哪个环节了?”顾朝夕顾左右而言他地问。

  汤嘉道:“马上就结束了吧,等会所有人上台合影之后就结束了。”

  “嗯。”

  江洲暮只出现了那么几分钟,神龙见首不见尾,合影环节都没露面。

  散场时,顾朝夕第一件事就是从冬冬手里拿到自己的手机。

  “琳姐家里有事先走了,夕夕,让司机直接送你回家吧。”冬冬说。

  微信上江洲暮发来一条定位,顾朝夕看清楚之后收起来,对冬冬道:“有人来接我,你也回家休息吧。”

  冬冬也是见了江洲暮路面的人,此时听她这么一说,自然反应过来所谓的“有人”是谁。

  周围还有三三两两路过的人,冬冬很担忧地看了看顾朝夕,“姐姐,你要继续这样明目张胆下去,迟早被拍。”

  顾朝夕不解:“你们怎么都那么担心这些?”

  冬冬操心道:“好不容易才火了一点点,怎么能现在就被曝光呢,粉丝就全跑了。”

  顾朝夕思索两秒,道:“被拍就拍吧,我结婚是事实,也不能骗他们。”

  坐上车时,顾朝夕早已将这个话题抛在脑后。

  她只想着回去把准备好的蛋糕送给江洲暮,生日当然比任何事都重要。

  “先送你回文清苑?”江洲暮说。

  顾朝夕点头道好。

  黑色迈巴赫朝前驰去,没人注意到停车场角落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车,黑色玻璃看不清里面场景。

  抵达文清苑,顾朝夕下车前,故意凑到江洲暮跟前,伸手抚了抚他平平整整的领带,用挑逗的调问:“要不要上去?”

  江洲暮抬眸,驾驶座的司机都没敢从后视镜看一眼,解开安全带,弓着腰一句话也不说地跑路。

  顾朝夕贴过去,离得很近,却不亲上去,她用催促的语气又问:“上不上去?”

  江洲暮喉结滚动,说:“上。”

  电梯里没有别人,顾朝夕一进去就堵在江洲暮身前,抬手就去解他的领带。

  江洲暮退后半步,身体靠在电梯墙面,左手紧紧抓住顾朝夕正作恶的那只,垂眸低哑道:“做什么?”

  顾朝夕试图挣开他的手,可自己那点力在江洲暮面前不值一提。

  顾朝夕踮脚,在他唇角轻轻落下一吻,道:“乖,松手。”

  江洲暮眸底沉沉,呼吸都几不可察地重了。

  主动撩拨的人却浑然不知,顾朝夕见这招不管用,再一次踮了踮脚,这回停留的时间多了几秒,“领带借我用用嘛。”

  江洲暮松了手,任凭她动作,开口时嗓子更低沉了:“干什么。”

  勾扯着将东西从他脖颈上解开,顾朝夕抬手,手各执一端,示意他低头。

  江洲暮顿了下,却依旧照做。

  顾朝夕将它系在江洲暮眼睛上,认真地检查不留一丝缝隙。

  手指从领带上拂过,落下时顺手在男人鼻子上点了两下,叮嘱道:“不要摘哦。”

  叮咚一声,电梯到达,顾朝夕勾住江洲暮一根手指,牵着他从电梯出来。

  江洲暮就像只听话的大型犬,由着那根勾着他的手指牵引。

  进了屋,顾朝夕没开灯。

  冰糖听闻主人回家,早从小窝里奔过来,顾朝夕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冰糖不要叫。

  冰糖很听话,晃了晃尾巴乖乖蹲在一旁。

  “等我一会。”顾朝夕不放心地跟江洲暮说:“我没说可以之前不许摘掉。”

  江洲暮也很听话,和冰糖一高一矮静静等。

  心里默数的时间以秒递增,数到67时,房间内响起一阵轻缓的音乐,只有钢琴伴奏的生日歌。

  他记得,顾朝夕第一次给他过生日,就亲自弹给他听过。

  那时候她说,以后要每年都亲手给他弹生日歌。也是从一年开始,江洲暮才算对生日拥有了期待。

  琴声舒缓,与此同时,顾朝夕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江洲暮,睁眼睛啦。”

  掌心泛热,江洲暮抬手扯掉蒙住眼的领带。

  入眼时看见一个捧着蛋糕的顾朝夕。

  蛋糕上插了蜡烛,摆了水果,写了他名字,最重要的,是还有一个为他唱歌的人。

  “祝你生日快乐……”

  顾朝夕唱每一句时都在笑,燃起的蜡烛就像不灭的光,也倒映进她双眼。

  攥着领带的手握成了拳,江洲暮第一次觉得,什么都想说,却什么都不足以说。

  “生日快乐呀江洲暮,快吹蜡烛!”

  守在一旁的冰糖也跟着汪了两声,跟着催促他。

  江洲暮低头,衬着蜡烛的微光,蛋糕的奶油层上,他看到用巧克力酱写着“宝贝暮暮每个生日都快乐”。

  他一动一动地盯着看,顾朝夕又在催:“快点吹蜡烛,吹完还要许愿的。”

  江洲暮不动,有些庆幸她没开灯,这样是不是也就看不见他发红的眼眶。

  顾朝夕采取撒娇战术:“快点吹嘛,我手要端不住了。”

  不得不说,这招在江洲暮面前永远管用。

  江洲暮轻轻吹灭蜡烛,顾朝夕这次把蛋糕放到桌上,准备去开灯。

  一步都还没走出去,江洲暮环着腰把人抱住,扣着下巴吻住她。

  “嗯……”顾朝夕推搡着,含糊不清地吐字:“我……我要去……开灯。”

  江洲暮托在腋下将人抱起来,一个旋身顾朝夕便被抱其来坐到了旁边的餐桌上。

  “你……”

  还未说出口的话全部被迫吞咽下去,江洲暮像是受了刺激般,吻得又凶又狠,顾朝夕想推开他,却被用更大的力压回来。

  “桌子凉……”顾朝夕颤着声道:“不要在这儿……”

  话音刚落,她便被托着屁股抱起来,室内昏暗,只剩下从窗边洒下来的月色。

  失去着力点,顾朝夕也丧失思考力,却仍然记得自己身上只穿着件开叉到大腿边的旗袍,做什么动作都变得艰难。

  还未想好,江洲暮却已经迈步往外走,似是知道顾朝夕在想什么,腰间的位置的衣料被人往上提了提,另一只手直接边走边指引着圈在他身上。

  顾朝夕:“……”

  陷进沙发里之前,顾朝夕还记得说:“窗帘,没拉……”

  江洲暮边吻边问:“遥控呢?”

  “旁边的小茶几上……”

  江洲暮伸手摸到,看也不看地摁下去。

  窗帘缓缓合上,仅存的一点月光都没了,室内彻底陷入黑暗。

  而这种黑暗之中,视觉之外的其他感官更加清晰。

  比如滚烫的吻,再比如无法忽视的某处……

  “去卧室……”顾朝夕勾着江洲暮脖子,眼中水光潋滟:“去卧室好不好?”

  江洲暮身上的西装早被扔在地上,原本就失去领带的衬衫不复妥帖,他低头,牙齿灵巧地咬开两粒盘扣,这才将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他边走边说:“七七,帮我解扣子。”

  顾朝夕躲着,手也不动。

  江洲暮也不急,道:“那我先帮你?”

  顾朝夕耳根都是红的,无视江洲暮的“威胁”,整张脸埋在他脖颈间,声音都是瓮瓮的:“你烦死了……”

  江洲暮用脚踢上门,将一路跟过来的冰糖阻挡在外。

  动作轻柔地把人放到床上,他摘掉顾朝夕脚上高跟鞋,一腿站着,一腿跪在顾朝夕身边,他俯身低低道:“这种时候撒娇也没用。”

  他一边单手解开衬衫,一边带着炽热的吻不间断地落下来。

  顾朝夕手搭在他肩上,也学着回应。

  清醒散尽前的最后一秒,顾朝夕艰涩地说:“等、等等……江洲暮。”

  “……嗯。”

  顾朝夕:“你停一下。”

  江洲暮:“……”

  哪有人这样的。

  “停不了了。”

  顾朝夕慢吞吞地说:“我家,没有,那个。”

  江洲暮动作一僵,手撑在她身侧抬起头。

  顾朝夕轻咬唇瓣,问:“或者,你身上有带吗?”

  江洲暮:“……”

  他松了劲儿,紧绷着的身体蓦然松垮,他沉下来,额角,手臂,脖子上的青筋因为忍耐而微凸。

  顾朝夕难耐地动了动,江洲暮抬手扣住她腰,鼻息尽数洒在她颈侧,顾朝夕从没听过他声音那么低哑:

  “别乱动,让我抱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