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身体语言
小芸正打饭呢，感觉到背后一阵压迫感，回过头刚好看到我尴尬的眼神和张开撑在台子上的双臂，就好象要抱住她一般，小芸脸一红，对着我甜甜一笑，然后转过了身去继续打饭去了，还故意把身子往我怀里顶了顶。
我一看她刚才的表情，和她后来的反应，就立刻明白了过来，她肯定是误会我故意往她身上压，有意想占她便宜，看来这事儿又说不清了，我喉头一甜，差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好容易打好了饭，小芸一直在我旁边没走，等着我出来才和我一起向餐桌走了过去，靠墙边的座位是连成一排的白色长椅，一般情况下，情侣们会选择在那里就餐，因为两个人可以并排坐得足够近。
小芸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墙边上才停下来，然后指了指那排椅座位：“天丞，坐这里吧。”
“就坐这里好了。”走到墙边之后，我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我连忙就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过来呀？是不是要我去拉你？”小芸好象不准备放过我，她不会已经把我当成她男朋友了吧？
不是说好龙龙如果不和我谈才回来做她男朋友的吗？不对不对，昨晚我什么也没答应她。
见小芸真的要来拉我，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墙边，在食堂被她一拉扯，麻烦就更大了，我坐下之后，小芸丝毫没客气，挨着我就坐了下来，中间连点缝都不留，这种天气两人本来就穿得很少，我都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了…还有…那软软的什么什么……
昏……
“天丞，我昨晚梦到你了。”小芸笑嘻嘻地看着我。
“哦……”
小芸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想起了昨晚我做的那个梦，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发慌。
“你也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么？”小芸似乎对我只回答一个‘哦’字很有些不满。
“你梦到了什么？”我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了她一句。
“呵呵，不告诉你。”小芸开始卖关子了，好象女生都这德性，明明是她让你问她，最后还来一句：‘我偏不告诉你’我气不死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呗，我继续吃我的饭。
“你怎么不回答我啊？”小芸见我不吱声显然又来气了。
回答什么啊？你刚才问我问题了吗？没办法，我只好又应付了一句：“是你说不告诉我的…”
“那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呀！”小芸边说边用身子挤了挤我，似乎在表示对我的抗议，对了，书上说这叫身体语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马上照着问了一句，小芸说话这么大声，我感觉会把周围人的目光全给吸引过来，是不是故意的啊？唉！我招谁惹谁了？
“不好意思说…”小芸脸好象红了。
昏倒！你自己把台词都设计好了，能不能一次都说完啊？非要我配合着说才行？
没办法，为防止她再度对我进行身体语言抗议，我只好主动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啊？”
问完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小芸她个女孩子家既然都不好意思说，我干嘛还好意思问？
“晚上我告诉你。”小芸红着脸很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边小声答了一句，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把我耳根弄得好痒…彻底昏倒！估计这时候我的脸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嗯…好的，晚上说吧。”我低着头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应付了一句。
“呵呵，哈哈。”小芸就象是吃错了药，显得异常兴奋，好在她也终于开始低下头吃饭了，我暂时安下心来。
“天丞。”小芸刚吃了两口饭，就又喊我了，现在我听到她喊我的名字，就象是被索命鬼不停地追着索命一般。
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我赶紧‘嗯…’了一声。
“我做的是橙源果汁的促销，今天上午橙源公司管我的那个业务员跑到学校来了，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一个晚上跑这一片区的男大学生，不用面试的，他说让他见一面填个表就可以直接上岗…”
“哦？”我打断了小芸的话：“你哥哥和白龙不就是去找这种工作吗？你干嘛不告诉他们？”
“他们两个关我什么事啊？”小芸噘起了嘴：“如果你去做，每天晚上就可以去盛世量贩那里找我，我可以给你弄果汁喝啊，还有很多小礼品…”
昏！你哥不关你事，我关你事？我是你什么人啊？小芸你不会真的已经拿我当你的男朋友了吧？昨晚我好象什么都没答应你啊？现在的女生是不是都流行吃霸王餐啊？
“每个月有八百块钱呢！也不是很累，就只晚上和星期天跑一下，跑的地方都在学校附近…很适合你做…比你到批发市场那边要轻松多了…”见我不说话，小芸接着劝了我一句。
“凭什么给那么多？你哥哥和白龙他们去霞光集团的大果园，一个月才给500…”我对小芸的话有些不太相信。
“大果园在W市做了好几年了，橙源是新牌子，他们没有公开招人，我也是同学介绍去做的，所以给的高一些吧？”小芸说完之后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你同学拿到工资了吗？”我最担心的是忙一两个月最后的结果是白忙，学生出去打工经常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任何经济基础，当然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对这一点考虑得也会比别人更多一些。
“拿到了，每个月五号就可以拿到上个月的工资，我去做了几天，真的很不错，那个管我们的业务员对我们挺好的。”小芸似乎很害怕我会拒绝。
800块钱还是让我有些心动，去批发市场苦拼苦挣，一个月大概也就这么多，去给商场的促销员送送促销品之类的事情肯定比去批发市场轻松很多，而且感觉也会体面一些，我实在不想在批发市场里再次遇到龙龙，那感觉很不好。
“你如果同意了，今晚就和我一起到盛世量贩去，那个业务员会过来巡场，到时候他见到你，带两张表你填一下，就可以正式上岗了…对了，记得带上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张照片…”小芸看出我已经心动了，迫不及待地开始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好吧。”我终于答应了下来，这份‘体面’一些的工作，会让我以后在面对龙龙的时候心理压力会小一些，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龙龙？
“待会儿我们最好是一起出去买个小灵通，现在有活动，预存两百块钱话费就可以送一个手机，跑起业务来，没有手机是不行的。”小芸看着我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
“嗯…”我其实也早就有买个小灵通的想法了，那样的话，龙龙找我也会方便很多，她到我们寝室楼…我们班的男生也太热情了些…估计她多多少少会有所顾虑，有了手机，说不定她会经常找我呢！
我干嘛又想她？唉……
“天丞，有些话我还是想先提醒你一下…”小芸又开口了。
“嗯。”
“在这些公司做事，可能会有很多人不停地指责你，吆喝你，不要太当回事…习惯就好了，我知道你性格很要强，别和他们吵…社会上不同于学校里面…”
我知道小芸为什么说这些话，因为我在她面前总是显得很好胜，喜欢和人赌狠，有时候只为了一句话，就可能和别人动手打起来，其实我平时也没有那么凶，当挑夫，还不是被人呼来喝去的？在小芸面前那样，是有一种内心的表现欲在作怪。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向小芸笑了笑，让她不要担心，然后开始在心里计算如果这样，抛去生活费，还差多少可以把下学期的学费筹齐。
“天丞，下学期学费的事情，你不要太着急，还有半年呢，我做这份促销至少也能攒下三、四千吧，加上你这半年挣的，应该够了。”小芸低声安慰了我一句，她似乎看出了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一下子怔住了，因为我从来没在小芸面前提过学费的事情，我更想不到，小芸出去做促销，居然是为了帮我筹学费！
“小芸，别这样，我不会拿你的钱，我宁可不读书了，也不能让你这么做，你不要因为我去做促销，本来学习都很辛苦的…一点休息时间全耗进去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以后你毕业了可以还给我的嘛…”小芸噘起了嘴，然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干嘛和我分那么清…”
“我不会拿你的钱…”我内心变得有些痛苦，我不想欠小芸任何东西，无论金钱还是感情，这些对我来说，太过于沉重，我承担不起。
“好了，别生气，就当我刚才那句话没说好吧？”见我不开心，小芸开始用手推我了：“天丞…别生气啦…”
“没……”
我勉强向小芸笑了笑，心中充满了苦涩，如果我继续守着自己大学期间不谈朋友的承诺，不起什么歪心思去追龙龙，也不至于把小芸逼急成现在这样……
小芸半天没有再说话了，我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怎么注意，只是偶然间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小芸一双眼睛充满敌意地望着前方不远处。
我下意识地顺着小芸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龙龙就坐在我和小芸对面不远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我和小芸过来的时候，她还不在那里。
我向龙龙看过去的时候，龙龙刚好也向我这边看过来，可能是看到我和小芸坐得很近，她脸上现出一丝迷惑的神情。
我一看她刚才的表情，和她后来的反应，就立刻明白了过来，她肯定是误会我故意往她身上压，有意想占她便宜，看来这事儿又说不清了，我喉头一甜，差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好容易打好了饭，小芸一直在我旁边没走，等着我出来才和我一起向餐桌走了过去，靠墙边的座位是连成一排的白色长椅，一般情况下，情侣们会选择在那里就餐，因为两个人可以并排坐得足够近。
小芸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墙边上才停下来，然后指了指那排椅座位：“天丞，坐这里吧。”
“就坐这里好了。”走到墙边之后，我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对，我连忙就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过来呀？是不是要我去拉你？”小芸好象不准备放过我，她不会已经把我当成她男朋友了吧？
不是说好龙龙如果不和我谈才回来做她男朋友的吗？不对不对，昨晚我什么也没答应她。
见小芸真的要来拉我，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墙边，在食堂被她一拉扯，麻烦就更大了，我坐下之后，小芸丝毫没客气，挨着我就坐了下来，中间连点缝都不留，这种天气两人本来就穿得很少，我都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了…还有…那软软的什么什么……
昏……
“天丞，我昨晚梦到你了。”小芸笑嘻嘻地看着我。
“哦……”
小芸这么一说，我也突然想起了昨晚我做的那个梦，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发慌。
“你也不问问我梦到了什么？”小芸似乎对我只回答一个‘哦’字很有些不满。
“你梦到了什么？”我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回了她一句。
“呵呵，不告诉你。”小芸开始卖关子了，好象女生都这德性，明明是她让你问她，最后还来一句：‘我偏不告诉你’我气不死你。
不告诉就不告诉呗，我继续吃我的饭。
“你怎么不回答我啊？”小芸见我不吱声显然又来气了。
回答什么啊？你刚才问我问题了吗？没办法，我只好又应付了一句：“是你说不告诉我的…”
“那你应该问我为什么不告诉你呀！”小芸边说边用身子挤了挤我，似乎在表示对我的抗议，对了，书上说这叫身体语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马上照着问了一句，小芸说话这么大声，我感觉会把周围人的目光全给吸引过来，是不是故意的啊？唉！我招谁惹谁了？
“不好意思说…”小芸脸好象红了。
昏倒！你自己把台词都设计好了，能不能一次都说完啊？非要我配合着说才行？
没办法，为防止她再度对我进行身体语言抗议，我只好主动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好意思说啊？”
问完我又觉得有些不对，小芸她个女孩子家既然都不好意思说，我干嘛还好意思问？
“晚上我告诉你。”小芸红着脸很神神秘秘地凑到我耳边小声答了一句，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把我耳根弄得好痒…彻底昏倒！估计这时候我的脸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嗯…好的，晚上说吧。”我低着头一边吃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应付了一句。
“呵呵，哈哈。”小芸就象是吃错了药，显得异常兴奋，好在她也终于开始低下头吃饭了，我暂时安下心来。
“天丞。”小芸刚吃了两口饭，就又喊我了，现在我听到她喊我的名字，就象是被索命鬼不停地追着索命一般。
不答应肯定是不行的，我赶紧‘嗯…’了一声。
“我做的是橙源果汁的促销，今天上午橙源公司管我的那个业务员跑到学校来了，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找一个晚上跑这一片区的男大学生，不用面试的，他说让他见一面填个表就可以直接上岗…”
“哦？”我打断了小芸的话：“你哥哥和白龙不就是去找这种工作吗？你干嘛不告诉他们？”
“他们两个关我什么事啊？”小芸噘起了嘴：“如果你去做，每天晚上就可以去盛世量贩那里找我，我可以给你弄果汁喝啊，还有很多小礼品…”
昏！你哥不关你事，我关你事？我是你什么人啊？小芸你不会真的已经拿我当你的男朋友了吧？昨晚我好象什么都没答应你啊？现在的女生是不是都流行吃霸王餐啊？
“每个月有八百块钱呢！也不是很累，就只晚上和星期天跑一下，跑的地方都在学校附近…很适合你做…比你到批发市场那边要轻松多了…”见我不说话，小芸接着劝了我一句。
“凭什么给那么多？你哥哥和白龙他们去霞光集团的大果园，一个月才给500…”我对小芸的话有些不太相信。
“大果园在W市做了好几年了，橙源是新牌子，他们没有公开招人，我也是同学介绍去做的，所以给的高一些吧？”小芸说完之后一直看着我的眼睛。
“你同学拿到工资了吗？”我最担心的是忙一两个月最后的结果是白忙，学生出去打工经常会碰到这样的事情，我没有任何经济基础，当然也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对这一点考虑得也会比别人更多一些。
“拿到了，每个月五号就可以拿到上个月的工资，我去做了几天，真的很不错，那个管我们的业务员对我们挺好的。”小芸似乎很害怕我会拒绝。
800块钱还是让我有些心动，去批发市场苦拼苦挣，一个月大概也就这么多，去给商场的促销员送送促销品之类的事情肯定比去批发市场轻松很多，而且感觉也会体面一些，我实在不想在批发市场里再次遇到龙龙，那感觉很不好。
“你如果同意了，今晚就和我一起到盛世量贩去，那个业务员会过来巡场，到时候他见到你，带两张表你填一下，就可以正式上岗了…对了，记得带上身份证复印件和一张照片…”小芸看出我已经心动了，迫不及待地开始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好吧。”我终于答应了下来，这份‘体面’一些的工作，会让我以后在面对龙龙的时候心理压力会小一些，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龙龙？
“待会儿我们最好是一起出去买个小灵通，现在有活动，预存两百块钱话费就可以送一个手机，跑起业务来，没有手机是不行的。”小芸看着我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
“嗯…”我其实也早就有买个小灵通的想法了，那样的话，龙龙找我也会方便很多，她到我们寝室楼…我们班的男生也太热情了些…估计她多多少少会有所顾虑，有了手机，说不定她会经常找我呢！
我干嘛又想她？唉……
“天丞，有些话我还是想先提醒你一下…”小芸又开口了。
“嗯。”
“在这些公司做事，可能会有很多人不停地指责你，吆喝你，不要太当回事…习惯就好了，我知道你性格很要强，别和他们吵…社会上不同于学校里面…”
我知道小芸为什么说这些话，因为我在她面前总是显得很好胜，喜欢和人赌狠，有时候只为了一句话，就可能和别人动手打起来，其实我平时也没有那么凶，当挑夫，还不是被人呼来喝去的？在小芸面前那样，是有一种内心的表现欲在作怪。
“我知道，我不会的。”我向小芸笑了笑，让她不要担心，然后开始在心里计算如果这样，抛去生活费，还差多少可以把下学期的学费筹齐。
“天丞，下学期学费的事情，你不要太着急，还有半年呢，我做这份促销至少也能攒下三、四千吧，加上你这半年挣的，应该够了。”小芸低声安慰了我一句，她似乎看出了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一下子怔住了，因为我从来没在小芸面前提过学费的事情，我更想不到，小芸出去做促销，居然是为了帮我筹学费！
“小芸，别这样，我不会拿你的钱，我宁可不读书了，也不能让你这么做，你不要因为我去做促销，本来学习都很辛苦的…一点休息时间全耗进去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以后你毕业了可以还给我的嘛…”小芸噘起了嘴，然后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干嘛和我分那么清…”
“我不会拿你的钱…”我内心变得有些痛苦，我不想欠小芸任何东西，无论金钱还是感情，这些对我来说，太过于沉重，我承担不起。
“好了，别生气，就当我刚才那句话没说好吧？”见我不开心，小芸开始用手推我了：“天丞…别生气啦…”
“没……”
我勉强向小芸笑了笑，心中充满了苦涩，如果我继续守着自己大学期间不谈朋友的承诺，不起什么歪心思去追龙龙，也不至于把小芸逼急成现在这样……
小芸半天没有再说话了，我想着自己的事情，也没怎么注意，只是偶然间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小芸一双眼睛充满敌意地望着前方不远处。
我下意识地顺着小芸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龙龙就坐在我和小芸对面不远处，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我和小芸过来的时候，她还不在那里。
我向龙龙看过去的时候，龙龙刚好也向我这边看过来，可能是看到我和小芸坐得很近，她脸上现出一丝迷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