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今天咸鱼了吗？
寂静。
跟死一样的寂静。
明明身处喧闹的机场，但是两个人仿佛游离于嘈杂的环境之外，四目相对。
最后还是尤球球实在是眼疲劳了，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睛。
而这个动作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尤球球手臂直接被对面的妹子给猛地抓住了，与此同时响起激动的尖叫。
“啊啊啊，你是球球是吗？”
“球球，麻麻爱你啊！”
尤球球被激动的妹子抓的牢牢地，就像是控制犯人一样，尤球球没想到妹子会这么热情。
而且……
别听现在嘴上喊着妈妈爱你，她刚才分明听到了能吃又沙雕。
“对，我是尤球球。”
“我不会跑的。”
所以不用这样紧紧拽着她，尤球球有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带着点儿惊奇跟疑虑，“那个……你是我粉丝啊。”
虽然尤球球微博上有不少人关注，大家嘴上也会嚷着什么球崽啊什么的，但尤球球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粉丝。
很奇妙的感觉。
“对！”
妹子猛地点头，不等尤球球说点什么，她又道，“球球你等一会儿，还有人。”
还有人？
尤球球以为还有一两个同伴。
紧接着妹子朝着后面张罗招手，“大家快过来，我抓到尤球球啦。”
妹子话音落下，十几个人飞奔着朝着尤球球跑来，男女都有，而且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狠劲儿，尤球球看到这个场景有点腿软了，甚至一瞬间有想跑的冲动。
不过想到这些人可能都是自己粉丝，还是没有跑，当然另外一个重要因素是妹子还在揪着她的胳膊。
她无处可逃。
尤球球被十几号人团团围住。
……
“球球你是拍了广告回来了吗？”
“没想到真的会在这里逮到你。”
“累不累啊宝贝，我带了饮料跟吃的。”
“我也带了我也带了。”
不管男女，大家手里都捧着一堆吃的喝的，尤球球这个时候已经把口罩给摘下来了，大家望着她，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她有一种大家都是她妈的既视感。
可她们都不大啊。
别家粉丝接偶像，都是送花送礼物送周边纪念品，尤球球这边就实在了，全都是吃的。
尤球球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雄厚的糙汉音响起，“球球要不要吃炸鸡，爸爸爱你！”
尤球球：？
在人群后方，一个跟声音一样粗犷的近两米的男青年，手中拿着炸鸡，金灿灿的，尤球球甚至闻到了炸鸡的香味儿。
是失去很久的油炸食品的快乐。
尤球球当时就口水泛滥了，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减肥的。”
本来其余妹子还在数落男青年，他也实在是太会博关注了，居然通过这样的举动来吸引球崽的关注，最重要的是他还成功了！
下一秒就沉浸在尤球球的小奶音里，以及被她要减肥的言论笑个半死。
是的，大家既然能来机场接机，那肯定是对尤球球很有好感，算是忠粉了，自然也知道尤球球吃播把自己吃胖的事儿。
“球球你真的太可爱了吧，我好想把你收藏起来，装在口袋里。”
“球球没事儿，吃一口，吃一口是不会长胖的。”
“球球，你现在瘦了好多，健身房好玩吗？”
面对着七嘴八舌的言论尤球球评价：不行，犯法，还有她太大只，放在口袋不现实；吃一口不长胖是在诳她；说健身房的那个大哥，你是真的魔鬼。
尤球球突然被粉丝围住，完全在计划之外，不过她倒是跟大家交流的蛮开心。
之前很火的男爱豆已经紧急撤离了，尽管如此那边还是有一大批接机粉丝没有舍得离开，跟她们一比尤球球这边就像是个旅游团，还是小型的那种。
不过并不妨碍这边聊得热火朝天。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机场啊。”
尤球球跟大家唠嗑半晌才想起这件事儿。
难道粉丝们真的是万能的，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发现吗？
事实证明，尤球球想多了。
“球崽你发了微博的啊。”
几个小时之前，尤球球要从另外一个城市飞回来的时候候机无聊，特地拍了机票。
明晃晃的暴露了自己行程。
“……”
尤球球不能一直在这边待着，她还要返回公司，于是就跟来接机的粉丝们挥手道别。
粉丝们送的零食她也没有收，她要减肥，看着那些东西她会忍不住想吃。
对此粉丝们嘴上说着“好可怜啊”，然后当着尤球球的面撕开了包装袋，在尤球球面前吃了起来。
尤球球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内心在流着血。
不知道其余艺人在粉丝面前是不是也这么卑微。
……
在尤球球离开之后，接机的粉丝们不少发了合照，嚷着说终于见到真人了，真人比直播跟照片还要好看n倍，并且讲了大家碰面小趣事儿。
从尤球球问薯片口味，到大家当着明明已经很想吃东西，偏偏要克制的尤球球的面，把那些好吃的全都吃光。
引来一片哈哈哈。
【你们是魔鬼吗，居然还在球球面前提健身房！】
【啊，你们给她吃啊，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球球内心：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当然对着合照，看着脸明显比大家小一倍的尤球球，大家也不得不感慨，女鹅的颜值真的是没的说。
要知道这还是胖了，没有完全减下去的样子啊，而且她们嚷着让球球减肥，其实也并没看出她胖来。
有人因为这次接机，也想参加这种活动了，嚷着如果有下次的话叫着她一起去。
……
尤球球在机场被粉丝馋的半死，回去也没有站住脚跟，就迎来了盛时昀的连环夺命call。
让她去健身房，可以继续健身了，尤球球出差两天，都松懈了。
尤球球：QWQ。
她现在真的听到健身房这三个字就想吐，她不就是把辣条道具给吃光了吗，用得着这么狠？
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洒着汗水，尤球球一边脚梆梆梆用力的踩着，每一下仿佛都踩在小盛的头上，有了这个心理暗示之后，尤球球才稍微能提起点劲儿来。
尤球球健身到一半，盛时昀来健身房抓人。
“有一个颁奖典礼，你可以去蹭一下红毯。”
男人打量了一下满头大汗，一副生无可恋遭受了生活太多折磨的尤球球，眼神带着挑剔。
“现在去收拾一下，时间不多了。”
尤球球刚踩完假想小盛，又看到了真实的小盛，还没倒换过来，“啊？”
颁奖典礼怎么轮得上她了。
她有什么可以颁奖的吗，是网剧还是辣条广告？
不管运动后大脑缺氧的尤球球有多么懵逼，她还是被盛时昀无情的带去了专门做造型的工作室，而在路上盛时昀就已经给尤球球讲了事情缘由。
这个颁奖典礼尤球球没有以任何剧的名义出席，她也没有什么剧，这是盛时昀自己拿到的名额，他不需要就让给尤球球了。
尤球球这种情况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盛时昀之前讲的很直白，她就是去蹭红毯的。
“顺便长长见识。”
尤球球总觉得老板这话说出来，好像她没得见识。
虽然尤球球确实没去过那种高大上的场所。
……
礼服是盛时昀准备的，尤球球即使不懂什么大牌，但从质感跟设计也能看得出来，这裙子绝对价值不菲。
而当尤球球顺从的被造型师化妆师给折腾个遍，当她出去之后，拿着报纸的男人抬起了头，“嗯。”
他看了两秒钟，不咸不淡的发出了这样的评价。
还在那里展示着裙子的尤球球：？
她记得自己造型做出来，都被自己给漂亮到了，对方也实在是太平淡了，没有激情。
盛时昀突然眉头一拧，“你里面是穿了秋衣跟打底裤？”
尤球球小声解释，“是打底衫。”
裙子是露胳膊抹匈款，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是尤球球考虑到颁奖典礼在晚上会冷，还是给穿上了肉色打底衫。
她寻思也看不太出来啊。
不是说直男都分辨不出来的吗？
造型师听到盛时昀的声音也跑了过来，看到尤球球里面的打底衫也是满脸嫌弃，“姑奶奶，你怎么趁我不备又把这个给穿上了呢？”
尤球球保命打底衫跟打底裤被迫撤下。
……
她是被盛时昀的大众送往颁奖典礼现场的。
尤球球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盛总，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男人，“不谢。”
“盛总，这件衣服是不是蛮贵的啊？”
“你倒是挺识货，是借的独立设计师的高定款，千万不要弄坏。”
透过后视镜盛时昀都能看到穿着裙子的尤球球顿时小心翼翼了起来，他微不可知的勾了勾唇，随即听到尤球球呢喃道。
“那盛总，你是出卖色相了吗？”
盛时昀：？
也不怪尤球球会这么想，主要是她们新老板又穷又抠的，也就长了一张帅脸，借衣服可不是要出卖色相吗？
盛时昀不想跟尤球球说话了，再跟她说话，他害怕两个人直接来个车毁人亡。
当然盛时昀没有忘记嘱咐尤球球，“下车记得把外套脱下来。”
没有了秋衣秋裤，她是怎么又找出一件丑大衣的。
尤球球，“哦。”闭嘴快乐玩手机，她也不想说那么多话。
没有尤球球气盛时昀，车子还是很顺利的抵达了活动点，盛时昀摆了摆手，示意尤球球可以滚下去了。
他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尤球球这种连单独采访都没有，运气好可能会被拍几张照片，不会给她发挥乱来的余地。
出卖色相，也亏她能想得出来。
盛时昀这个时候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微信消息，来自给尤球球借衣服的工作室女老板。
【盛总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盛时昀看着这个消息，脑海莫名回放起尤球球不久之前说的话，“你是出卖色相了吗？”
……
尤球球拿着请帖，报名身份，然后被引导着上了红毯。
宏大，热闹，群星荟萃。
尤球球感觉自己就像是误入到名流世界的路人甲。
不少面熟的能叫的上名字的明星根据摄像师的指示摆出好看的动作表情，旁边夹杂着粉丝们的尖叫声。
这些都跟尤球球没有关系，她灰溜溜的走完红毯，灰溜溜的到了会场位置上坐下，谁都没注意她，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不出名谁理你啊。
尤球球的位置在大后排，甚至看舞台都看不太清，旁边坐着的也是不入流没有线的小明星，本来跟尤球球聊了几句，发现尤球球完全查无此人之后，她也瞬间变脸，认真看舞台。
尤球球本来还带着新鲜劲儿，随着时间的流逝新鲜劲儿也过了，而且前后左右没有一个人玩手机，就这样微笑着盯着前面，尤球球健身体力消耗犯困的后遗症也上来了。
她把外套随身带着了，这很显然是一个明确的决定，里面开着冷气，穿着礼服只觉得凉飕飕的。
尤球球本意是想要直接披上外套，左右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但是她想到盛总那张脸，还是选择了比较中庸的做法。
把外套绑在腰间，这样可以遮住腿。
眼皮子在打架，主持人讲的并不好笑的笑话也变成了催眠曲，好困啊……
她不睡，她就打个盹，闭目养神。
而且他们这些就是个背景板，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
尤球球把自己说服了，渐渐地在座位上合上了眼睛。
这个颁奖典礼还是蛮盛大的，导播在不停地切着镜头，不光是要切台上的主持人，跟拿到奖项的嘉宾，还会切台下的明星艺人们。
当然大部分的镜头还是往前排知名艺人那里靠拢，颁奖典礼开着直播，导演也知道明星们的粉丝最想看什么。
偶尔会照顾一下后排，让那些十八线小艺人也露露脸，当个热心观众。
这次导播觉得可以给后排一个机会了，照着比较漂亮的艺人那边切了过去。
然后：？
他原本切得很随意，甚至因为过度疲劳，有些累了，但是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颁奖典礼上有一块巨大的屏幕，现在大屏幕中切到了嘉宾后排，在一群衣冠楚楚，男靓女俏当中，最中间有一个穿着银色抹匈吊带乌发披肩的漂亮女人睡得正香。
香的连红唇都是微张着的。
跟死一样的寂静。
明明身处喧闹的机场，但是两个人仿佛游离于嘈杂的环境之外，四目相对。
最后还是尤球球实在是眼疲劳了，忍不住眨巴眨巴眼睛。
而这个动作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尤球球手臂直接被对面的妹子给猛地抓住了，与此同时响起激动的尖叫。
“啊啊啊，你是球球是吗？”
“球球，麻麻爱你啊！”
尤球球被激动的妹子抓的牢牢地，就像是控制犯人一样，尤球球没想到妹子会这么热情。
而且……
别听现在嘴上喊着妈妈爱你，她刚才分明听到了能吃又沙雕。
“对，我是尤球球。”
“我不会跑的。”
所以不用这样紧紧拽着她，尤球球有点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看起来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带着点儿惊奇跟疑虑，“那个……你是我粉丝啊。”
虽然尤球球微博上有不少人关注，大家嘴上也会嚷着什么球崽啊什么的，但尤球球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是她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粉丝。
很奇妙的感觉。
“对！”
妹子猛地点头，不等尤球球说点什么，她又道，“球球你等一会儿，还有人。”
还有人？
尤球球以为还有一两个同伴。
紧接着妹子朝着后面张罗招手，“大家快过来，我抓到尤球球啦。”
妹子话音落下，十几个人飞奔着朝着尤球球跑来，男女都有，而且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狠劲儿，尤球球看到这个场景有点腿软了，甚至一瞬间有想跑的冲动。
不过想到这些人可能都是自己粉丝，还是没有跑，当然另外一个重要因素是妹子还在揪着她的胳膊。
她无处可逃。
尤球球被十几号人团团围住。
……
“球球你是拍了广告回来了吗？”
“没想到真的会在这里逮到你。”
“累不累啊宝贝，我带了饮料跟吃的。”
“我也带了我也带了。”
不管男女，大家手里都捧着一堆吃的喝的，尤球球这个时候已经把口罩给摘下来了，大家望着她，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她有一种大家都是她妈的既视感。
可她们都不大啊。
别家粉丝接偶像，都是送花送礼物送周边纪念品，尤球球这边就实在了，全都是吃的。
尤球球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雄厚的糙汉音响起，“球球要不要吃炸鸡，爸爸爱你！”
尤球球：？
在人群后方，一个跟声音一样粗犷的近两米的男青年，手中拿着炸鸡，金灿灿的，尤球球甚至闻到了炸鸡的香味儿。
是失去很久的油炸食品的快乐。
尤球球当时就口水泛滥了，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不行，我要减肥的。”
本来其余妹子还在数落男青年，他也实在是太会博关注了，居然通过这样的举动来吸引球崽的关注，最重要的是他还成功了！
下一秒就沉浸在尤球球的小奶音里，以及被她要减肥的言论笑个半死。
是的，大家既然能来机场接机，那肯定是对尤球球很有好感，算是忠粉了，自然也知道尤球球吃播把自己吃胖的事儿。
“球球你真的太可爱了吧，我好想把你收藏起来，装在口袋里。”
“球球没事儿，吃一口，吃一口是不会长胖的。”
“球球，你现在瘦了好多，健身房好玩吗？”
面对着七嘴八舌的言论尤球球评价：不行，犯法，还有她太大只，放在口袋不现实；吃一口不长胖是在诳她；说健身房的那个大哥，你是真的魔鬼。
尤球球突然被粉丝围住，完全在计划之外，不过她倒是跟大家交流的蛮开心。
之前很火的男爱豆已经紧急撤离了，尽管如此那边还是有一大批接机粉丝没有舍得离开，跟她们一比尤球球这边就像是个旅游团，还是小型的那种。
不过并不妨碍这边聊得热火朝天。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机场啊。”
尤球球跟大家唠嗑半晌才想起这件事儿。
难道粉丝们真的是万能的，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发现吗？
事实证明，尤球球想多了。
“球崽你发了微博的啊。”
几个小时之前，尤球球要从另外一个城市飞回来的时候候机无聊，特地拍了机票。
明晃晃的暴露了自己行程。
“……”
尤球球不能一直在这边待着，她还要返回公司，于是就跟来接机的粉丝们挥手道别。
粉丝们送的零食她也没有收，她要减肥，看着那些东西她会忍不住想吃。
对此粉丝们嘴上说着“好可怜啊”，然后当着尤球球的面撕开了包装袋，在尤球球面前吃了起来。
尤球球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容，内心在流着血。
不知道其余艺人在粉丝面前是不是也这么卑微。
……
在尤球球离开之后，接机的粉丝们不少发了合照，嚷着说终于见到真人了，真人比直播跟照片还要好看n倍，并且讲了大家碰面小趣事儿。
从尤球球问薯片口味，到大家当着明明已经很想吃东西，偏偏要克制的尤球球的面，把那些好吃的全都吃光。
引来一片哈哈哈。
【你们是魔鬼吗，居然还在球球面前提健身房！】
【啊，你们给她吃啊，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球球内心：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当然对着合照，看着脸明显比大家小一倍的尤球球，大家也不得不感慨，女鹅的颜值真的是没的说。
要知道这还是胖了，没有完全减下去的样子啊，而且她们嚷着让球球减肥，其实也并没看出她胖来。
有人因为这次接机，也想参加这种活动了，嚷着如果有下次的话叫着她一起去。
……
尤球球在机场被粉丝馋的半死，回去也没有站住脚跟，就迎来了盛时昀的连环夺命call。
让她去健身房，可以继续健身了，尤球球出差两天，都松懈了。
尤球球：QWQ。
她现在真的听到健身房这三个字就想吐，她不就是把辣条道具给吃光了吗，用得着这么狠？
一边在跑步机上挥洒着汗水，尤球球一边脚梆梆梆用力的踩着，每一下仿佛都踩在小盛的头上，有了这个心理暗示之后，尤球球才稍微能提起点劲儿来。
尤球球健身到一半，盛时昀来健身房抓人。
“有一个颁奖典礼，你可以去蹭一下红毯。”
男人打量了一下满头大汗，一副生无可恋遭受了生活太多折磨的尤球球，眼神带着挑剔。
“现在去收拾一下，时间不多了。”
尤球球刚踩完假想小盛，又看到了真实的小盛，还没倒换过来，“啊？”
颁奖典礼怎么轮得上她了。
她有什么可以颁奖的吗，是网剧还是辣条广告？
不管运动后大脑缺氧的尤球球有多么懵逼，她还是被盛时昀无情的带去了专门做造型的工作室，而在路上盛时昀就已经给尤球球讲了事情缘由。
这个颁奖典礼尤球球没有以任何剧的名义出席，她也没有什么剧，这是盛时昀自己拿到的名额，他不需要就让给尤球球了。
尤球球这种情况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盛时昀之前讲的很直白，她就是去蹭红毯的。
“顺便长长见识。”
尤球球总觉得老板这话说出来，好像她没得见识。
虽然尤球球确实没去过那种高大上的场所。
……
礼服是盛时昀准备的，尤球球即使不懂什么大牌，但从质感跟设计也能看得出来，这裙子绝对价值不菲。
而当尤球球顺从的被造型师化妆师给折腾个遍，当她出去之后，拿着报纸的男人抬起了头，“嗯。”
他看了两秒钟，不咸不淡的发出了这样的评价。
还在那里展示着裙子的尤球球：？
她记得自己造型做出来，都被自己给漂亮到了，对方也实在是太平淡了，没有激情。
盛时昀突然眉头一拧，“你里面是穿了秋衣跟打底裤？”
尤球球小声解释，“是打底衫。”
裙子是露胳膊抹匈款，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是尤球球考虑到颁奖典礼在晚上会冷，还是给穿上了肉色打底衫。
她寻思也看不太出来啊。
不是说直男都分辨不出来的吗？
造型师听到盛时昀的声音也跑了过来，看到尤球球里面的打底衫也是满脸嫌弃，“姑奶奶，你怎么趁我不备又把这个给穿上了呢？”
尤球球保命打底衫跟打底裤被迫撤下。
……
她是被盛时昀的大众送往颁奖典礼现场的。
尤球球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她清了清嗓子。
“盛总，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男人，“不谢。”
“盛总，这件衣服是不是蛮贵的啊？”
“你倒是挺识货，是借的独立设计师的高定款，千万不要弄坏。”
透过后视镜盛时昀都能看到穿着裙子的尤球球顿时小心翼翼了起来，他微不可知的勾了勾唇，随即听到尤球球呢喃道。
“那盛总，你是出卖色相了吗？”
盛时昀：？
也不怪尤球球会这么想，主要是她们新老板又穷又抠的，也就长了一张帅脸，借衣服可不是要出卖色相吗？
盛时昀不想跟尤球球说话了，再跟她说话，他害怕两个人直接来个车毁人亡。
当然盛时昀没有忘记嘱咐尤球球，“下车记得把外套脱下来。”
没有了秋衣秋裤，她是怎么又找出一件丑大衣的。
尤球球，“哦。”闭嘴快乐玩手机，她也不想说那么多话。
没有尤球球气盛时昀，车子还是很顺利的抵达了活动点，盛时昀摆了摆手，示意尤球球可以滚下去了。
他这次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尤球球这种连单独采访都没有，运气好可能会被拍几张照片，不会给她发挥乱来的余地。
出卖色相，也亏她能想得出来。
盛时昀这个时候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微信消息，来自给尤球球借衣服的工作室女老板。
【盛总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
盛时昀看着这个消息，脑海莫名回放起尤球球不久之前说的话，“你是出卖色相了吗？”
……
尤球球拿着请帖，报名身份，然后被引导着上了红毯。
宏大，热闹，群星荟萃。
尤球球感觉自己就像是误入到名流世界的路人甲。
不少面熟的能叫的上名字的明星根据摄像师的指示摆出好看的动作表情，旁边夹杂着粉丝们的尖叫声。
这些都跟尤球球没有关系，她灰溜溜的走完红毯，灰溜溜的到了会场位置上坐下，谁都没注意她，娱乐圈就是这么现实，不出名谁理你啊。
尤球球的位置在大后排，甚至看舞台都看不太清，旁边坐着的也是不入流没有线的小明星，本来跟尤球球聊了几句，发现尤球球完全查无此人之后，她也瞬间变脸，认真看舞台。
尤球球本来还带着新鲜劲儿，随着时间的流逝新鲜劲儿也过了，而且前后左右没有一个人玩手机，就这样微笑着盯着前面，尤球球健身体力消耗犯困的后遗症也上来了。
她把外套随身带着了，这很显然是一个明确的决定，里面开着冷气，穿着礼服只觉得凉飕飕的。
尤球球本意是想要直接披上外套，左右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但是她想到盛总那张脸，还是选择了比较中庸的做法。
把外套绑在腰间，这样可以遮住腿。
眼皮子在打架，主持人讲的并不好笑的笑话也变成了催眠曲，好困啊……
她不睡，她就打个盹，闭目养神。
而且他们这些就是个背景板，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
尤球球把自己说服了，渐渐地在座位上合上了眼睛。
这个颁奖典礼还是蛮盛大的，导播在不停地切着镜头，不光是要切台上的主持人，跟拿到奖项的嘉宾，还会切台下的明星艺人们。
当然大部分的镜头还是往前排知名艺人那里靠拢，颁奖典礼开着直播，导演也知道明星们的粉丝最想看什么。
偶尔会照顾一下后排，让那些十八线小艺人也露露脸，当个热心观众。
这次导播觉得可以给后排一个机会了，照着比较漂亮的艺人那边切了过去。
然后：？
他原本切得很随意，甚至因为过度疲劳，有些累了，但是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颁奖典礼上有一块巨大的屏幕，现在大屏幕中切到了嘉宾后排，在一群衣冠楚楚，男靓女俏当中，最中间有一个穿着银色抹匈吊带乌发披肩的漂亮女人睡得正香。
香的连红唇都是微张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