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聘礼
[去读读]
温别宴第二天来得很早。
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辅导书前半部分不需要做的题型都圈出来,又把需要着重记忆的地方画符号，在余惟打着哈欠进来坐下时将崭新一本放在前。
余惟表情一呆：“这什么？”
“辅导书。”温别宴说：“昨天在书城买的，已经帮你画好题型重点,你记得每天做一套,数一下,在期末前可以做完。”
“做完？”余惟不可置信拎起书本一角：“整本？”
温别宴点点头：“嗯，整本。”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余惟后悔,昨天就不该心软答应要考什么清华！就算温小花咬着指红着眼眶痛哭流涕叫哥哥说不想跟分——
好吧,这本一共多少套题啊？
粗略翻翻,余惟很想当场给来个心肌梗塞。
论学渣个成绩好责任心又强的男朋友是个什么体验，除在地狱边缘反复试探,没别的好回答。
温别宴就猜到会是这反应,指在厚厚的辅导书上点点：“哥，别丧，你和清华的距离只差这一点。”
余惟额头碰在封皮上，万念俱灰。
“是差一万个这一点吧？”
魏嘉叼着包子蹦跳路过，都跑过又停下来倒退步回到余惟桌边，指着那本辅导书，语气夸张：“的天，可爱的小嘉宝没看错吧？余哥,这你的？”
余惟恹恹抬起脑袋：“说完整,是你们敬爱的学神大人给的。”
温别宴配合道：“嗯,给的。”
“哇哦。”魏嘉啧啧感叹：“这就是跟学神谈恋爱的感觉吗？神圣，励志，痛并快乐着~”
杜思思永远在磕CP前线，扭头咔嚓一声，辅导书鲜红的倩影停留在机画上。
“来,记录一下你们恋爱路上的小台阶。”笑眯眯对人晃晃机：“这张照片可以出去吧？”
余惟气无力说：“你要登报都没意见。”
“也是登不上，不然也想。”她还觉得挺可惜：“要不你们下回搞个大的，给你们攥稿子？”
“别别，算吧。”余惟翻着死鱼眼又趴回去：“再来个大的，怕会直接原地升天。”
繁重的高中生活啊，做不完的试卷已经够可怕，现在还多本辅导书，这不是冲着要狗命来的吗？
余惟很愁，一边抄着错题集，一边思考该怎么搞到辅导资料的答案。
这本上的答案被温小花撕掉，肯定收在那儿，估计唯一的办法就只再去买一本，用那本上的答案。
没想到啊没想到，余哥生平第一次起买辅导书的主意，竟然会是为藏答案。
温别宴不知道男朋友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还在忙着帮余惟改昨晚的那张语文小测试卷。
选择题全军覆没，默写倒是全对，可一看就知道是卷抄的，阅读理解不知道理解个什么东西，文言文翻译全是乱写，看着像模像样，实则狗屁不通......
温别宴腮帮都咬疼，第无数次感叹，怎么会差成这样？
午休结束，温别宴跟余惟说一下给讲评这张试卷的打算。
“哥，今天下午后一节自习课，给你讲这张试卷，快一点的话一节课应该够。”
“啊？”余惟不太情愿，都劳累一天，就盼着自习课来把游戏放松一下，怎么还要讲试卷？
“要不，们明天再讲行不行？”跟打商量：“明天不还自习课吗？也不急着今天对不对？”
“明天的自习课你不要留着做辅导书吗？”
“......”
嘶，突然无法呼吸。
钱讳跟着余惟一起进来的，蹲在一边旁观们说话，又是试卷又是辅导书的，听着都头大。
余惟今天实在是不想碰试卷，默默将买辅导书的计划提上常，信心满满说：“明天自习课可以做套辅导资料—”
“学神！”方暧在前排叫温别宴：“学生会的人让你下午自习课的时候跟们去阶梯教室听个演讲。”
自习课？怎么这么巧。
温别宴蹙着眉心应下，回头重新看向余惟。后险些喜形于色，在看过来时又赶紧憋住，装模作样遗憾道：“你要去听演讲啊，那看来没时间讲试卷。”
“自习课确实不行......”
温别宴不想浪费今天的时间，凝眉想想，说：“那就放学后讲可以吗，放学后阅览室一般都没人，而且一直放到晚上九点才会锁门。”
余惟这回别干脆应下：“行。”
放学后的事谁说得准，反正只要跑得快，随便找个理由都糊弄过去，毫无压力。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之前，老王掐着时间来宣布一个好消息。
“鉴于各个班的学习进度参差不齐不好统一，下周的期中考试取消，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同学可以歇歇。”
教室里顿时一阵欢呼，大喊老王万岁！
“万岁什么万岁，要取消考试又不是，再说，没期中考还期末考，都给安分些，好好学习不许松懈，要是期末考试让现谁的成绩大跳水，试卷大礼包外加请家长，都清楚吗！”
“清—楚——”
余惟偷摸又在底下撕草稿纸折好多青蛙扔进温别宴抽屉，加上上次那些，温别宴抽屉里空出来的地方都快装不下。
“哥。”温别宴无奈。
余惟咧嘴冲笑笑，把后一只青蛙放桌上，想起什么，在抽屉里摸一阵，拿出一颗圆滚滚的巧克力摊在心递过去。
“爱吃巧克力吗？上次班长给的，不过不爱吃甜。”
温别宴也不大爱吃巧克力这甜得腻人的食物，不过鉴于是男朋友送的，就不拒绝，正想伸接下，余惟忽然曲起五指又给收回去，神秘兮兮说：“等一下。”
重新撕一张草稿纸，用完整的一页折成大一只青蛙，捣鼓一阵后把巧克力放在青蛙背上，然后戳着青蛙屁股让它擦着桌跳到温别宴桌上，傻兮兮的，幼稚又好笑。
“这叫仪式感。”余惟把温别宴逗笑，顺便把自己也逗乐：“来来，快收下。”
“......所以期末考的时间也会比预期的提前一个多星期，余惟！”正说着学校新考试计划的老王晃眼扫过某处，看见某人不安分的动作后眉头一皱话锋急转：“你干什么呢？！”
余惟反应迅速缩回，一脸无辜地抬头：“没干什么啊。”
老王瞪：“那你好好坐自己位置不行，非要往别人桌上趴？怎么那点空点不够你挥是吧？”
个人的关系在班里早就人尽皆知，几个调皮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玩笑地接口道：“挥是够，但是不够增加感情啊！”
“往桌上趴没事呀，只要别往人身上趴就行！”
“靠，你怎么这么损？”说话的男生被同桌女生打一下：“别提醒余哥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七嘴八舌的，余惟怕温别宴被们说得不自在，赶紧口让们别闹：“真没干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什么呢？”
魏嘉坐得近，探头过来往桌上一看：“哇哦。”
指着那只驮着巧克力的青蛙一脸艳羡：“癞□□给天鹅送聘礼？余哥你好浪漫！”
“.........”
“......噗嗤！”
“嘉宝哈哈哈哈哈！”
“余哥好才，爱爱！”
“坐着别动，这就去帮你俩把民政局搬过来！”
“都胡说什么！”老王使劲拍拍桌子：“没看见还在呢，一个个都反天，闭嘴坐好！”
余惟这个万恶之源要被意点名出来批评：“还你，期末考很把握是吧，还在这跟闹？给安分点，再小动作就去办公室给罚站去！”
“噢。”余惟缩缩脖子：“安分。”
老王哼一声，收回目光翻翻计划表接着往下讲。
余惟趴在桌上偏头往旁边看，温别宴正把巧克力拢进心，顺便将大青蛙也郑重其事一并安置进抽屉。
“宴宴，干嘛呢？”小声。
温别宴轻轻瞥一眼，嘴角含着笑：“收聘礼。”
柔软的梢被风拂得微微晃动，跳跃的光圈从少年挺直的鼻梁滑下，映亮唇畔又轻又浅的弧度，好看得出奇。
余惟看得些挪不眼睛。
不自然地抬搓搓脸。
好吧，别的不说，反正这声癞□□，认。
下午自习课，温别宴按时带上笔记本去阶梯教室听演讲。为避免演讲结束超出下课时间太多，再回教室会让余惟久等，就把试卷也一并夹在笔记本里带去阶梯教室。
学生演讲一般都用不多长时间，五个人演讲结束，一节课也就结束。
拒绝韩越一起回教学楼的邀请，温别宴看眼时间，下课七分钟，估计余惟肯定已经不在教室，便带着试卷直接去阅览室。
教学楼。
余惟和张望们早在小群里约好下午五连坐起，下课铃一响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呼朋唤友蹿出教室，直冲网吧。
近天气不稳定，进去之前天色已经乌云密布，余惟抬头看一眼，确定是要下雨的节奏，还好包里常年揣伞，小题。
“你们带伞吗？”在老位置坐下时余惟探头去们。
张望钱讳都说带，四个人里就成翰没带，不过无所谓：“打个电话让爸过来接就行。”
“你爸这么放，下课来网吧都不管，还肯来接你？”
“这什么。”成翰乐道：“周末没事干的时候爸还会跟一起网吧二连坐呢。”
“牛皮。”钱讳冲拱：“跟老爸一起黑，你是见过的第一人。”
“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的。”张望催们：“上线上线，等着。”
十几岁的男孩子除学习也没别的烦恼，凑在一起打个游戏都心成二傻子，一个个打鸡血似的，键盘拍得啪啪响，恨不得自己钻进游戏亲自扛枪作战。
余惟天气预报挺准，进网吧不到半个小时外就始雨滴砸地。
深秋的雨来得急也猛，淅淅沥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耳机几乎都听见。
温度降下来，网管将窗户都关上空调，室内很快暖和起来。
连排三把都是碾压，在又一次推掉对方高地后，余惟摘下耳机大大伸个懒腰：“爽！”
“可以啊余哥，把把MVP，感谢大腿。”
“始商业吹捧吗，那你也不赖，同志继续加油！”
钱讳瞄眼时间，用肘拐余惟一下：“余哥，快八点哦。”
“看见。”余惟睨：“怎么，你事？”
钱讳：“没事啊，就你没事。”
余惟：“什么事，今天老王又没试卷。”
外头雨下大，树叶被打得东倒西歪。
“嗐，不是试卷的事。”钱讳斟酌一下，说：“这快三个小时，你要不要还是给人打个电话个信息啥的？虽然普通人被放鸽子还一直等下去的几率不大，但是学神现在这个状态，你不去，说不定真等到明天早上。”
余惟一瞬间的茫然：“什么放鸽子？”
“还放什么鸽子，不就是你让人在阅览室等—”
钱讳话没说话，就见余惟徒然瞪大眼睛，猛一下坐直身子。
糟！温小花！！
完全忘！！！
“你怎么不早说！”
“啊？”钱讳茫茫然：“说啥，你不是故意整的吗？”
“整个屁啊！”
余惟祈求着温小花别那么傻一直等着不回家，抓起机一看，对方个电话都没接到，赶紧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艹！！！”
余惟忍不住骂一声，扔下耳机腾地站起来撑着椅背灵活翻出去。
成翰觉察到的动静，扭头一看，差点没被一脚踢鼻子上：“余哥，才八点你就不玩儿吗，上哪儿去啊？”
回应的只一个写满惊慌失措的背影，脚步生风，眨眼便冲出大门，消失不见。
温别宴第二天来得很早。
花一个晚上的时间将辅导书前半部分不需要做的题型都圈出来,又把需要着重记忆的地方画符号，在余惟打着哈欠进来坐下时将崭新一本放在前。
余惟表情一呆：“这什么？”
“辅导书。”温别宴说：“昨天在书城买的，已经帮你画好题型重点,你记得每天做一套,数一下,在期末前可以做完。”
“做完？”余惟不可置信拎起书本一角：“整本？”
温别宴点点头：“嗯，整本。”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余惟后悔,昨天就不该心软答应要考什么清华！就算温小花咬着指红着眼眶痛哭流涕叫哥哥说不想跟分——
好吧,这本一共多少套题啊？
粗略翻翻,余惟很想当场给来个心肌梗塞。
论学渣个成绩好责任心又强的男朋友是个什么体验，除在地狱边缘反复试探,没别的好回答。
温别宴就猜到会是这反应,指在厚厚的辅导书上点点：“哥，别丧，你和清华的距离只差这一点。”
余惟额头碰在封皮上，万念俱灰。
“是差一万个这一点吧？”
魏嘉叼着包子蹦跳路过，都跑过又停下来倒退步回到余惟桌边，指着那本辅导书，语气夸张：“的天，可爱的小嘉宝没看错吧？余哥,这你的？”
余惟恹恹抬起脑袋：“说完整,是你们敬爱的学神大人给的。”
温别宴配合道：“嗯,给的。”
“哇哦。”魏嘉啧啧感叹：“这就是跟学神谈恋爱的感觉吗？神圣，励志，痛并快乐着~”
杜思思永远在磕CP前线，扭头咔嚓一声，辅导书鲜红的倩影停留在机画上。
“来,记录一下你们恋爱路上的小台阶。”笑眯眯对人晃晃机：“这张照片可以出去吧？”
余惟气无力说：“你要登报都没意见。”
“也是登不上，不然也想。”她还觉得挺可惜：“要不你们下回搞个大的，给你们攥稿子？”
“别别，算吧。”余惟翻着死鱼眼又趴回去：“再来个大的，怕会直接原地升天。”
繁重的高中生活啊，做不完的试卷已经够可怕，现在还多本辅导书，这不是冲着要狗命来的吗？
余惟很愁，一边抄着错题集，一边思考该怎么搞到辅导资料的答案。
这本上的答案被温小花撕掉，肯定收在那儿，估计唯一的办法就只再去买一本，用那本上的答案。
没想到啊没想到，余哥生平第一次起买辅导书的主意，竟然会是为藏答案。
温别宴不知道男朋友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还在忙着帮余惟改昨晚的那张语文小测试卷。
选择题全军覆没，默写倒是全对，可一看就知道是卷抄的，阅读理解不知道理解个什么东西，文言文翻译全是乱写，看着像模像样，实则狗屁不通......
温别宴腮帮都咬疼，第无数次感叹，怎么会差成这样？
午休结束，温别宴跟余惟说一下给讲评这张试卷的打算。
“哥，今天下午后一节自习课，给你讲这张试卷，快一点的话一节课应该够。”
“啊？”余惟不太情愿，都劳累一天，就盼着自习课来把游戏放松一下，怎么还要讲试卷？
“要不，们明天再讲行不行？”跟打商量：“明天不还自习课吗？也不急着今天对不对？”
“明天的自习课你不要留着做辅导书吗？”
“......”
嘶，突然无法呼吸。
钱讳跟着余惟一起进来的，蹲在一边旁观们说话，又是试卷又是辅导书的，听着都头大。
余惟今天实在是不想碰试卷，默默将买辅导书的计划提上常，信心满满说：“明天自习课可以做套辅导资料—”
“学神！”方暧在前排叫温别宴：“学生会的人让你下午自习课的时候跟们去阶梯教室听个演讲。”
自习课？怎么这么巧。
温别宴蹙着眉心应下，回头重新看向余惟。后险些喜形于色，在看过来时又赶紧憋住，装模作样遗憾道：“你要去听演讲啊，那看来没时间讲试卷。”
“自习课确实不行......”
温别宴不想浪费今天的时间，凝眉想想，说：“那就放学后讲可以吗，放学后阅览室一般都没人，而且一直放到晚上九点才会锁门。”
余惟这回别干脆应下：“行。”
放学后的事谁说得准，反正只要跑得快，随便找个理由都糊弄过去，毫无压力。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之前，老王掐着时间来宣布一个好消息。
“鉴于各个班的学习进度参差不齐不好统一，下周的期中考试取消，那些临时抱佛脚的同学可以歇歇。”
教室里顿时一阵欢呼，大喊老王万岁！
“万岁什么万岁，要取消考试又不是，再说，没期中考还期末考，都给安分些，好好学习不许松懈，要是期末考试让现谁的成绩大跳水，试卷大礼包外加请家长，都清楚吗！”
“清—楚——”
余惟偷摸又在底下撕草稿纸折好多青蛙扔进温别宴抽屉，加上上次那些，温别宴抽屉里空出来的地方都快装不下。
“哥。”温别宴无奈。
余惟咧嘴冲笑笑，把后一只青蛙放桌上，想起什么，在抽屉里摸一阵，拿出一颗圆滚滚的巧克力摊在心递过去。
“爱吃巧克力吗？上次班长给的，不过不爱吃甜。”
温别宴也不大爱吃巧克力这甜得腻人的食物，不过鉴于是男朋友送的，就不拒绝，正想伸接下，余惟忽然曲起五指又给收回去，神秘兮兮说：“等一下。”
重新撕一张草稿纸，用完整的一页折成大一只青蛙，捣鼓一阵后把巧克力放在青蛙背上，然后戳着青蛙屁股让它擦着桌跳到温别宴桌上，傻兮兮的，幼稚又好笑。
“这叫仪式感。”余惟把温别宴逗笑，顺便把自己也逗乐：“来来，快收下。”
“......所以期末考的时间也会比预期的提前一个多星期，余惟！”正说着学校新考试计划的老王晃眼扫过某处，看见某人不安分的动作后眉头一皱话锋急转：“你干什么呢？！”
余惟反应迅速缩回，一脸无辜地抬头：“没干什么啊。”
老王瞪：“那你好好坐自己位置不行，非要往别人桌上趴？怎么那点空点不够你挥是吧？”
个人的关系在班里早就人尽皆知，几个调皮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玩笑地接口道：“挥是够，但是不够增加感情啊！”
“往桌上趴没事呀，只要别往人身上趴就行！”
“靠，你怎么这么损？”说话的男生被同桌女生打一下：“别提醒余哥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七嘴八舌的，余惟怕温别宴被们说得不自在，赶紧口让们别闹：“真没干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想什么呢？”
魏嘉坐得近，探头过来往桌上一看：“哇哦。”
指着那只驮着巧克力的青蛙一脸艳羡：“癞□□给天鹅送聘礼？余哥你好浪漫！”
“.........”
“......噗嗤！”
“嘉宝哈哈哈哈哈！”
“余哥好才，爱爱！”
“坐着别动，这就去帮你俩把民政局搬过来！”
“都胡说什么！”老王使劲拍拍桌子：“没看见还在呢，一个个都反天，闭嘴坐好！”
余惟这个万恶之源要被意点名出来批评：“还你，期末考很把握是吧，还在这跟闹？给安分点，再小动作就去办公室给罚站去！”
“噢。”余惟缩缩脖子：“安分。”
老王哼一声，收回目光翻翻计划表接着往下讲。
余惟趴在桌上偏头往旁边看，温别宴正把巧克力拢进心，顺便将大青蛙也郑重其事一并安置进抽屉。
“宴宴，干嘛呢？”小声。
温别宴轻轻瞥一眼，嘴角含着笑：“收聘礼。”
柔软的梢被风拂得微微晃动，跳跃的光圈从少年挺直的鼻梁滑下，映亮唇畔又轻又浅的弧度，好看得出奇。
余惟看得些挪不眼睛。
不自然地抬搓搓脸。
好吧，别的不说，反正这声癞□□，认。
下午自习课，温别宴按时带上笔记本去阶梯教室听演讲。为避免演讲结束超出下课时间太多，再回教室会让余惟久等，就把试卷也一并夹在笔记本里带去阶梯教室。
学生演讲一般都用不多长时间，五个人演讲结束，一节课也就结束。
拒绝韩越一起回教学楼的邀请，温别宴看眼时间，下课七分钟，估计余惟肯定已经不在教室，便带着试卷直接去阅览室。
教学楼。
余惟和张望们早在小群里约好下午五连坐起，下课铃一响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呼朋唤友蹿出教室，直冲网吧。
近天气不稳定，进去之前天色已经乌云密布，余惟抬头看一眼，确定是要下雨的节奏，还好包里常年揣伞，小题。
“你们带伞吗？”在老位置坐下时余惟探头去们。
张望钱讳都说带，四个人里就成翰没带，不过无所谓：“打个电话让爸过来接就行。”
“你爸这么放，下课来网吧都不管，还肯来接你？”
“这什么。”成翰乐道：“周末没事干的时候爸还会跟一起网吧二连坐呢。”
“牛皮。”钱讳冲拱：“跟老爸一起黑，你是见过的第一人。”
“废话怎么这么多，赶紧的。”张望催们：“上线上线，等着。”
十几岁的男孩子除学习也没别的烦恼，凑在一起打个游戏都心成二傻子，一个个打鸡血似的，键盘拍得啪啪响，恨不得自己钻进游戏亲自扛枪作战。
余惟天气预报挺准，进网吧不到半个小时外就始雨滴砸地。
深秋的雨来得急也猛，淅淅沥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耳机几乎都听见。
温度降下来，网管将窗户都关上空调，室内很快暖和起来。
连排三把都是碾压，在又一次推掉对方高地后，余惟摘下耳机大大伸个懒腰：“爽！”
“可以啊余哥，把把MVP，感谢大腿。”
“始商业吹捧吗，那你也不赖，同志继续加油！”
钱讳瞄眼时间，用肘拐余惟一下：“余哥，快八点哦。”
“看见。”余惟睨：“怎么，你事？”
钱讳：“没事啊，就你没事。”
余惟：“什么事，今天老王又没试卷。”
外头雨下大，树叶被打得东倒西歪。
“嗐，不是试卷的事。”钱讳斟酌一下，说：“这快三个小时，你要不要还是给人打个电话个信息啥的？虽然普通人被放鸽子还一直等下去的几率不大，但是学神现在这个状态，你不去，说不定真等到明天早上。”
余惟一瞬间的茫然：“什么放鸽子？”
“还放什么鸽子，不就是你让人在阅览室等—”
钱讳话没说话，就见余惟徒然瞪大眼睛，猛一下坐直身子。
糟！温小花！！
完全忘！！！
“你怎么不早说！”
“啊？”钱讳茫茫然：“说啥，你不是故意整的吗？”
“整个屁啊！”
余惟祈求着温小花别那么傻一直等着不回家，抓起机一看，对方个电话都没接到，赶紧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艹！！！”
余惟忍不住骂一声，扔下耳机腾地站起来撑着椅背灵活翻出去。
成翰觉察到的动静，扭头一看，差点没被一脚踢鼻子上：“余哥，才八点你就不玩儿吗，上哪儿去啊？”
回应的只一个写满惊慌失措的背影，脚步生风，眨眼便冲出大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