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第 107 章
萧协并不喜欢喝这些苦药汤,苦就算了，主要喝完，他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他想更清楚的看清姜瑶,想更真实的感受周围的一切，哪怕是疼痛呢,他都知道自己还活着。
“喝吧，求你了。”姜瑶软声道。她也知道萧协不喜欢这药,可怎么办呢,难道看他短命而死？她可不想做什么女帝，又累又孤独。
好说歹说,萧协才喝了这碗药,然后去了外面。
姜瑶知道，他这是去吹风,这个冬天,他做过无数次了。只穿薄薄的衣服在寒风中,近乎自虐的行为,她看着都替他担心。
幸好他也不是光在那里吹风,不然早病了。
他会练武,练武产生的热气足以抵挡那些寒风。
“陛下如果练完了,把这个给他披上,省的风透进骨头里去。”姜瑶拿出一个银灰色披风递给王益，叮嘱道。
“奴才知道。”王益赶紧道,这么长时间了，姜瑶不说，他也明白的。
姜瑶这才放心，回屋准备睡一会儿。
2233就在她面前转来转去，可惜她似乎根本看不到它,急的它团团转。
不一时，姜瑶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
2233沮丧的坐在她的胳膊上，它已经放弃了，姜瑶又不是书里的女主，怎么可能看得到它。不过就算她是，估计也不行。
它之前就考虑过无法跟姜瑶交流的问题，特意找了李夫人，《宠妾》那本书里的女主，想通过她跟姜瑶对话。
结果不知道是书全崩了所以世界出了问题，还是它自己出了问题，李夫人根本看不见它。
同样的，其它书里的女主也是。
所以，现在谁也看不见它了，它就是个独自等待消亡的书灵。
这时，姜瑶却做了个奇怪的梦，她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一切，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想醒，却醒不了。
而且，她犹疑的看向自己的胳膊，这个绿皮肤、肚子鼓鼓的东西是个什么怪物？
“我不是怪物，我是书灵。”2233气哼哼的道，它这么清新可爱，怎么可能是怪物。她什么眼神？不对，它很快意识到，她看得见它？
它立刻飞起来，飞到姜瑶对面。
姜瑶一把抓住了它，没想到，它的手感还挺好。
“放开我，快放开我！”2233哼道。
姜瑶放开了它，好奇的打量着它，它说它是书灵，什么书灵？猛然，她想到……不对吧？
不过看它这颜色，绿油油的，还有这外形，圆滚滚的，还真有某江的既视感。
“你看得见我？”2233问姜瑶。
姜瑶也不知道自己这算看，还是梦，不过，她现在却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2233大喜，立刻问道，“你为什么不嫁给李泽林？”
姜瑶心中一冷，嫁给李泽林，替他铺路，然后被他幽禁至死吗？凭什么！
“不想嫁就不嫁了。”她淡淡的道。
“为什么不想嫁？”2233想不通。
这是姜瑶的秘密，她当然不会告诉它。她看着它，忽然心中一动，“你问我问题，我也该问你一个问题，才算公平。”
“你想问什么问题？”2233急切的想知道姜瑶偏移命运的原因，立刻道。
“你刚才说你是书灵，你是什么书的书灵？”姜瑶问。
这个问题，2233搔搔脑袋，它是很多本书的书灵，它一个个说给姜瑶听。
才听几个，姜瑶就已经明白，事情跟她想的一样，这2233就是那个作者一系列书的书灵。后面的书她已经不想听了，她故意问，“我该嫁给李泽林吗，为什么？”
“你嫁给李泽林，他才会……”2233只说了这几个字，就自觉失言。如果有人忽然有一天告诉你，你只是一本书里的某个角色，你会怎么办？
“其实我是命运精灵。”它又想用糊弄许凝月那套糊弄姜瑶。
姜瑶信它才怪，不过，她顺势问了下去，“你是命运精灵？那我的命运，该是怎么样的？”
半个时辰后，2233快哭了，它实在编不下去了，它感觉，自己被掏空了，可姜瑶到底为什么不嫁给李泽林，它还是不知道。
姜瑶则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团，原来，许凝月见过2233，才知道那么多事，萧瑞安也是因此才生出那些贪念的。
想到这里，她怒视2233，若不是它，她根本不会遇见那么多麻烦。
2233垂头抱住自己的圆肚子，它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它后来才没继续去找别的女主，干扰她们的命运，可所有书还是崩了！
所以，怪她喽？姜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最后一个问题，“萧协的病有没有办法治？”
2233下意识的摇头，他死了，后面的剧情才能……忽然，它有些丧气，现在书已经全崩了，不管他死不死，都没关系了。
“不想说，还是没办法？”姜瑶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一些。
2233抬头看向她，“我告诉你救他的办法，你就告诉我你不嫁给李泽林的原因吗？”
“可以。”姜瑶忍着心中的激动道。
2233并不知道能治萧协这种病的办法，不过，它知道这世界有种灵药，名叫九转灵芝，是《侯府宠婢》里男主用来救女主的药，它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当时书里，女主呼吸都没了，吃了这灵芝，都立刻活了过来，想来用它治萧协这种病，还不是小菜一碟。
“九转灵芝，它在哪里？”姜瑶屏住呼吸问。
2233踌躇了下，告诉了姜瑶。《侯府宠婢》这本书也崩了，估计男女主根本用不上这灵芝了，与其让它在深山老林里长着，还不如用它从姜瑶这里换一个答案。
“泰巴山，九转灵芝。”姜瑶把这两个名字深深刻在心里，免得一会儿醒来，忘了。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不嫁李泽林的原因了吧？”2233有气无力的道。
“等我找到九转灵芝，试过它的确有用，就告诉你。”事关重大，姜瑶只有这一个底牌，可不能轻易放出去。
2233心中早有预料，它只叮嘱道，“那你可得快点，我等不了太久。”
“放心，我比你还急。”姜瑶保证。
这话一说完，姜瑶猛然惊醒，眼前是琼华殿熟悉的摆设，可刚才那一切，却历历在目。
她朝自己的胳膊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又用手在空中抓了抓，然后四处打量，但也什么都没看到，仿佛刚才她所经历的，真的就是一场梦。
但姜瑶知道，那不单纯是梦。
想到这里，她起身，让人传蒋太医。
“给皇后娘娘请安。”蒋太医忐忑的跪倒，这几个月，天天给萧协斟酌药方，他压力很大，再这样下去，他觉得他可能要先于萧协而去了。
姜瑶让他起来，问了他一些萧协的身体情况，随后话锋一转，她便问道，“蒋太医可知道九转灵芝？”
既然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就必然有关于它的踪迹。蒋太医还真知道这东西，古书上记载，它生于洞天福地之中，是仙家圣药，有起死回生之效。
但仙家的东西，凡人怎么能妄想，所以蒋太医从没想过能找到它。
他听姜瑶这么问，立刻打了个激灵，她不会想找这东西吧？就算她贵为皇后，穷尽大齐所有财力物力，也未必能找得到。
就像始皇帝的仙丹，武帝的还魂丹一样，纯属虚无缥缈，到时弄得百姓受难，大齐风雨飘摇，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蒋太医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谏一下姜瑶。
“皇后娘娘，这九转灵芝只是个传说，您……”
“我只问你，它能不能治陛下的病？”姜瑶打断他道。
“能，但……”
“那就行了。”姜瑶松了一口气。
蒋太医如鲠在喉，那东西根本就找不到啊！
姜瑶当然心中有数，她知道九转灵芝的具体位置，找到它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现在，她只需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理顺，让这灵芝自然而然的被发现即可。
很快，她就想好该怎么办了。
一个时辰后，萧协练武回来，脸上破天荒的有些暖意。
姜瑶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萧协虽然没听过九转灵芝，但只一想，也觉得这种东西太过虚幻。
“不试试怎么知道找不到？”姜瑶道。
萧协无所谓，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只不过，他怕她找不到失望而已。
姜瑶笑了，只要他同意找就行了。
发皇榜，无论是谁，只要找到九转灵芝，重赏！
百姓看到这皇榜，当然心动不已，但九转灵芝，他们根本无处去找。
当然，重赏之下，还是有很多勇夫四处去寻找的，万一被他们找见了，他们不是发财了？
四月，常州传来消息，说一个猎户偶然在泰巴山里发现一物，似乎就是九转灵芝。因皇榜上早说过，这东西不能强行采下，所以那猎户没敢动，立刻把这消息禀告给了当地官府。
当地官府又六百里加急，上报给了朝廷。
萧协接到这封奏报，还是不太相信，那猎户看错了吧？
但冯知府又说他也去看过，那东西确实与皇榜上说的九转灵芝一模一样，他一个朝廷官员，似乎不敢撒谎。
又有姜瑶在一旁劝说，最后，萧协决定带姜瑶一起去常州，看看那株所谓的九转灵芝。
就这样，三月十六日，萧协跟姜瑶从京城出发，前往常州。
蒋太医当然要同行，到时还要靠他来辨认那灵芝。
蒋太医也不敢相信真有人找到了九转灵芝，一路上又是期待，想看看这人间圣药是什么样，又是叹气，笑自己太痴心妄想了，竟然弄得自己比姜瑶跟萧协还紧张。
他想更清楚的看清姜瑶,想更真实的感受周围的一切，哪怕是疼痛呢,他都知道自己还活着。
“喝吧，求你了。”姜瑶软声道。她也知道萧协不喜欢这药,可怎么办呢,难道看他短命而死？她可不想做什么女帝，又累又孤独。
好说歹说,萧协才喝了这碗药,然后去了外面。
姜瑶知道，他这是去吹风,这个冬天,他做过无数次了。只穿薄薄的衣服在寒风中,近乎自虐的行为,她看着都替他担心。
幸好他也不是光在那里吹风,不然早病了。
他会练武,练武产生的热气足以抵挡那些寒风。
“陛下如果练完了,把这个给他披上,省的风透进骨头里去。”姜瑶拿出一个银灰色披风递给王益，叮嘱道。
“奴才知道。”王益赶紧道,这么长时间了，姜瑶不说，他也明白的。
姜瑶这才放心，回屋准备睡一会儿。
2233就在她面前转来转去，可惜她似乎根本看不到它,急的它团团转。
不一时，姜瑶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
2233沮丧的坐在她的胳膊上，它已经放弃了，姜瑶又不是书里的女主，怎么可能看得到它。不过就算她是，估计也不行。
它之前就考虑过无法跟姜瑶交流的问题，特意找了李夫人，《宠妾》那本书里的女主，想通过她跟姜瑶对话。
结果不知道是书全崩了所以世界出了问题，还是它自己出了问题，李夫人根本看不见它。
同样的，其它书里的女主也是。
所以，现在谁也看不见它了，它就是个独自等待消亡的书灵。
这时，姜瑶却做了个奇怪的梦，她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一切，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可是想醒，却醒不了。
而且，她犹疑的看向自己的胳膊，这个绿皮肤、肚子鼓鼓的东西是个什么怪物？
“我不是怪物，我是书灵。”2233气哼哼的道，它这么清新可爱，怎么可能是怪物。她什么眼神？不对，它很快意识到，她看得见它？
它立刻飞起来，飞到姜瑶对面。
姜瑶一把抓住了它，没想到，它的手感还挺好。
“放开我，快放开我！”2233哼道。
姜瑶放开了它，好奇的打量着它，它说它是书灵，什么书灵？猛然，她想到……不对吧？
不过看它这颜色，绿油油的，还有这外形，圆滚滚的，还真有某江的既视感。
“你看得见我？”2233问姜瑶。
姜瑶也不知道自己这算看，还是梦，不过，她现在却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2233大喜，立刻问道，“你为什么不嫁给李泽林？”
姜瑶心中一冷，嫁给李泽林，替他铺路，然后被他幽禁至死吗？凭什么！
“不想嫁就不嫁了。”她淡淡的道。
“为什么不想嫁？”2233想不通。
这是姜瑶的秘密，她当然不会告诉它。她看着它，忽然心中一动，“你问我问题，我也该问你一个问题，才算公平。”
“你想问什么问题？”2233急切的想知道姜瑶偏移命运的原因，立刻道。
“你刚才说你是书灵，你是什么书的书灵？”姜瑶问。
这个问题，2233搔搔脑袋，它是很多本书的书灵，它一个个说给姜瑶听。
才听几个，姜瑶就已经明白，事情跟她想的一样，这2233就是那个作者一系列书的书灵。后面的书她已经不想听了，她故意问，“我该嫁给李泽林吗，为什么？”
“你嫁给李泽林，他才会……”2233只说了这几个字，就自觉失言。如果有人忽然有一天告诉你，你只是一本书里的某个角色，你会怎么办？
“其实我是命运精灵。”它又想用糊弄许凝月那套糊弄姜瑶。
姜瑶信它才怪，不过，她顺势问了下去，“你是命运精灵？那我的命运，该是怎么样的？”
半个时辰后，2233快哭了，它实在编不下去了，它感觉，自己被掏空了，可姜瑶到底为什么不嫁给李泽林，它还是不知道。
姜瑶则解开了心中的一些疑团，原来，许凝月见过2233，才知道那么多事，萧瑞安也是因此才生出那些贪念的。
想到这里，她怒视2233，若不是它，她根本不会遇见那么多麻烦。
2233垂头抱住自己的圆肚子，它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它后来才没继续去找别的女主，干扰她们的命运，可所有书还是崩了！
所以，怪她喽？姜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最后一个问题，“萧协的病有没有办法治？”
2233下意识的摇头，他死了，后面的剧情才能……忽然，它有些丧气，现在书已经全崩了，不管他死不死，都没关系了。
“不想说，还是没办法？”姜瑶呼吸急促起来，声音也跟着低沉了一些。
2233抬头看向她，“我告诉你救他的办法，你就告诉我你不嫁给李泽林的原因吗？”
“可以。”姜瑶忍着心中的激动道。
2233并不知道能治萧协这种病的办法，不过，它知道这世界有种灵药，名叫九转灵芝，是《侯府宠婢》里男主用来救女主的药，它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
当时书里，女主呼吸都没了，吃了这灵芝，都立刻活了过来，想来用它治萧协这种病，还不是小菜一碟。
“九转灵芝，它在哪里？”姜瑶屏住呼吸问。
2233踌躇了下，告诉了姜瑶。《侯府宠婢》这本书也崩了，估计男女主根本用不上这灵芝了，与其让它在深山老林里长着，还不如用它从姜瑶这里换一个答案。
“泰巴山，九转灵芝。”姜瑶把这两个名字深深刻在心里，免得一会儿醒来，忘了。
“现在你该告诉我，你不嫁李泽林的原因了吧？”2233有气无力的道。
“等我找到九转灵芝，试过它的确有用，就告诉你。”事关重大，姜瑶只有这一个底牌，可不能轻易放出去。
2233心中早有预料，它只叮嘱道，“那你可得快点，我等不了太久。”
“放心，我比你还急。”姜瑶保证。
这话一说完，姜瑶猛然惊醒，眼前是琼华殿熟悉的摆设，可刚才那一切，却历历在目。
她朝自己的胳膊看去，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又用手在空中抓了抓，然后四处打量，但也什么都没看到，仿佛刚才她所经历的，真的就是一场梦。
但姜瑶知道，那不单纯是梦。
想到这里，她起身，让人传蒋太医。
“给皇后娘娘请安。”蒋太医忐忑的跪倒，这几个月，天天给萧协斟酌药方，他压力很大，再这样下去，他觉得他可能要先于萧协而去了。
姜瑶让他起来，问了他一些萧协的身体情况，随后话锋一转，她便问道，“蒋太医可知道九转灵芝？”
既然在这个世界存在的，就必然有关于它的踪迹。蒋太医还真知道这东西，古书上记载，它生于洞天福地之中，是仙家圣药，有起死回生之效。
但仙家的东西，凡人怎么能妄想，所以蒋太医从没想过能找到它。
他听姜瑶这么问，立刻打了个激灵，她不会想找这东西吧？就算她贵为皇后，穷尽大齐所有财力物力，也未必能找得到。
就像始皇帝的仙丹，武帝的还魂丹一样，纯属虚无缥缈，到时弄得百姓受难，大齐风雨飘摇，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蒋太医觉得自己有必要劝谏一下姜瑶。
“皇后娘娘，这九转灵芝只是个传说，您……”
“我只问你，它能不能治陛下的病？”姜瑶打断他道。
“能，但……”
“那就行了。”姜瑶松了一口气。
蒋太医如鲠在喉，那东西根本就找不到啊！
姜瑶当然心中有数，她知道九转灵芝的具体位置，找到它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事。现在，她只需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理顺，让这灵芝自然而然的被发现即可。
很快，她就想好该怎么办了。
一个时辰后，萧协练武回来，脸上破天荒的有些暖意。
姜瑶把这件事跟他说了。
萧协虽然没听过九转灵芝，但只一想，也觉得这种东西太过虚幻。
“不试试怎么知道找不到？”姜瑶道。
萧协无所谓，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只不过，他怕她找不到失望而已。
姜瑶笑了，只要他同意找就行了。
发皇榜，无论是谁，只要找到九转灵芝，重赏！
百姓看到这皇榜，当然心动不已，但九转灵芝，他们根本无处去找。
当然，重赏之下，还是有很多勇夫四处去寻找的，万一被他们找见了，他们不是发财了？
四月，常州传来消息，说一个猎户偶然在泰巴山里发现一物，似乎就是九转灵芝。因皇榜上早说过，这东西不能强行采下，所以那猎户没敢动，立刻把这消息禀告给了当地官府。
当地官府又六百里加急，上报给了朝廷。
萧协接到这封奏报，还是不太相信，那猎户看错了吧？
但冯知府又说他也去看过，那东西确实与皇榜上说的九转灵芝一模一样，他一个朝廷官员，似乎不敢撒谎。
又有姜瑶在一旁劝说，最后，萧协决定带姜瑶一起去常州，看看那株所谓的九转灵芝。
就这样，三月十六日，萧协跟姜瑶从京城出发，前往常州。
蒋太医当然要同行，到时还要靠他来辨认那灵芝。
蒋太医也不敢相信真有人找到了九转灵芝，一路上又是期待，想看看这人间圣药是什么样，又是叹气，笑自己太痴心妄想了，竟然弄得自己比姜瑶跟萧协还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