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印法力助神通_大道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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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印法力助神通

  张衍自浮游天宫出来之后,已是入夜时分,他抬头望去,只见满天繁星,一条璀璨银河横过长空,倒悬天穹,壮阔已极。

  他仰首看了片刻,胸臆之中顿生一股奋扬向上,踏破天宇,遨游九天之感。

  正待起身飞遁之时,这时却听身后有人言道:“这不是张师弟么张衍回首一看,见是一个脸型圆胖,颇有几分滑稽之感的修士正笑眯眯看着自己,此人他也是认得,便稽首道:“原来是苗师兄。”

  对面之人,乃是掌门所收记名弟子苗坤。

  此人曾奉掌门之名,入苏氏族中潜藏了二十余年,后来掌门为褒奖于他,不但将此人收入门下,还赐下原为苏奕鸿的洞府深津涧第一百二十九章真印法力助神通九曲溪宫为他道场。

  苗坤发出一声爽朗笑声,走了上来,先是看了看偏殿,再打量了一眼张衍,问道:“师弟,这是来见掌门恩师的吧?”

  张衍笑了笑,坦然言道:“正是。

  苗坤深深看了张衍一眼,他深知这处偏殿等闲人来不得,除非是掌门信任有加之辈,心思不由动了动。他目光一转,笑声又洪亮了几分,言道:“想不到在此遇得张师弟,说起来,二十余年前,为兄便与你有几分交集了。”

  张衍不觉微讶,他乃是修道之人,若是与人见过一面,定当不会忘记,他回忆了一番,确认自己之前从没有见过此人。

  苗坤哈哈大笑,道:“当日你去水国为使,途中曾遭那贺方拦阻,后来贺方殒命,苏奕鸿便特命我来追杀于你,只是后来我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推说寻不到你。”

  张衍神色一动,立刻推断出此人说得当不是虚言。

  当年他与罗萧两人杀了贺方之后,因怕有人前来追杀,因此后来去水国一路之上小心谨慎。

  但奇怪的是,始终未曾有人前来,第一百二十九章真印法力助神通本以为是躲了过去,原来竟是苏奕鸿正好把追杀之事托在此人身上,当即拱手一礼,肃容道:“那真要多谢苗师兄了。”

  “不碍事,不碍事,不过些许小事。”

  苗坤连连摆手,又大有深意地言道:“况且便是我来,张师弟想必也有办法脱身”

  他今日说起此事,并非是要挟恩求报,而是出于想要结交张衍的目的。

  他虽名义上是掌门的记名弟子,但潜入苏氏二十余年,门内根基着实不深。

  他之同门,便是那四位洞天真人,修为之上天差地别,哪里敢去打什么交道。

  而在其他门人弟子看来,也是尊他辈分,亲近中带着疏远。

  他表面上看似风光,但在门中可交之人其实并不多。

  如今魔劫将近,他又一人独镇深津涧,虽收了几个弟子,但对大局无益,未免感到有些孤立无援。

  但张衍便不同了,他乃是周崇举门下,认真计较起来与他也是平辈。

  张衍之洞府乃是昭幽天池,与他那九曲溪宫近在咫尺,奇妙-的是,两人在门中地位还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且修为又是相若,若是能守望相助,彼此都能结一强援。

  苗坤抚着胖大的肚腹,呵呵笑道:“今日为兄来此,本来有几个修行之上的疑难,想来请教师尊,不过掌门今日既然见了张师弟,想必也无暇来见为兄了,相请不如偶遇,师弟若不嫌弃的话,不如随为兄去深津涧小坐一番如何?”

  张衍本想推脱,但苗坤却是执意相邀,盛情难却之下,便道:“也好,便去师兄府上坐一坐。”

  苗坤不禁欢喜,与张衍一同启了法符,出了浮游天宫,随后起了两道遁光,出了龙渊大泽,望北而走,用不了多时,便至那深津水府。

  此处是张衍第二次到来,在苗坤引路之下,开了护府大阵,往主府中而去。

  两人到了大殿之上,分宾主坐定之后,就有两名侍女上来奉茶。

  张衍仔细一打量,见周围布置略简单,不说不能和他昭幽天池相比,便是与普通洞府相较,也是有些寒酸。

  原先深津水涧为苏氏所有,被门中弟子攻破之后,洞府早已是残破不堪,府内明珠彩挂,器皿陈设不是被毁,就是被搬了去,眼前这些,这还是苗坤重新装点的,只是毕竟他在门中根基浅薄,便是为了这些物什也费了一些脑筋。

  苗坤随他目光一望,不免有些尴尬,道:“师弟可不要嫌弃为兄这里冷清才是。”

  张衍微笑道:“哪里,些许摆设之物,师兄若不介意,小弟可命人自那跃天阁中调拨些许过来。”

  张衍非但是下院之主,还是跃天阁掌阁,但凡真传弟子洞府分派,包括零散之用,皆是由他主理。

  在他看来,左右不过是一些俗物,就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苗坤面露喜色,道:“那为兄也不推辞了,不瞒师弟,这洞府太过寒酸,为兄待客也嫌无脸啊。”

  欣喜之下,他大袖一摆,命侍女端了两坛美酒上来,举杯言道:“此酒乃是苏氏昔日珍藏,对修士大有裨益,破府之后多数被门中搜去了,为兄私下昧了些许下来,师弟定要与我痛饮一番,不醉不休。”

  张衍也不客气,当即举杯与他对饮。

  两人推杯换盏,彼此说了些门中秘闻趣事,不觉过了一个时辰。

  此酒果然不愧苏氏珍藏,饮下之后,内气澎湃,似又有几分增进,只是后劲甚大,张衍还好,苗坤已是有些醉醺醺了。

  借着酒意,苗坤突然说道:“师弟可知,为对抗那魔宗,霍轩有心扶持溟沧派之外五个门派,待那魔劫起时,好做我派前躯臂助,只是掌门却还并未得回复。”

  张衍听到这话,神色一动,手中酒杯也是顿了顿,心中立时盘算开了。

  霍轩此法因是颇费了一番思量的,如今他身为十大弟子之后,急于扩展自身势力。

  扶植门派此事若成,可以说是名正言顺把大把修道外物拿在手中,想给谁便给谁。

  而且他根本无需多做什么,只要放出风去,稍给几个小门派一点甜头尝尝,怕是就有不少门派要上门来巴结于他。

  如此借门中之力,却无形中将自己的声望抬高,若是往深处想,恐怕更是为了那十六派斗剑在做铺垫,可谓一举多得。

  张衍暗自思忖,那北辰派与溟沧派相距不远,不知是否也霍轩定计之中?

  若是如此,倒也不能任其插手进来,而要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想到这里,转过头来,郑重道了声,道:“师兄,多谢告知此事。”

  苗坤醉眼朦胧,有些茫然抬头,道:“为兄适才说了什么了?”

  见他有意装糊涂,张衍也不再提及,微微一笑,道:“师兄看来今日不胜酒力,那小弟便也告辞了,来日还请师兄来小弟府中做客。”

  张衍挥了挥手,立刻有两个侍女上来,将苗坤搀扶了进去。

  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后,他目光一闪,独自一人出得九曲溪宫,破空飞遁,往昭幽天池回返而去。

  他剑遁迅疾,未多时回了洞府之中,入主府坐定,就唤来镜灵,问道:“那地煞可曾安排稳妥?”

  镜灵言道:“老爷宽心,那一十六条地煞皆是种下了,无有些许流散遗漏。”

  张衍点头道:“如此便好,除此之外,可还有他事?”

  镜灵道:“正要禀报老爷知晓,方才有一名道姑前来,自称是十大弟子之一钟穆清门下,送一只石匣前来。”

  他双手一托,将一条有半尺长短的石匣递了上来。

  张衍拿过石匣,打开一看,便见一枚金光闪耀的符箓躺卧其中,顿知是那钟穆清答应予他的真印之种。

  张衍把盖一合,对那镜灵言道:“你且先退下吧。”

  镜灵一个欠身,转瞬不见。

  张衍把石匣往旁处一放,将那自瑶阴山取得的一截残骨取了出来,往案前一摆。

  随后他心意一催,那九摄伏魔间就化一道流光,从他眉心之中飞了出来。

  这玉简绕了这残骨一圈,似是见无从下手,简身一晃,须臾散化为一道雾烟,往下沉去,将其重重包裹了起来。

  这玉简与张衍心意相通,他顿时察觉到,若要此简将这截残骨尽数吞噬,而又不散失半分,怕是要一年半载,张衍也颇有些意外,这九摄伏魔简哪怕是吞食大妖桂从尧遗蜕,也用不了多少时日,想不泰衡老祖一截万年断骨,竟是要费去如许多功夫。

  他目光中露出奇异之色,心中不禁暗道:“这泰衡老祖,莫非是什么上古异种不成?”

  不过此人来头越是不凡,对他玄功补益也是越大,倒是有几分期待之心。

  现下既然炼化不了此物,张衍便把目光投注在那石匣中的真印之种此一枚,再加上秦掌门送与他的那一枚,如今他共有两枚真印种子在手了。

  有此两枚真种,他便可着手推演,试着凝聚自身真印,不过在此之前,却还有许多事要做。

  那法力真印一旦凝聚之后,就会将自身所会功行道术再行提升一层,运使起来威能更为宏大。

  是以在过一关之前,修士无不是精研功法神通,以便那凝聚真印之时能将自身所学变得更为精深。

  丹成之品越高者,真印所能寄托容纳道术便愈多,提升的威能便也越大。

  尤其那门中神通,修行起来着实不易,要炼至那收发如意的境界,通常要用上数十上百年。但在凝聚真印之前习得,再借凝印之时提升了此法,那以后便无需那许多时日再行修炼。

  例如庄不凡,得了那“大罗天袖”这一门神通威力之大不可思议,但只修炼了一十六年就已有所成就,一来是他所修行的《坤玉微尘功》本就与这门神通相契合,二来那就凝聚法力真印之时,借了那丹成三品的庞大精元,将此门神通一举提升之故。

  丹成上三品之人丹煞雄浑,可在真印之上寄托的道术比之寻常修士多了数倍不止。

  当然,也有那些专求一道,只将一门道术提升上去的修士,这只看修士个人如何决断了。

  至于那些个在化丹三重之前未曾修习到上乘法门的修士,便是凝聚了真印,也提升不了多少实力,日后就算有机缘学得一门神通,所化时日也数倍于上述修士。

  张衍丹成一品,可以想见,他若是借凝聚真印之机提升道术功法,当是远胜同侪,因此在此之前,他自然要那些个神通法门一一习得,只是如此一来,所费时日便更为长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