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四、绣娘的美梦与…噩梦【求月票!】_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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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四、绣娘的美梦与…噩梦【求月票!】

  静谧的夜给了人无限的想象。

  可无限的想象,也想象不到这漆黑的夜幕下,隐藏着多么丰富精彩的事情。

  蕴含着多么婉转千回的浓情深意。

  一夜时间,又能发生多少辗转反侧的缠绵故事。

  对云梦剑泽本代越处子赵清秀而言,今夜是她这些年来最难忘的一晚。

  甚至比上一次在龙城县东林寺破去处子之身的那一晚还要难忘。

  因为檀郎是醒的。

  同样是漆黑的夜,柔软的榻,洁白的墙,粉了的她。

  但赵清秀无时无刻无不察觉到他的强烈存在。

  檀郎他在!

  哪怕是在无比羞人的折腾着她。

  丝毫不见疲倦停歇的迹象。

  但就是有一种强烈的生命力,就是从中迸发出来。

  就像是一座爆发的火山,沸腾的岩浆静静淹没躯体的每一寸角落。

  二人炙热的和火一样。

  像是要把夜给燃烧了。

  其中酝酿出的强烈生命力,与多年以来赵清秀清心寡欲、淡然如水的修行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子与女子。

  本就是干柴与烈火。

  上天在创造他们时,

  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燃烧。

  家,国,天下,周礼,伦德,女纲……一切的人伦秩序,都是在这一团男女之火中酝酿出来的!

  圣人也压不住这团火。

  他们本就该炙热的燃烧。

  哪怕只有那么一刻,可对于痴人赤子的赵清秀而言,也能牢记很多很多年。

  赵清秀甚至觉得,哪怕此刻脱离,在不可抗拒力之下,不得不走,这一夜,也都够她往后一辈子细细回味的了,能欢喜开心很久很久。

  赵清秀也更加忘不了欧阳戎了。

  这世上,也唯独只有他,才能令她如此,心神全部的挂念,毫无保留。

  某刻,浑身泛红、身子骨酸痛的她,咬住了檀郎的肩头。

  她突然想起某位师姐说过的话。

  “小师妹,与其在悬崖上屹立千年,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赵清秀哭了。

  也咬的更重了。

  欧阳戎极尽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怎么了……”低声。

  她只是小声啜泣的哭,不回应。

  欧阳戎不敢动了。

  直到埋着小脸啃咬他肩头的赵清秀,“呜呜”了一会儿,似是嗔怪与恨铁不成钢的扭了一下,再然后,似是调整姿势的不小心主动拱了一下。

  收到指示,火焰才继续燃烧。

  赵清秀不敢咬他太重,只是把贝齿放在上面,尝到了他有些咸的汗。

  她再度神游,微微张着檀口,将嗓音藏在他的肩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呜呜……咿呀呀……”

  赵清秀的嗓子都有点哑了。

  她的声音其实是在尽量压低的。

  可是一些“呜呜”声却从皓齿粉唇的缝隙中,漏了出来,如同沙袋露出的米,成了涓涓细流,也鼓励着他。

  赵清秀还有些渴了,但是檀郎却渡水给她喝。

  她从来不知道,此物也能解渴,原来书上说的口齿生津一词是真的。

  赵清秀痴痴迷迷。

  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

  接近拂晓,天色将明。

  院子里的虫鸣声渐起。

  里屋内闹腾了一夜,已经安静下来。

  也不知何时起,才消停的。

  欧阳戎翻了下身,看了一眼身旁枕头上绣娘那一张安详熟睡的小脸。

  这张小脸蛋泪痕憔悴,却又肤色别样的容光焕发,似是又疲惫又幸福满足。

  可能是在做一个美梦吧。

  或者说,结束了旧的美梦,正在开始新的美梦。

  赵清秀睡的很香,很沉。

  欧阳戎抿了下嘴。

  不久前结束他的回合后,他贴心的起身,主动收拾了下,让前后经历了两回合的绣娘在榻上好好休息,帮绣娘温柔擦拭、简单穿戴后,欧阳戎特意自己穿戴整齐,在她旁边和衣躺下,一齐闭目,小歇了会儿。

  欧阳戎不敢和绣娘一样,就这么直接沉沉睡去,他今夜的事情还没结束呢……

  凌乱榻上,欧阳戎小心翼翼挪走了肚子上的佳人藕臂,翻身下床。

  他余光瞥见地上一条皱巴巴的天青色缎带,弯腰捡起,收入怀中。

  又走去,把冰白玉簪子放在了枕头下面,等绣娘醒来就能摸到。

  欧阳戎轻手轻脚离开了主厢房。

  经过长廊时,转头看了一眼西厢房。

  西厢房内悄无声息。

  应该没被闹醒,绣娘脸皮薄,声音还是挺小的。

  而且现在才刚拂晓,根据绣娘所言,方家姐妹一般都起的很晚,得上午才陆续起床出门……什么大小姐作息。

  欧阳戎长吐一口气。

  转身离开了幽静小院。

  院子不远处树荫下,一辆马车静静停靠。

  欧阳戎靠近时,瞧了眼。

  阿力头戴毡帽,靠在车厢门框上,低头瞌睡。

  藏风敛气的缘故,阿力并没有发现他的靠近。

  欧阳戎没有喊阿力,径直上车。

  不多时,绣娘做的儒衫被换下,他换了一身新的玄黑劲服,并且取出一只琴盒、一张青铜面具、一个酒葫芦还有一包手帕。

  欧阳戎携带四物下车。

  不小心发出了一些声响。

  “公……公子?”

  阿力迷糊醒来,先是神色警惕,看见欧阳戎后又松了口气。

  欧阳戎按住准备起身的阿力的肩头,轻声吩咐:

  “不用跟我去了,你在这儿等着。”

  怀抱琴盒的他,扭头看了一眼承天寺方向,平静吩咐:

  “卯正二刻,我没回来,你就立马去王府找谢小娘子,并把座位上的那封信交给她,切记……”

  阿力犹豫了下,重重点头:“是,公子。”

  少顷,他怔怔目送自家公子怀抱琴盒的修长背影远去……

  欧阳戎经过路口的一座哨所时,转头看了眼。

  按照昨晚临走前的布置,六郎目前应该正带着人,在哨所内等待,时辰到了会过去,在承天寺外等他的信号。

  记得此前演戏吓唬方家姐妹时,曾当面说过,官兵要搜查承天寺。

  但是从那日之后,燕六郎并没有带人去搜查。

  因为欧阳戎还没做好准备。

  而今日,该好好查一查了。

  欧阳戎微微眯眼。

  拂晓前的黑暗中,他身手敏捷,绕开大路,迅速靠近承天寺。

  路上,他检查了下自身的状态。

  首先,被绣娘鼓舞了士气,神清气爽,这是不用说的。

  贤者时间,现在他是莫得感情的冷酷无情执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