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容真交心,剑诀双生!【求月票!】_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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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六、容真交心,剑诀双生!【求月票!】

  欧阳戎像是想起什么,抬起头,一脸好奇问:“话说,当时离大佛最近的五人中,为何就她一人活着啊?”

  “不知。”她蹙眉呢喃:“可能是运气吧,同伙的话,是否太明显了。”

  容真凝眉叙述,和欧阳戎大致讲了讲监察院的查案进度:

  “其实这几日,本宫想了想,假设真是鼎剑藏在佛首内布剑的,那就该追查鼎剑是如何进去的。

  “是由附近的蝶恋花主人直接就近操控鼎剑入内,还是说,更大胆点,人剑分离,此前鼎剑就已经藏在佛首里了,剑主藏在星子湖工地……前一种的话,太容易被林诚他们发现。

  “若是后者,目前比较让人怀疑的,是当时云梦泽二女君带人偷袭车队的时候,可能有人趁乱将鼎剑藏进了佛首……

  “这些目前还在加紧排查。”

  “有道理。”

  欧阳戎脸色沉思了片刻,语气认真道:

  “在下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她好奇。

  “此子不是有一副青铜面具吗,据你上次所说,叫蜃什么假面,可以变换他人模样,你说有没有可能,他是变换成了一位女官,在星子坊琴音的时候,混在了咱们的人中,所以才逃过了琴音的暴露?

  “鼎剑也是在这个时候,被他浑水摸鱼,藏进佛首里的?”

  “咦,有道理啊。而且上次在黄萱家小院里,他杀过我司女官,说不得当时就给这个妖面收集过相应灵性……”

  容真恍然大悟,食指轻点下巴,小脸沉思,越想越觉得可能。

  欧阳戎冷静问道:“佛首里面是空的?上次瞧见,有些损害,应该没事吧?”

  “无碍,定损过了,只有外观受损。”

  “那就好。”

  “所以本宫愈发怀疑,你此前说过的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他没时间毁去佛首。”容真低声一句,继续沉吟:

  “鼎剑被藏进佛首后,为防止发出动静,提前暴露,不方便毁去佛首,而布剑成功后,他是第一时间选择了杀人,紧接着毁去最耗费时间的无首大佛……到这时,可能是力竭,也可能是为了争取跑路时间,才丢下了面目损坏的佛首离开。”

  “女史大人分析的很有道理。”欧阳戎不得不点赞。

  容真冷静分析:“咱们两种可能一前一后,可以串在一起,这么看,他先是借助面具伪装,鼎剑藏佛首内,再躲过琴音,藏在工地,布剑杀人,抢时间脱身……这样以来,就说得通了。”

  欧阳戎佩服的点头:“有道理,现在只等裴十三娘醒,去问问她,鼎剑异象最先出现那儿,若是从佛首面部最初冒出的,就更加确认了。”

  “没错。”容真眼睛有些亮,眯了起来:“不过,除此之外,这位蝶恋花主人还可能是女君殿的隐君?”

  “女君殿的隐君?他……他不是男的吗?”欧阳戎脸色有点懵逼。

  “隐君不限性别,这是女君殿的唯一例外,不过女君殿的隐君不常设,因为执剑人难遇,靠谱的就更难了……这样也可以解释,为何老乐师的琴音找不到他……传闻云梦隐君,会服用一种叫做龟甲天牛的上古奇虫,获得藏风聚气、收敛气息的神通。

  “传闻,上古有吞下整只龟甲天牛者,成为了“不存在之人”,隐身了一样,不仅收敛了全部气息,走进闹市也像是如入无人之境。

  “此人若是隐君,吞过龟甲天牛,琴音找不到他就能解释了。若是这样,云梦剑泽的破坏力,或说危险程度直接上升一个层次,越女本就擅剑,天下剑道、剑术魁首皆出自此地,而拥有了隐君与神话鼎剑的云梦剑泽,补全了执剑人的御剑一道,互补之下,实力增长简直难以想象……”

  容真自语,小脸表情逐渐收敛,很少见到她如此严肃,欧阳戎微微挑眉,默记心里。

  俄顷,把容真送到了门口。

  欧阳戎停步,目送这一道娇小美好的背影远去,他揉了一把脸,嘀咕:“云梦隐君……龟甲天牛……能藏风聚气,收敛气息,这效果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不过……我也不是透明隐身啊……”

  暂抛脑后,他转身去安抚了下新晋诰命夫人的激动婶娘,紧接着去换了一身官服,然后在叶薇睐、半细等女眷依依不舍的眼神下,头不回的大步出门。

  不过在经过门口时,他稍微顿步,认真打量了会儿整整齐齐的门神联,脸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出门没走几步,来到一处暗巷,燕六郎正坐在一辆马车的马夫位置等待。

  “明府接旨了?”

  “嗯。”

  欧阳戎登车,坐下。

  燕六郎不动声色道:

  “明府放心,那日西城门之事怎么查也是一场意外,若要怀疑,当时桥洞里,王冷然还有一些女官、将领们也都在场呢,都有嫌疑……

  “而且……除了卑职,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陈参军。”

  “嗯。”

  欧阳戎没有多说,忽问:

  “星子坊那边,此前扬州商会和刺史府联合收购的地皮现在怎么样了?”

  燕六郎一愣,答:

  “都还在。春节这段日子,明府没接旨,无人主事,元长史便以江州大堂的名义封存了这些,搁置下来,也不准他们抛售了……现在全都在那儿呢,明府准备如何处理?”

  欧阳戎微微眯眼,没有言语。

  燕六郎又问:“明府,现在是去哪里?刺史府还是江州大堂,大伙现在都在翘首以盼。”

  欧阳戎轻声:“不急,六郎先替我过去,我去星子坊的那些地皮看一眼。”

  “是。”燕六郎身姿矫健的跳下马车离开。

  颠簸车厢内,欧阳戎一人独处,等待期间,从袖中取出了《题菊花》的原稿,他揉了把脸:“这剑诀,还好没全写出来,不然就麻烦了……”

  没错,手里这首其实并不是完整的匠作剑诀,而是……一半。【匠作】的剑诀有两首,一首是《题菊花》,还有一首是《不第后赋菊》,就是“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那一首。它全都要!

  此乃双生剑诀,一明一暗!【匠作】最喜欢的,同时也是暗中的那首《不第后赋菊》,现在全天下只有欧阳戎一人知道,深藏心湖。

  那日幸亏没作,现在放在明处的《题菊花》已经天下闻名了……

  另外,他手中这篇《题菊花》的原稿,也不能露出。

  因为是他亲手写就,作为二分之一剑诀,执剑人同类可以察觉到原稿里面隐隐蕴含的剑气真意。

  就像当初净土地宫墙上的“归去来兮”剑诀一样——执剑人亲手写出的剑诀,本就蕴含他的真意!

  而且,加上他的真实文气也在原稿中,一旦让外人看到,很容易暴露身份。

  “明府,裴十三娘醒了!”

  这时,燕六郎突然去而复返,拦住马车,凑近车窗,低声禀告。

  欧阳戎收起剑诀原稿,掀开车帘,微微挑眉。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