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檀郎更厉害_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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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檀郎更厉害

  “你说什么?”

  容真怀疑是不是听错了,怔问。

  欧阳戎耸耸肩:

  “是吧,我就说,听起来和做白日梦一样。说出来,也没有人信。”

  “曾经的童养媳?那就是从小认识,她为何成了越女?”

  容真蹙眉,连续追问:

  “你和她很熟?现在还有联系?”

  欧阳戎情绪有些低落,转头看向叶薇睐,轻声:

  “解开薇睐,这些事,薇睐知道的更多,准确的说,认识她的人,是薇睐。我许久未醒着见过她了。”

  “醒着见?什么意思。”

  疑惑间,容真转身,竖起两根剑指,在旁边端坐的白毛丫鬟身上,以肉眼难见的速度轻戳数下。

  叶薇睐挺直腰的身子,如雪崩般往前倾倒,欧阳戎立马扶住了软如烂泥的贴身丫鬟。

  “没事吧?”他低声问。

  叶薇睐摇摇头。

  她喘着气,看了看眼睛一眨不眨的容真,又看了眼欧阳戎的鼓励眼神。

  脸色犹豫了片刻,将当初绣娘装作厨娘藏在梅鹿苑守护檀郎之事,大致讲了出来,没有描述太多细节。

  容真默默倾听,期间不时转头看一眼某人。

  “所以你的这一记剑招,是当初和她学的?”

  “嗯。”

  叶薇睐低声,眼睛看着地上的那一柄短剑:

  “她让我保护好檀郎,可是……是奴家没用。”

  容真抿嘴,又问:

  “她叫什么名字。”

  欧阳戎摇头:“不知道,只知道一个曾用的小名绣娘。”

  “绣娘?还是一位哑女?”

  容真垂目,自语揣摩道:

  “隐名女君的俗世姓名一般都是秘密,大多是用女君殿继承来的称号以示人,因为进入云梦剑泽,也就意味着丢下红尘的羁绊业障。同时也是防止被敌人找到曾经的家人。”

  她抬头,凝视欧阳戎:

  “欧阳良翰,没想到你能有一位隐名女君的些许羁绊。也不知这位叫‘绣娘’的女君在那座女君殿内排行第几。”

  欧阳戎不说话。

  捡起短剑,缓缓归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容真看了下他表情。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以前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

  欧阳戎反问:“容女史会什么心里事都和我说吗?”

  “你还在想她?还在遗憾错过?”

  欧阳戎出神了会儿,露出灿烂笑容:

  “谈不上,在下喜欢向前看。就像她舍弃了以前的名字开始新的生活一样,在下同样有新的生活,新的身份与责任。

  “缘起性空,知道有过那份缘,就行了,有些事放在心里不说出来,其实也挺好。”

  容真摇摇头:

  “可是本宫今日掀开了你的伤疤。”

  “容女史也有自己难处,理解。”

  “你不生气?”

  “刚刚气,现在不气。”

  “为何。”

  “说了,理解。”

  欧阳戎轻声:

  “容女史作为浔阳女官之首,不能因为私交就放过疑点,查案子就是需要刨根问底,即使在下是江州长史,也不能是这个例外。”

  容真沉默了会儿:

  “若是所有人都像伱这样明事理,就好了。”

  “权且算做是容女史的夸奖吧。”

  “是实话,没有阴阳怪气。”

  “在下知道。”

  欧阳戎顿了下,叹气问:

  “其实容女史对在下已经够信任的了,不仅帮忙给延期之事说情,前不久的监察院议事,容女史力荐在下出席,帮忙说服卫少奇、王冷然他们。

  “说实话,有时候想到这些,在下也有些受宠若惊。”

  容真问:“所以你刚刚说,你也一直把本宫当作相互信任的战友?”

  “没错。”

  欧阳戎点头:

  “所以今日被容女史刨根问底的追查,在下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容女史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容真偏开目光:

  “本宫不喜欢说什么肉麻之言,但不得不提,当初黄萱家院子里的那场变故,本宫算是欠欧阳长史和燕参军一份救命恩情。”

  欧阳戎顿时追问:

  “容女史是因为这件事,还有帮忙捡回某件……某件东西的事情,才对在下如此宽容信任的?”

  他本来要提那件洗得发白的紫色肚兜儿,可是中途容真转目看来,欧阳戎委婉改口。

  欧阳戎的问题,容真没有回答。

  她在马车内独坐了会儿,再度开口,已经是面无表情:

  “今日之事,多谢欧阳长史配合,私通越女之事确实是个误会,具体内情和个中缘由,本宫已经知晓。”

  欧阳戎、叶薇睐皆是微愣。

  容真话语一板一眼,声音还有些大,马车外面的人都能隐隐听清楚。

  “不过,此事还有一些证据需要补充,例如你这位贴身丫鬟,得证明下没有涉及云梦剑泽的过往经历,明日上午,请欧阳长史把她的出身证明或者赎买契约送到监察院,明白吗?”

  “明白。”

  欧阳戎目不斜视,大声配合道。

  容真起身,掀开车帘,离开马车。

  她下车去吩咐其它女官。

  留在车上的欧阳戎、叶薇睐对视了一眼。

  后者重新接过短剑,低声:

  “檀郎,刚刚……”

  欧阳戎表情皱眉,像是思索着什么,他头不回的打断:

  “等下我。”

  他当即留下叶薇睐,先走下车。

  只见院子内,一众女官正如潜流般退去,消失在黑暗阴影中。

  容真正在院子门口,脸色淡淡的与某位微胖青年谈话。

  欧阳戎走去,打了个招呼。

  “林灵台郎。”

  “欧阳长史。

  林诚也抱拳回了句,紧接着转头继续道:

  “既然没事,只是虚惊一场,那鄙人就先回去了,容女史下次若是有这么大的行动,请勿要忘记鄙人,毕竟……”

  他朝面无表情的容真微微一笑:

  “毕竟大司命还有老师派我来,也是辅助容女史的,千万别把鄙人当外人。”

  “林灵台使请回吧。”

  “好。”

  目送林诚与一众女官们离去,容真回头看了眼欧阳戎。

  “欧阳良翰,你还有事?”

  欧阳戎点点头:

  “上去喝杯茶?”

  容真微微蹙眉,不过还是答应了。

  二人很快再次来到了三楼的青荷包厢内。

  刚落座,欧阳戎没有去泡茶,直接道:

  “在下有条线索,要提供给容女史。”

  “什么线索?”

  欧阳戎平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