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也食人间香火气_不是吧君子也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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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也食人间香火气

  他不是诧异小家伙的雀跃兴奋。

  而是诧异……它正在吞吃大孤山近百年积攒的浩瀚香火气!

  如长鲸吞海。

  ……

  大雄宝殿,后殿。

  连香都没有敬,就走进后殿停尸堂的李栗一行人,此刻表情各异。

  前方正殿处隐隐传来善导等僧人们的渡化诵经声。

  不过堂内众人没几个在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正在开口的波斯商人低声的讲述上。

  “竟然还是一口新鼎剑!”

  轻佻道士甚是惊讶:“岂不是代表一篇新剑诀出世,执剑人绝脉又能拔高一品。”

  李栗沉脸点头,环视了一圈大堂内众人。

  有些详细信息,此前在路上不方便讲,现在到了地方,必须透露一些,警醒众人。

  青年道士收敛些许轻佻神色。

  对于山上顶级练气士势力而言,一篇新剑诀的重要程度,有时候不太亚于一口神话鼎剑。

  因为新剑诀是真真切切的拔高上限,对老牌势力而言,讲究的是一个传承有序,因此有充足的时间收集剑诀,耐心等待。

  而对于个人,也就野生执剑人而言,光阴有限,当然是鼎剑最重要,剑诀什么的,东拼西凑,都不一定有机会集齐,新剑诀、老剑决无所谓,能帮助破品就行。

  轻佻道士新奇道:

  “此前还以为是一口老旧的传奇鼎剑来着,原来是新的,还有剑诀和鼎剑神通未出世,难怪你们卫氏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回,和咱们透露有执剑人要对付,都说的支支吾吾。”

  说到这里,他不禁奇怪问:

  “可如此神器,你们卫氏是怎么落入敌手的?之前不还是在那什么王府六公子手里吗?”

  李栗心情奇差,恨恨道:

  “之前那个六公子是假的!现在看,六公子恐怕早就遭受了不测,还有丘先生也是,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但八成与浔阳王府和欧阳良翰有关!

  “至于他能假冒六公子之手段,我见过一个,是曾经龙城县柳家供奉,一位方术士的海外奇术,此人后来落入了欧阳良翰和县衙手里,这手段可能被他们拿到,用来糊弄咱们。

  “眼下消息已经传去王府,等魏王知道六公子遇害的事,我吃不了兜着走,得提头去见。

  “现在已犯重罪,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揪出凶手,抢回鼎剑,将功抵罪,这也是为何带诸位冒险来此地。”

  “栗老板怎么确定有人守株待兔?”

  李栗眯眼:

  “很简单,敢用鼎剑杀人,尸体过了这么久,都不处理,不是等着咱们来是干什么,欧阳良翰不可能这么蠢。”

  轻佻道士摇头,指着赵如是尸体:

  “不一定,尸体上没有剑气残留,这口鼎剑不简单,伱不说是鼎剑所杀,我们都没看出来,估计老秃驴也没看出来,喂,你说是不是。”

  密印头陀表情枯寂,望着死尸。

  轻佻道士:“所以此人用鼎剑杀人,倒也不怕暴露。”

  李栗摇头:

  “但我能看出来!能在光日化日之下,当众杀人,来去无踪,最有可能的就是神话飞剑,御剑而飞乃是神话鼎剑的特权,修为越高灵气越多范围越大,乃至千里取人首级……否则正常剑修,谁能将剑脱手,闹市取人首级?

  “不过没人看出来倒也正常,毕竟是神话之物,哪怕是彩裳女官查案估计也一时想不到这里,但我知道浔阳王府有鼎剑,此事还不是一目了然,欧阳良翰可能也知道我知道,

  “说不得,对方就是吃准了我能疑心,会跑来调查,想要设局!”

  “否则,按搭配,龙城县、是浔阳王府的人把持,按道理不可能遗漏这个,所以只有这一种可能。反正不管如何,这副被鼎剑枭首的尸体,总是一个漏洞,哪怕没有剑气残留,也是马脚。

  “就算是我多虑了,也没关系,正好带尸体走人,今夜且等一等。”

  密印头陀眼不睁的开口:

  “阿弥陀佛,当初那个六公子,贫僧远远见过,离开时,贫道观他使用灵气流露的气息,当时应当是淡蓝九品。”

  轻佻道士点头,有些兴奋:

  “才九品执剑人就敢这么跳?而且就算让他八品,乃至七品又如何,咱们得了提醒,有所防备,得看他还怎么布剑杀人,当真是稚童持金露于人前。

  “小道要见识见识,一位下品执剑人,能有什么花招。”

  李栗点头,认真叮嘱:

  “没错,小心点他的花招,若是此前信息没错,此人杀了六公子,截胡走的剑诀,是寒士的《归去来兮》,王府有过记载此神通的布剑过程,等会儿稍有异常,就离开布剑范围。

  “需要悬于敌人头顶,剑光覆盖才能让人落头。

  “我在龙城时,见过冒牌六公子展示的鼎剑,匠作的模样十分清楚,已经命画师画了出来,你们看看,记住此剑,带回记得多看看头顶。”

  “匠作?这真名有意思。”轻佻道士点头,满脸兴趣:“怎么是条‘弧’?这是何模样。”

  “其实还有长生药剑诀,我其实吃不准他伪冒六公子说的云梦泽剑诀之事,是不是假话,是不是半假半真。

  “但如果如大师所说,当初只有九品,那看来还没有习得新剑诀。倒是个好消息。”

  “好!”

  鲜卑汉子突然问:“若是对方不只是一个执剑人来,还有后手怎么办?例如一些护剑者。”

  “且不说他们浔阳王府刚刚起复,能有什么护剑人。就算让他们去拉拢显赫上宗,他们也不敢,若是暴露新鼎剑的事,不说各家争夺,至少当今圣上,就要让离闲交出来,而且说不得还要不满此前窝藏。

  “自己上供,和被逼着上供,性质可完全不同,既然此前浔阳王选择隐瞒了新鼎剑,那就是有私心!”

  轻佻道士陇袖好奇:“所以那浔阳王此前为何不主动上贡鼎剑,搏天子欢颜?说不得还能直接返回京城,得皇嗣之位。”

  “谁知道呢,毕竟贪心之人不少,毕竟是鼎剑啊,谁舍得放手,此事是一步错步步错,只能隐瞒下去了,也说不定,若是今夜拿不到鼎剑,下下策,咱们也能将赵如是的尸体带回,交给司天监,正告浔阳王府窝藏新鼎剑,陛下定然不满。”

  李栗冷笑:“至于今夜,他有后手又如何,咱们难道就没有吗?”

  除了闭目念经的密印头陀外。

  轻佻道士与鲜卑汉子不禁面面相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