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短命之徒
既然对修炼有益，那洛虹自是不会一口气将整坛水云琼浆饮完，尝了几杯后就将其封存了起来。
随后，因为都喝了一肚灵酒，众人急于回去运功炼化，便也没有多聚。
在相互留下联系手段后，便各自遁离了仙香楼。
每一块天卿令都绑定了清水城中的一座洞府，所以洛虹当下也不用费心寻找住处，直接都带着樱冥住进了一座七层宝阁之中。
很快，在饮酒修炼之中，十余日便过去了。
而白渊那边也终于是传来了音讯，派人将他接去再次会面。
不出洛虹所料的，这一次水魅族出席了三名圣阶长老，除了与洛虹见过面的白渊和马姓老者外，还有一个圣族三阶的胖老头。
“哈哈，洛小友，白某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商正，商长老，可是现今清水城的城主，连白某都要听从他的一些安排！
此前商兄正在炼制一炉丹药，不过在听闻小友之事后，却是立刻中断了炼丹，前来见你。”
白渊伸手一引，语气热络地介绍道。
“白贤弟言重了，你我都是族中长老，岂有高下之分？
至于那炉丹药本就不重要，尤其是比起结交洛小友这般人物的机会，那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胖老头毫不掩饰地吹捧道。
“前辈谬赞了！晚辈这如何当得起！”
洛虹立刻客气地回道。
“哈哈，洛小友自是当得起！
哦，这位马长老....”
轻笑一声后，白渊便要给洛虹介绍另外一人。
“白兄不必费口舌了，老夫与这位洛小友早已有过一面之缘。”
马姓长老当即就伸手止住了白渊的话头，而后望向洛虹继续道：
“不知老夫的那坛水云琼浆，小友品尝后觉得滋味如何啊？”
“自是绝佳，今生难忘！”
洛虹当下实话实说地道。
“哦？马兄与洛小友不但已经提前结识，竟还让出了一直视若珍宝的水云琼浆？”
白渊闻言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地道。
要知道，马姓长老平时可是将水云琼浆看得极重，连他们这些同族长老都难以分润一杯的！
“呵呵，洛小友连琉璃天火液都拿出来了，马某又岂会再吝惜灵酒？
好在当时白兄的传讯我已收到，不然今日只怕沙族的那几位也会在此的。”
马姓长老当即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让身旁的两人误会，不然他手中所剩不多的水云琼浆，定会被他二人死缠烂打地讨去！
“好了，马贤弟的贡献我等不会忘记的，现在还是先谈正事吧。
洛小友，商某在此代表我族邀你成为客卿，不知你有何条件？”
一语道破马姓长老的小心思后，胖老头商正忽然面色一肃地朝洛虹道。
“洛某的条件不多，只求能依靠贵族，获得一个进入广寒界的资格！”
洛虹此刻也不遮掩，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呃这....洛小友，你这条件虽说是不多，可着实是难办啊！”
白渊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看了一旁的商正一眼后，才为难地道。
“洛小友，马某听说你是由于被卷入空间风暴，才流落到雷鸣大陆来的，想必不太了解这广寒界的情况吧？”
马姓长老试探着问道。
“晚辈愿闻其详！”
洛虹丝毫不意外对方会知晓自己与巫清寒等人说的话，反倒他们不在这十余日中调查清楚，才叫奇怪。
“广寒界的来历极为神秘，哪怕是我族中的那些老祖，也不甚清楚。
但此界多半应是依附于真仙界的某个附属空间，毕竟此前曾有过在里头发现疑似真仙洞府和遗骸的事情。
而且，广寒中的灵气浓度要比灵界的强上十余倍，若不是与那真仙界有关，又岂会如此！
也正因这样，此界每隔万年开启一次的时候，雷鸣大陆上所有能取得广寒令的族群，都会尽量挑选族中上族九阶巅峰的族人进入其中，以求借界中惊人的灵气冲破圣阶的大瓶颈！
只可惜，那广寒界只能将圣阶以下的存在送入广寒界，不然老夫或许也能有一入的机缘。”
说到广寒界，商正不由唏嘘起来，似乎曾有什么遗憾一般。
“想必洛小友也知道圣阶族人的数量对一支族群的重要性，以往可从未有过让外族修士进入广寒界的时候。
白某三人虽愿为小友说两句话，但其余十二族也至少得有大半同意才行，所以此事着实是不好办！”
白渊趁势言明利害，想劝洛虹打消念头。
“而且马某看小友的修为也未到九阶巅峰啊，难道是为了广寒界中的那些珍稀灵物？
这马某可就要多劝小友一句了，这广寒界里头的天材地宝也不是遍地都是的。
它们不是藏得极为隐秘，让人无法找到，就是位于那些可怕之极的古兽巢穴附近。
马某知道小友有些神通，对付同阶修士丝毫不难。
可广寒界中的古兽乃是连我等都十分畏惧的存在，绝不是你所能对付得了的！
以小友的本事，万不该冒此奇险啊！”
马姓长老当即附和道。
“三位前辈不知，洛某其实也知广寒界中的凶险，但奈何有不得不进去的理由，三位前辈且看....”
来此之前，洛虹就找好了借口，当即便自身的气息一放。
顿时，浓郁之极的天煞之气便透体而出！
“这！”
见此情景，三位水魅族长老同时大惊，甚至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生怕沾染到这些天煞。
“洛小友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会引得如此之多的天煞缠身？
你现在是多久渡一次大天劫啊？！”
白渊一边满是震惊地看着洛虹，一边一连三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晚辈此前在风元大陆时，发现了一座古战场遗迹，从中搜寻到了几枚龙鳞。
结果，刚拿起来想研究一番，却从中散出了大量天煞，纠缠到了晚辈身上。
等回去后查阅了典籍，晚辈才得知，那是一处上古邪龙族与异族相争的战场，那些龙鳞乃是邪龙族中的高阶货币——天煞鳞！
在被这些天煞缠身后，晚辈便诸事不顺起来。
除开最拿手的炼器没受影响外，不但提前许多就经历了一次大天劫，还不幸在赶路途中遇到突然出现的空间风暴，一下流落到了雷鸣大陆这来！
不过，晚辈在典籍中查到，一种名为‘化煞顺天草’的灵药，能帮我化去身上的天煞。
但此灵药早已在灵界绝迹，唯有在广寒界中才有找到的希望。
所以，还请三位前辈通融一二！
当然，晚辈也会为贵族做出足够的奉献，两百年内，至少六件通天灵宝！
若是这个还不够，晚辈还能炼制玄天圣器！”
虽然许久没有飙演技了，但洛虹却丝毫没有生疏，当即就将一个穷途末路，恨不得把所有底牌都一股脑抛出的绝命之徒，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过，当下让这三个水魅族长老几乎一下就相信洛虹所言的，大部分还是归功于他真的是被大量天煞缠身，以及也确实是刚刚渡过大天劫。
前者尽管确实是让他的运气变得很差，但也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毕竟这些天煞都被他炼入了天煞邪龙甲，实际的影响已经被降到了最低。
而后者则更容易看出了，洛虹身上残余的劫气可还没完全散尽呢！
看到洛虹拿出的两片天煞鳞，饶是白渊三人都是圣阶的存在都不禁抖了抖。
大天劫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真能要了他们命的东西！
特别是到了合体大乘，那真是每渡一次便九死一生一次，天煞这种能叫大天劫提前降临的东西，简直就是催命符！
“收起来！洛小友，我等知道你的难处了，快快将此物收起来！”
商正生怕洛虹拿着天煞鳞靠过来，顿时有些慌张地道。
“多谢三位前辈体谅，但还请尽快给晚辈一个答复。
若是不成，晚辈也好另寻出路！”
洛虹当即手掌一翻将天煞鳞收起，而后拱手道。
“这个先不急，老夫且问你，炼制玄天圣器一事你有几分把握？
你此前难道接触过玄天灵宝？”
商正见状不由神色一缓道。
“完整的玄天灵宝晚辈还无缘得见，但晚辈曾在蜉蝣族那里为其修复过一件名为‘九界炉’的玄天残宝，使其能发挥出往日的几分威能。
所以，晚辈自认对于玄天灵宝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对抽取玄天灵宝的小部分力量炼制出玄天圣器颇有几分信心！”
洛虹话虽说的谦虚，可这语气却显得信心十足。
所谓的玄天圣器，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一次性灵宝，其中能封印玄天灵宝的小部分威能，所以威力十分可怕。
像洛虹此前遇到的，那角蚩族和海王族修士身上那能激发银色巨盾的灵宝，就是玄天圣器！
若是有玄天灵宝在手，炼制这种宝物唯一的困难，就是需要法则属性对应，且品级达顶的灵材来炼制能承载玄天灵宝力量的容器。
显然，这些条件对于洛虹而言一点不难。
而他也深知这次角蚩族与天云的战事将愈演愈烈，天云是急需玄天圣器这种能威胁圣阶存在，且可大量炼制的一次性灵宝的！
“想不到商某此前还是低估了小友，不过这个答复商某不能这么快给你，毕竟此事需要与其余几族的长老沟通。
但商某可以保证，只要我族这次获得的广寒令足够多，定会为小友争取一个名额的！”
商正虽一下就意识到了洛虹巨大的战略价值，可他毕竟没见到炼成的玄天圣器，而且此事也超出了他的权限。
所以，他当下也只能选择先稳住洛虹。
“明白了，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罢，洛虹便行了一礼，随即转身遁出了大殿。
待洛虹走后，大殿中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那马姓长老突然开口道：
“你们说，这小子所言有几成是真？”
“他那个样子，还能假得了？！
真是白期待了一场，本以为能为我族招募一名炼器大师，想不到竟是一个短命鬼！”
白渊顿时气鼓鼓地道。
说罢，他不禁想到了自己被那些天煞缠身，然后每隔五六百年就要经历一次大天劫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人确实是没救了，不过在他死前，若是真能为我族炼制出一批玄天圣器来，对现今的战事必然是极为有利的！”
商正也觉得十分可惜地道。
“那此事就必须禀告给老祖他们知道了，不然我们可无法从供奉真灵那调用玄天灵宝的。
只是想要见到老祖他们可不容易，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那小子必然不会被拖那么久。
这样一来，消息传到其余几族那里，就是迟早的事了！”
马姓长老此时面露担忧之色地道。
“这小子都做出用琉璃天火液换灵酒喝的败家之举了，想来也是对前路感到了绝望，肯定不会有太多的耐心。
不过，他既如此短命，那咱们也不必让他只为我水魅族效力了！”
白渊有些余气未消地道。
“白贤弟说得不错，这小子现在已经没了这个价值，你这就和马贤弟一同去与其余各族沟通，争取让我族多得些好处。
至于我，则立刻启程去求见沙老夫人，此事也只能通过她，才能最快有个结果！”
商正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即便雷厉风行地安排道。
与此同时，洛虹却是已经搭上了返回洞府的灵舟，盘坐在禁制环绕的房间内。
“呵呵，洛小子，你这次可要被人当成短命鬼了，你可真能演！”
银仙子这时突然现身，乐呵呵地笑话洛虹道。
“有位前辈说得好，九真一假，神仙难辨，洛某不是会演，而是会准备。
况且，他们将洛某当成短命鬼这一点，也正是我要达成的另一个目的！
要不然，像我这样一个炼器大师，日后只怕就无法离开天云境内，前去银族那边了！”
洛虹当下嘴角一勾，有些得意地道。
“哼！族中的后辈真是没用，本仙子当年都为他们解决最大的敌人了，竟然最后还是没落了，真是气死我了！”
一说起银族，银仙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地道。
原来，这些天巫清寒和厉辕已经给洛虹送来了不少典籍，其中就有详细介绍现今雷鸣大陆上各族情况的。
除开角蚩族这个一家独大的存在后，雷鸣大陆上数得过来的顶级大族还有天云十三族、暴鸣族和夜族。
其中暴鸣族比天云稍弱，夜族则几乎相当。
银族则是成了一个敬陪末座的小族，只能依托上古时传下来的几个大型附属空间，勉强存在。
不过相比从前是其盟友，却在数十万年前灭族的地灵族，已经好上太多了！
随后，因为都喝了一肚灵酒，众人急于回去运功炼化，便也没有多聚。
在相互留下联系手段后，便各自遁离了仙香楼。
每一块天卿令都绑定了清水城中的一座洞府，所以洛虹当下也不用费心寻找住处，直接都带着樱冥住进了一座七层宝阁之中。
很快，在饮酒修炼之中，十余日便过去了。
而白渊那边也终于是传来了音讯，派人将他接去再次会面。
不出洛虹所料的，这一次水魅族出席了三名圣阶长老，除了与洛虹见过面的白渊和马姓老者外，还有一个圣族三阶的胖老头。
“哈哈，洛小友，白某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商正，商长老，可是现今清水城的城主，连白某都要听从他的一些安排！
此前商兄正在炼制一炉丹药，不过在听闻小友之事后，却是立刻中断了炼丹，前来见你。”
白渊伸手一引，语气热络地介绍道。
“白贤弟言重了，你我都是族中长老，岂有高下之分？
至于那炉丹药本就不重要，尤其是比起结交洛小友这般人物的机会，那就更是不值一提了！”
胖老头毫不掩饰地吹捧道。
“前辈谬赞了！晚辈这如何当得起！”
洛虹立刻客气地回道。
“哈哈，洛小友自是当得起！
哦，这位马长老....”
轻笑一声后，白渊便要给洛虹介绍另外一人。
“白兄不必费口舌了，老夫与这位洛小友早已有过一面之缘。”
马姓长老当即就伸手止住了白渊的话头，而后望向洛虹继续道：
“不知老夫的那坛水云琼浆，小友品尝后觉得滋味如何啊？”
“自是绝佳，今生难忘！”
洛虹当下实话实说地道。
“哦？马兄与洛小友不但已经提前结识，竟还让出了一直视若珍宝的水云琼浆？”
白渊闻言不禁面露诧异之色地道。
要知道，马姓长老平时可是将水云琼浆看得极重，连他们这些同族长老都难以分润一杯的！
“呵呵，洛小友连琉璃天火液都拿出来了，马某又岂会再吝惜灵酒？
好在当时白兄的传讯我已收到，不然今日只怕沙族的那几位也会在此的。”
马姓长老当即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想让身旁的两人误会，不然他手中所剩不多的水云琼浆，定会被他二人死缠烂打地讨去！
“好了，马贤弟的贡献我等不会忘记的，现在还是先谈正事吧。
洛小友，商某在此代表我族邀你成为客卿，不知你有何条件？”
一语道破马姓长老的小心思后，胖老头商正忽然面色一肃地朝洛虹道。
“洛某的条件不多，只求能依靠贵族，获得一个进入广寒界的资格！”
洛虹此刻也不遮掩，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呃这....洛小友，你这条件虽说是不多，可着实是难办啊！”
白渊闻言脸上的笑容一僵，看了一旁的商正一眼后，才为难地道。
“洛小友，马某听说你是由于被卷入空间风暴，才流落到雷鸣大陆来的，想必不太了解这广寒界的情况吧？”
马姓长老试探着问道。
“晚辈愿闻其详！”
洛虹丝毫不意外对方会知晓自己与巫清寒等人说的话，反倒他们不在这十余日中调查清楚，才叫奇怪。
“广寒界的来历极为神秘，哪怕是我族中的那些老祖，也不甚清楚。
但此界多半应是依附于真仙界的某个附属空间，毕竟此前曾有过在里头发现疑似真仙洞府和遗骸的事情。
而且，广寒中的灵气浓度要比灵界的强上十余倍，若不是与那真仙界有关，又岂会如此！
也正因这样，此界每隔万年开启一次的时候，雷鸣大陆上所有能取得广寒令的族群，都会尽量挑选族中上族九阶巅峰的族人进入其中，以求借界中惊人的灵气冲破圣阶的大瓶颈！
只可惜，那广寒界只能将圣阶以下的存在送入广寒界，不然老夫或许也能有一入的机缘。”
说到广寒界，商正不由唏嘘起来，似乎曾有什么遗憾一般。
“想必洛小友也知道圣阶族人的数量对一支族群的重要性，以往可从未有过让外族修士进入广寒界的时候。
白某三人虽愿为小友说两句话，但其余十二族也至少得有大半同意才行，所以此事着实是不好办！”
白渊趁势言明利害，想劝洛虹打消念头。
“而且马某看小友的修为也未到九阶巅峰啊，难道是为了广寒界中的那些珍稀灵物？
这马某可就要多劝小友一句了，这广寒界里头的天材地宝也不是遍地都是的。
它们不是藏得极为隐秘，让人无法找到，就是位于那些可怕之极的古兽巢穴附近。
马某知道小友有些神通，对付同阶修士丝毫不难。
可广寒界中的古兽乃是连我等都十分畏惧的存在，绝不是你所能对付得了的！
以小友的本事，万不该冒此奇险啊！”
马姓长老当即附和道。
“三位前辈不知，洛某其实也知广寒界中的凶险，但奈何有不得不进去的理由，三位前辈且看....”
来此之前，洛虹就找好了借口，当即便自身的气息一放。
顿时，浓郁之极的天煞之气便透体而出！
“这！”
见此情景，三位水魅族长老同时大惊，甚至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生怕沾染到这些天煞。
“洛小友你这是做了什么？怎会引得如此之多的天煞缠身？
你现在是多久渡一次大天劫啊？！”
白渊一边满是震惊地看着洛虹，一边一连三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晚辈此前在风元大陆时，发现了一座古战场遗迹，从中搜寻到了几枚龙鳞。
结果，刚拿起来想研究一番，却从中散出了大量天煞，纠缠到了晚辈身上。
等回去后查阅了典籍，晚辈才得知，那是一处上古邪龙族与异族相争的战场，那些龙鳞乃是邪龙族中的高阶货币——天煞鳞！
在被这些天煞缠身后，晚辈便诸事不顺起来。
除开最拿手的炼器没受影响外，不但提前许多就经历了一次大天劫，还不幸在赶路途中遇到突然出现的空间风暴，一下流落到了雷鸣大陆这来！
不过，晚辈在典籍中查到，一种名为‘化煞顺天草’的灵药，能帮我化去身上的天煞。
但此灵药早已在灵界绝迹，唯有在广寒界中才有找到的希望。
所以，还请三位前辈通融一二！
当然，晚辈也会为贵族做出足够的奉献，两百年内，至少六件通天灵宝！
若是这个还不够，晚辈还能炼制玄天圣器！”
虽然许久没有飙演技了，但洛虹却丝毫没有生疏，当即就将一个穷途末路，恨不得把所有底牌都一股脑抛出的绝命之徒，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过，当下让这三个水魅族长老几乎一下就相信洛虹所言的，大部分还是归功于他真的是被大量天煞缠身，以及也确实是刚刚渡过大天劫。
前者尽管确实是让他的运气变得很差，但也没到天怒人怨的地步，毕竟这些天煞都被他炼入了天煞邪龙甲，实际的影响已经被降到了最低。
而后者则更容易看出了，洛虹身上残余的劫气可还没完全散尽呢！
看到洛虹拿出的两片天煞鳞，饶是白渊三人都是圣阶的存在都不禁抖了抖。
大天劫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真能要了他们命的东西！
特别是到了合体大乘，那真是每渡一次便九死一生一次，天煞这种能叫大天劫提前降临的东西，简直就是催命符！
“收起来！洛小友，我等知道你的难处了，快快将此物收起来！”
商正生怕洛虹拿着天煞鳞靠过来，顿时有些慌张地道。
“多谢三位前辈体谅，但还请尽快给晚辈一个答复。
若是不成，晚辈也好另寻出路！”
洛虹当即手掌一翻将天煞鳞收起，而后拱手道。
“这个先不急，老夫且问你，炼制玄天圣器一事你有几分把握？
你此前难道接触过玄天灵宝？”
商正见状不由神色一缓道。
“完整的玄天灵宝晚辈还无缘得见，但晚辈曾在蜉蝣族那里为其修复过一件名为‘九界炉’的玄天残宝，使其能发挥出往日的几分威能。
所以，晚辈自认对于玄天灵宝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对抽取玄天灵宝的小部分力量炼制出玄天圣器颇有几分信心！”
洛虹话虽说的谦虚，可这语气却显得信心十足。
所谓的玄天圣器，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一次性灵宝，其中能封印玄天灵宝的小部分威能，所以威力十分可怕。
像洛虹此前遇到的，那角蚩族和海王族修士身上那能激发银色巨盾的灵宝，就是玄天圣器！
若是有玄天灵宝在手，炼制这种宝物唯一的困难，就是需要法则属性对应，且品级达顶的灵材来炼制能承载玄天灵宝力量的容器。
显然，这些条件对于洛虹而言一点不难。
而他也深知这次角蚩族与天云的战事将愈演愈烈，天云是急需玄天圣器这种能威胁圣阶存在，且可大量炼制的一次性灵宝的！
“想不到商某此前还是低估了小友，不过这个答复商某不能这么快给你，毕竟此事需要与其余几族的长老沟通。
但商某可以保证，只要我族这次获得的广寒令足够多，定会为小友争取一个名额的！”
商正虽一下就意识到了洛虹巨大的战略价值，可他毕竟没见到炼成的玄天圣器，而且此事也超出了他的权限。
所以，他当下也只能选择先稳住洛虹。
“明白了，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说罢，洛虹便行了一礼，随即转身遁出了大殿。
待洛虹走后，大殿中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那马姓长老突然开口道：
“你们说，这小子所言有几成是真？”
“他那个样子，还能假得了？！
真是白期待了一场，本以为能为我族招募一名炼器大师，想不到竟是一个短命鬼！”
白渊顿时气鼓鼓地道。
说罢，他不禁想到了自己被那些天煞缠身，然后每隔五六百年就要经历一次大天劫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人确实是没救了，不过在他死前，若是真能为我族炼制出一批玄天圣器来，对现今的战事必然是极为有利的！”
商正也觉得十分可惜地道。
“那此事就必须禀告给老祖他们知道了，不然我们可无法从供奉真灵那调用玄天灵宝的。
只是想要见到老祖他们可不容易，至少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那小子必然不会被拖那么久。
这样一来，消息传到其余几族那里，就是迟早的事了！”
马姓长老此时面露担忧之色地道。
“这小子都做出用琉璃天火液换灵酒喝的败家之举了，想来也是对前路感到了绝望，肯定不会有太多的耐心。
不过，他既如此短命，那咱们也不必让他只为我水魅族效力了！”
白渊有些余气未消地道。
“白贤弟说得不错，这小子现在已经没了这个价值，你这就和马贤弟一同去与其余各族沟通，争取让我族多得些好处。
至于我，则立刻启程去求见沙老夫人，此事也只能通过她，才能最快有个结果！”
商正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即便雷厉风行地安排道。
与此同时，洛虹却是已经搭上了返回洞府的灵舟，盘坐在禁制环绕的房间内。
“呵呵，洛小子，你这次可要被人当成短命鬼了，你可真能演！”
银仙子这时突然现身，乐呵呵地笑话洛虹道。
“有位前辈说得好，九真一假，神仙难辨，洛某不是会演，而是会准备。
况且，他们将洛某当成短命鬼这一点，也正是我要达成的另一个目的！
要不然，像我这样一个炼器大师，日后只怕就无法离开天云境内，前去银族那边了！”
洛虹当下嘴角一勾，有些得意地道。
“哼！族中的后辈真是没用，本仙子当年都为他们解决最大的敌人了，竟然最后还是没落了，真是气死我了！”
一说起银族，银仙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地道。
原来，这些天巫清寒和厉辕已经给洛虹送来了不少典籍，其中就有详细介绍现今雷鸣大陆上各族情况的。
除开角蚩族这个一家独大的存在后，雷鸣大陆上数得过来的顶级大族还有天云十三族、暴鸣族和夜族。
其中暴鸣族比天云稍弱，夜族则几乎相当。
银族则是成了一个敬陪末座的小族，只能依托上古时传下来的几个大型附属空间，勉强存在。
不过相比从前是其盟友，却在数十万年前灭族的地灵族，已经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