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4、被抢了未婚夫的姑娘 一_(快穿)炮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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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被抢了未婚夫的姑娘 一

  一身布衣满脸憔悴的陈秋叶冲着楚云梨深深弯腰道谢,久久不起。

  再抬起头的她,满脸释然笑意。渐渐消散在原地。

  打开玉珏,陈秋叶的怨气:500

  陈秋明的怨气:500

  赵阿宝的怨气:500

  善值:326760+4000

  这一次善值特别多,楚云梨早有预料,刘老爷死后,他名下两个院子放出来不少貌美的男男女女,好多人身上新旧伤痕交替。

  还有刘夫人,楚云梨来时是陈秋明伴在她身边,可他死了之后呢?譬如陈秋明离开后,她身边很快又有了新人。

  收拾了这对夫妻,那些人得了自由,虽说出身不堪,日子不一定好过,但总不会都丢了命去。

  楚云梨睁开眼睛,还未看清楚面前情形,只觉得一股大力推来,她控制不住般往前摔倒。

  而面前,是足足十几丈高的悬崖。

  楚云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抓住边上一根藤蔓,却因为身子太重,整个人往下滑去。

  足足滑下两丈,她才稳住身形。整个人吊在半空,手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不要怪我……”

  颤抖的女声从头顶传来,带着泣声,似乎格外伤心。紧接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楚云梨脚下无着力处,她的手下意识绕了两圈,将藤蔓绕在了手臂上,刚吐口气。吊着的藤蔓就有断裂的趋势,她垂下眼眸,面前峭壁光滑,无法攀登,也无踩脚处。

  整个人的重量全部在手上,若是一直吊着,就算藤蔓受得住,她也吊不了那么久。落到悬崖底,不过是时间问题。

  正这么想着,她又往下滑了滑。

  她手套得牢,不可能下滑,抬眼一瞧,看到藤蔓在往下,当即咬了咬牙,想要攀附其他,才发现藤蔓从上而下,越是往下,藤蔓越嫩,压根承受不起她整个人的重量。

  不能这么下去!

  楚云梨眼神在周围搜寻,看到左下方有一颗歪脖子树,树根翻出,摇摇欲坠一般,观其枝叶茂密,楚云梨感受到自己又往下滑了滑,一咬牙,不能等了!

  她瞄准树根位置,借着藤蔓上最后的牵绊一荡,落向那棵树的方向。半空中伸手一捞,抱住树干,身后有藤蔓落地。费了半天力气,总算把自己卡在了树中间。原身体力不太好,这么一点动静,她累得气喘吁吁。靠在峭壁上,鼻闭上眼歇息。

  此时上不得,下不去,缓过气来再说。

  原身葛云宝,出生在武国辖下西南边陲,这里多山,却因为靠近部落,每到冬日或是青黄不接之时,总有部落中人越境而来,风调雨顺的年景还好过些,遇上灾年,那些强盗更是来得频繁。

  葛家夫妻俩从外地搬来,本应该受众人排挤。不过,夫妻俩颇有家资,搬到当地后与人为善,日子渐渐也能过。

  这对夫妻俩膝下就得一个女儿,正是葛云宝。搬到此处后和邻居相处和睦,两家订下了娃娃亲。也算是为自己更添一层保障,不至于被人针对。

  葛云宝在村里长大,性子活泼。可惜,长到十二岁时,父亲久病不治,撒手人寰。从那之后,她的好运似乎用完了,母亲受此打击,时常病歪歪。家中银子如流水一般花出去,隔壁邻居也时常帮忙,却始终没有好转。

  她的悲剧,就要从定下的这门娃娃亲说起。

  葛云宝今年已经十五岁,因为家中母亲病重,婚事一推再推。今日会到山上来,也是小姐妹跟她说,山上有一种药材,对咳疾有奇效。

  可惜,到了山上之后,却被人推下山崖。

  葛云宝只是普通女子,对身边的小姐妹毫无戒备之心,也无自救之力。摔下山崖后,只得了一口气。

  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小姐妹终于从村里请来了人,要不是惦记着家里的母亲,她兴许真就那么去了。

  众人找到她时,已经浑身是血。她被众人抬回家,葛母看到这样的女儿,急得吐出一口血,顿时面若金纸,瞬间就没了命。

  葛云宝本就是强弩之末,见母亲撒手而去,连大夫都没等到,就那么去了。

  她弄不明白,小姐妹为何要对自己下杀手。不过,细细回想两人相处的情形,她发现小姐妹不止一次的羡慕过她的未婚夫,后来又改了口,劝她退了这门亲事。

  一阵凉风吹来,吹得粗壮的枝干摇摇晃晃,楚云梨稳住身形,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她手中什么都无,别说绳子了,只剩下满手的伤。

  如果想不到法子,就只能在这苦熬,等到明日村里人找来。

  但是,万一有人告诉葛母她摔下山崖。怕也同样要阴阳相隔。

  楚云梨左右观望,看到右下角处有一小块突出的石头,她深呼吸几口气,朝那里跳了过去。

  石头太小,踩是不可能踩的,她伸手抱住,摇摇欲坠吊了一会儿,又找了新的东西攀附。

  一刻钟后,她落到了山崖底。

  山崖底有茂密的树林,楚云梨已经浑身是伤,尤其是一双手,伤口最深处隐约可见白骨,痛得她直吸气。落到崖底,她已然累极,却不敢歇下来,捡了一根称手的树枝,强撑着往山下走。

  好在这片密林里有村里的人时常过来砍柴,踩出了两条小道,楚云梨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出了密林,看到了山底下的炊烟袅袅。

  心口紧张的那口气一泄,她险些跌坐在地。一路往村里的方向走,还找了些药包扎了伤口。

  进村时,天色已朦胧。

  村里的人日落而息,路上行人稀少,如今的楚云梨可经不起别人一丁点的好意,这番模样落入葛母眼中,大抵又要如果上辈子一般。

  回到家里,隔壁院子的烛火已灭,楚云梨推开院门,就听到屋中有女声急问:“云宝,是你吗?”

  “是!”楚云梨语气如常。

  葛母松了一口气,斥责道:“姑娘家看到天黑就得往家走,你怎么还在外头磨蹭呢?害我担忧一场……也怕遇到歹人,若是碰上村里那两个混混,可怎么得了?”

  “娘,我没事。”楚云梨回来的路上,顺便扯了一些药:“我给你找偏方来着,已经找到了,一会就给你熬起来,找得挺费劲,你要记得喝。”

  葛母再也不忍心责备,长叹一声:“都怪我拖累了你。”

  “娘,别说这种话。”楚云梨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厨房,现在是初秋,夜里有些冷。水缸里的水几乎要凉进了人的骨头里,此时的楚云梨却顾不得。她浑身是伤,还得尽快去见葛母,没空烧热水,就着冷水胡乱把身上的血迹擦洗了下,去屋中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这才出来点火,一边熬药一边做饭。

  大概是听到这边的动静,隔壁的门打开,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到了院子外:“云宝,白日你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

  来人是葛云宝的未婚夫赵平安。

  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还算深厚。楚云梨垂下眼眸:“我去山里采药,回来得晚了些。”

  赵平安不赞同道:“怎么不叫我一起?你一个姑娘家,深山里有凶兽,遇上危险可怎么办?反正我最近都在打猎,你叫上我有个照应不说,我也能顺便猎些野物,不拘是打牙祭还是换银子都好……”

  楚云梨不想与他多说,诚然这事与赵平安没有直接关系,但到底是因他而起:“天色不早,我想歇了。你也回吧。”

  赵平安听出她语气不对,疑惑问:“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最多就是从山崖下被人推下来,险些丢了一条命而已。

  楚云梨端着饭菜进屋,葛母叹口气:“都怪我这病殃殃的身子……”

  “不说那些话。”楚云梨将饭菜摆在她面前,就是馒头和一盘炒菜,还有一碗蛋汤。

  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手上包着的布料,葛母面色微变:“你受伤了?”

  楚云梨一脸云淡风轻:“就是被树叶割着的手,没有大碍。碰着盐有些疼,所以我才包扎了下。”

  葛母松了一口气,又苦笑道:“我常年这么病着,苦的就是你。要不是念着你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我真就随你爹去了。”她看了看外面黑下来的天色:“你都十五了,刚好也出了孝,明日我就请了你赵婶过来商量婚事。你早些嫁人生个孩子,我也能安心些。”

  楚云梨听得出来,她已经有了死志,女儿一嫁,有了别的亲人,她就不会再熬了。

  “娘,嫁人的事不急。”楚云梨一本正经道:“这个偏方是别人在三保证过的,一定能够治好你的病。等你好了,我再嫁人不迟。”

  葛母欲言又止。

  哪怕这村里的人不那么讲规矩,在双亲走后,至少也要守一年的孝。如果她熬不住,岂不是要耽搁女儿的一生?

  她早就发现隔壁赵家人态度越来越疏离……若是再耽搁一阵,这门婚事大概就要黄了。

  葛母和夫君感情很好,有些莫名的执着。比如,孩子他爹定下的亲事,如非必要,都不能更改。

  如果因为她而毁了这门亲事,她就算死,也不安心。

  “不行!”葛母难得的对女儿冷了脸:“这事你得听我的。”

  楚云梨叹口气:“您身边不能离人……”

  “那是我的事。”葛母不容反驳:“嫁妆已经备好,明日我就找你赵婶定下婚期!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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