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7、难产而亡的妇人 十_(快穿)炮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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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7、难产而亡的妇人 十

  况秋喜嫁入胡家十年,手头的私房从没有超过十个子,胡大平最清楚她的窘迫。当下铁器很贵,尤其是锋利的匕首,更是贵得离谱。

  至少,村里人是舍不得把银子花在这上头的。况秋喜能买得起,应该是之前胡家给的那十两银子。

  被自家咬牙送出去的银子扎伤,胡大平满腔悲愤。但是,他自认狠不过况秋喜,当即往后退了一步:“秋喜,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楚云梨一步步逼近:“胡大平,我们成亲十载,你应该清楚我的性子,向来逆来顺受,从不与人结怨争吵。会出手伤人,都是被你给逼的!”

  说话间,匕首的刀尖已经放在他肚子上。

  疼痛传来,仿佛下一瞬就要扎得他肠穿肚烂,胡大平颤着声音道:“秋喜,你小心点。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还不成么?”

  楚云梨摇了摇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真的知道错了。”胡大平几乎是涕泪横流,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变得这么狠,说扎人就扎人,手都不抖一下。他丝毫不怀疑,这女人或许真敢杀人。

  虽说杀了人她自己也逃不掉,但胡大平不想死啊!

  楚云梨到底还是收回了匕首:“滚!”

  胡大平转身就跑。

  楚云梨看着他的背影,嘱咐道:“从今往后少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听到她的声音,胡大平心弦一颤,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往后就是请他来,他都不来了好么!

  胡大平回去之后,再也不到况家,就算是有事路过,也尽量绕道。

  不止他自己不来,他还拦住了母亲,不许她过来找茬。

  胡母感受着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心气很是不顺。她心里堵的慌,又不好找家里人发脾气,便想去找况家的不自在。

  当然了,吃过两次亏,她也不敢直接上门,便去周围邻居那里说况秋喜的凶残和冷血。刚好胡大平从外头回来听见,一把将母亲拽进了院子。

  “娘,秋喜好歹给我生了一双女儿,你别在外头胡乱编排她!”

  他怕母亲不听,语气有些重。

  胡母听到儿子这样的语气,当即就恼了:“她况秋喜本来就过分,大伙的眼睛都看得见,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说……”

  胡大平有些不耐:“别人怎么样我管不着,总之,你不许再去外头胡言乱语。”

  胡母恼了:“你竟然还护着她?”

  胡大平只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娘,咱们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你这是故意逼着她收拾我。”

  听了这话,胡母有些不自在:“我就是气不过嘛。”

  “我知道。”胡大平自己也憋得难受,道:“万一她找上门又问我们要银子怎么办?”

  胡母:“……”

  “我不说了就是。”

  胡大平微微安心:“娘,家里欠着十两的债,最近家中只剩下翻地,我想去镇上找点活干。”

  胡母半信半疑:“你是去找叶鱼儿的吧?”

  比起被逼得性情大变的儿媳,胡母最讨厌的人就是叶鱼儿,没有之一。

  最近家中遭受的这些非议,儿子担上欺辱女子的名声,都是因她而起。

  “不是。”胡大平抹了一把脸:“我是真的想赚银子。”

  住在村里,离况秋喜太近,哪怕他有意避开,也还是会偶遇上,总觉得暗处有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自己,他觉得太压抑,只想逃离!

  胡母想了想:“反正我们一起去,等过年回来再翻地,抓紧一些也来得及。”

  一家人都走了,村里人渐渐地便会忘了那些事。

  母子俩一拍即合,当即就回去收拾行李。等到胡父回来,没有纠结多久,一家人在翌日早上就每人拎着一个包袱往镇上而去。

  镇上的活计不好找,不过,若是只求温饱,还是能找到落脚地的。

  一家人寻摸了一天,终于在一处酒楼中找到了活计,胡母在厨房帮着切菜烧火,胡大平跑堂,胡父就跑腿。会这么顺利,皆因为工钱不高。

  活是累一点,不过,想到能远离况秋喜,三人都挺乐意。

  可还没欢喜两天,就听说酒楼对面准备开一间卤肉铺,胡家人都没当一回事,反正他们拿工钱度日,不在乎酒楼生意好不好,真论起来,酒楼生意差点,他们还能轻松些。

  眼瞅着木工忙活了两三日,铺子焕然一新,这一日胡大平在门口迎客时,忽然看到了村里的牛车。

  胡家如今在村里名声比那茅坑还臭,胡大平不愿意被众人孤立,看到人都会主动打招呼,将客人迎进门后,又飞快跑出去:“三叔,你怎么在这里?”

  三叔看到他,颇为诧异,伸手不打笑脸人,温和道:“我送秋喜一家……”

  胡大平并不蠢,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失声问:“这铺子是她开的?”

  “就是我开的,你管得着么?”楚云梨抱臂站在门口,脸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笑。

  身边胡小草抱着襁褓中的妹妹,看到父亲后,常年的惧怕让她下意识低了头。

  胡大平满脸不可置信:“你又不会卤肉,开铺子一定会赔!”

  “真不会说话。”楚云梨冷笑道:“我已不是当初的我,你怎知道我不会?退一万步说,我就算是不会,就算要赔钱,那也是我的事。我有银子,愿意赔着玩,你管得着吗?”

  胡大平不是诅咒她,而是印象中的况秋喜好像只会做一些普通饭菜,味道只能饱腹而已。拿来卖……根本就没人买。

  楚云梨闲闲提醒:“以后我们就住在这,你记得少出现在我面前。”

  胡大平:“……”镇上没法呆了,还是回村里吧!

  他转身就走。

  但事实上,想要回村没那么容易。一家人干了十来天,想要甩手不干,酒楼是不发工钱的。

  这些天三人都很累,让他们就这么放弃,想想就不甘心,胡母不愿意:“大不了以后我们就在后厨,不出门就是!”

  胡大平想避开况秋喜这个瘟神,但却不想回去。他留在镇上,三天两头还能抽空去暗中探望一下叶鱼儿……实在是放不下她。

  叶鱼儿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刘虎知道了村里的那些流言,对她生了怀疑,时常盘问。要不是她口风紧,一直机灵地没漏嘴,早就挨揍了。

  就比如此刻,刘虎在外喝了酒回来,整个人醉醺醺,走路都东倒西歪,躺在床上后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粗暴地将人拉到面前:“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是胡大平欺辱你,还是你勾引他?”

  “他欺负我。”回答了太多次,叶鱼儿也从一开始的心虚变成现在的面不改色。

  刘虎眯着眼瞧她,忽然道:“他这两天出现在我们住的这院子附近,是不是对你贼心不死?”

  叶鱼儿心弦一颤:“我不知道。”

  “你最好是不知,否则……老子不会放过你。”刘虎说完,沉沉睡了过去。

  叶鱼儿站在床前,好半晌都不敢动弹。

  她走到屋外,看着黑漆漆的夜,心中一片悲凉。

  最开始和胡大平来往,纯粹是享受他的追捧和照顾,听信了他的承诺,说只要给他生个儿子,他会给她不少银子,还说家中攒了十来两,以后都是她们母子的。

  对于叶鱼儿来说,银子倒是其次,刘虎到镇上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她太孤单了。说到底,她最喜欢的,是胡大平的贴心陪伴和温柔,这些是性情粗暴的刘虎所没有的。

  之前她还哄得胡大平答应暂且不让孩子归胡家……因为她知道,刘虎说是做伙计,其实他帮忙在那间酒楼中有不少女子接客,赌徒也多,这样的地方很容易出事。就她听说的,和刘虎一起的护卫就经常受伤,去年有一个还伤重不治。她是想着先拖一拖,刘虎如今是挺厉害,五年十年后可不一定。

  她做梦也没想到,会弄到如今这般境地。

  正发呆呢,听到了三长一短的敲门声。叶鱼儿心头一惊,回身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刘虎,听着敲门声又起,仿佛不开门就不罢休,她抿了抿唇,上前打开门,低声道:“赶紧走!”

  “走什么?”

  说话的人是刘虎。

  叶鱼儿听到身后的声音,吓得腿一软,直接摔倒在地上,回过头,发现床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屋檐下,高大的身影像是带上了深冬的寒气一般冷气森森。

  她吓得魂飞魄散,强压着心里的惧怕:“阿虎,你怎么醒了?”

  与此同时,门口的胡大平见势不对,拔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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