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自信
周姨的反应大大出乎张元清的预料，甚至让他有些悚然。
张元清仔细感应，确定周姨茫然的情绪不是作假，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周姨不记得兵哥曾经失踪过，还是报案人并非兵哥家属？发现兵哥失踪，并及时报警的，一定是身边的亲属，又是在康阳区治安署报的案，应该就是雷叔叔和周姨。
张元清更倾向于兵哥回归后，利用灵境行者的手段，消除了父母这段记忆。
嗯，灵境行者的技能里，不存在消除记忆的手段，但精神领域的技能里，有不少能让人忘记这段记忆，比如乐师的催眠，蛊惑之妖的蛊惑。
至于精神领域最强大的幻术师和夜游神，反而没有类似的手段。
蛊惑之妖的蛊惑，达到圣者阶段才能扭曲认知，以兵哥当初的等级，能使用的手段只有催眠......张元清念头急转。
「元子，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姨关切儿子的情况，追问道。
「没事，周姨，你累了，先睡一觉。」张元清伸出手，凑到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周姨目光陡然呆滞。
张元清扶着她在沙发坐下，消除了挤压在她心里的悲伤和郁结，周姨沉沉睡去。
「小姨，来一趟兵哥家里，周姨可能被催眠了，我想请你帮忙唤醒她遗忘的记忆。」张元清打电话通知小姨。
挂断电话后，十分钟不到，穿着慢跑鞋铅笔裤，搭配一件白色针织衫，看着青春靓丽的江玉饵，在微型飓风般升起的红线中现身。
张元清立刻把事情始末告诉小姨。小姨「嗯」一声，表示明白，缓步走到沙发边，轻声道：
「周姨，周姨，我是玉儿.....」
连续呼唤了三遍，周姨幽幽睁开眸子，呆滞的看着江玉饵，「玉儿，你也来看周姨了？」
江玉饵点点头，语气温柔：「周姨，你还记不记得雷一兵以前失踪过？」
周姨表情呆滞了几秒，似乎在回忆，摇头道：「没有，阿兵以前没有失踪过。」
江玉饵看一眼外甥，扭回头来，问道：「您再想想，雷一兵三年前是不是失踪过？」
周姨还是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周姨，你睡吧。」江玉饵柔声道。
她的声音蕴含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周姨眼睛一闭，软倒在沙发，发出轻微的鼾声，进入深度睡眠。
江玉饵看向外甥，摇头：「她没有被催眠过。」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张元清眉头一点点皱起：「所以，报案的人不是周姨和雷叔？那会是谁呢。」
江玉饵沉着小脸，分析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周姨和雷叔被催眠了？如果我是诡眼判官，根本不需要让潜伏在治安署的下属删除电子档案，销毁纸质档案，只要命令雷一兵主动去治安署撤销案子，就能毫无隐患的解决。
「同样的道理，雷一兵也没有催眠父母的理由。」
张元清愈发不解：「报案人不是周姨和雷叔，诡眼判官也没必要删除档案，两件事都不太合理，怎么会这样，当年兵哥失踪另有内幕？」
这件事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心说兵哥你一个活在台词里的配角，怎么那么多的戏？
怀揣着疑惑，张元清和小姨回到家，DuangDuang的敲开舅舅家的门。
舅舅开门看见两人联袂而来，当即秀了一段raps：「呦，呦，没用的元子和没用的妹子.....」
江玉饵粗暴打断：「没用你个大头鬼，唱跳rap半辈子，双押都学不会，给老娘滚到楼道里来，有事问你。」
舅舅还没说话，屋里传来舅妈不悦的声音：「玉儿，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哥，没大没小！」
张元清忙说：「舅妈舅妈，有我在小姨不敢造次，您放心。」
舅妈哼哼唧唧道：「还是元子懂事。」
三人沉默的走进楼道，舅舅抖着腿：「什么事？」
张元清飞快的将陈元均昨晚的发现，以及今早拜访周姨的经过，告诉了舅舅。
「舅舅，你遇到兵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我觉得兵哥背后还有秘密。」张元清问。
目前，只有舅舅在兵哥成为灵境行者后，与他打过交道，并且一起演了魔君，某种意义上说，兵哥是舅舅实施计划的一份子。
舅舅对兵哥的状况应该有更深刻的了解。
「还有这种事？」舅舅不自觉的减缓抖腿频率，「阿兵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发现他成为堕落者后，我有关注过他一段时间，但没发现太不同寻常的地方。」
言下之意，我也不知道！
现在诡眼判官已经回归灵境，兵哥又自封五行之秘深渊之下，当初删除档案的间谍，早就在傅青阳申请虎符搞大清理时，就已经拔除处死
张元清思索几秒，叹了口气：「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兵哥的下落很清楚，以后救出他再问。」
他转而说起设局猎杀南派长老的计划，「舅舅，你借我一件主宰品质的道具，我打算在万宝屋举办拍卖会。」
小姨和舅舅听完他的计划，后者沉吟道：
「你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别被灵拓窥见未来的走向，否则他会将计就计，设局坑杀你。」
三人沉默对视，一时无言。
灵拓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棋子无声，你永远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捅你一刀。
只有千日做贼，不可能千日防贼。张元清沉吟几秒道：
「这就需要舅舅你控场了。
「你不是和元帅达成协议了吗，灵拓敢出手，你们同样能借此机会反过来坑杀他。太阴的权柄是隐秘，单论战力，在半神中并不突出。
「而且，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测试一下灵拓的反应，如果他没有干预，说明他近期没有对付我的打算，或者有更深远的图谋。如果他将计就计的坑我，说明这小子已经视我为眼中肉中刺，我就直接跟老大进白虎兵众的帮派副本升级。」
舅舅审视着外甥，赞许道：「呦呦，不错，有点棋手的风范了。」
张元清哼道：
「灵拓是太阴之主，不是星辰之主，他的观星术不是万能的，不可能真的算无遗策，过去，无非是依仗位格压制才能欺负我。
「他算不到进入夜游状态的我，算不到灵境副本里的密谋，算不到与他不沾因果的人物，这些缺点，只要运用的好，我们是有希望与他对抗的。」
煲汤省，万宝屋。
陈旧如五金店的小铺子里，张元清把一件冰蓝色的珠子放在柜台，「盗火者层次的道具，就用它当拍卖会的压轴吧。」那颗珠子鸡蛋大小，窜动着冰蓝色的火焰。
这颗珠子的功能是盗取一定范围内的热量，主宰级以下的灵境行者瞬间化作冰雕，主宰级的灵境行者则会四肢冻僵，行动受阻。
—舅舅从万宝树上随手摘的。
连三月伸手触碰珠子，手掌「嘎拉拉」脆响，被冻成了坚硬的冰雕。下一秒，她手掌亮起三色火焰，驱散寒意，让手掌恢复如初。
「还行。」连三月收回手，打开物品栏，取出一枚黑铁扳指，放在柜台：「你要的道具。」
张元清迫切的拿起戒指，查看物品属性：
【名称：巧匠指环】【类型：饰品】
【功能：提升道具亲密度】
【介绍：墨宗宗主喜爱的指环，它能提升佩戴者与道具的亲密度，获得器灵的好感。削弱佩戴者使用道具的代价，削弱幅度30％。可主动豁免一次道具代价，经过炼器师的改造，削弱幅度提升到40％，
可主动豁免两次道具代价。】
【备注1：主动豁免只对道具的代价有效。】
【备注2：它会让主人染上收集癖。】
张元清一阵欣喜，巧匠指环的削弱和豁免有了极大的提升，最重要的是，以前它只能豁免、削弱代价类道具的代价。
而现在，它能豁免规则类道具的代价，大部分规则类道具，也是有使用代价的，就像红舞鞋的「斗舞」代价。
用途更广泛了。
「它对应的层次是7级，8级的规则类、代价类道具，它无法豁免，记住这一点。」连三月说着，伸手去抓蓝色珠子。啪！
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手背，张元清满脸狰狞、纠结。
连三月翻了个白眼：「忘记提醒，巧匠指环的代价是持续性的，不管你用不用它，只要它还在在你的物品栏里，你都会染上收集癖。」
这不就和猪尾巴代价一个德行？张元清连忙对自己使用精神安抚，然后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掌。
「还有材料、机关武器和生命源液呢？」连三月勾起嘴角，一脸玩味。
还好那些东西我没带来，不然今天死也不会交出去！张元清松了口气：「今天下午，我会让你送过来。」
.......晚上九点。
中世纪风格的议事厅，布满刀剑划痕的方形长桌边，五道身影凭空出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坐在首席的是张元清，左手边是魔眼、小圆。右手边是止杀宫主、JOJO女士。
张元清环顾左右，道：
「我打算在近期猎杀南派的长老，目标未定，需要大量的情报来帮我筛选、锁定目标，安排一下工作，JOJO女士，你是情报部的部长，你来负责收集情报，在开展工作方面如果遇到麻烦和不解之处，可以请教狗长老。」
其他人都有不错的能力和经验，只有JOJO女士养在深闺一甲子，早已和现代社会脱节，很难独立完成任务。
到时候，就需要狗长老王者带青铜了。
张元清把JOJO女士送给狗长老，打的就是把狗子绑上贼船，任意驱策的主意。
主宰级战宠的诱惑，相当于兵主教天王无损尸体对夜游神的诱惑，狗长老就算知道元始天尊新居叵测，也只能含泪忍着。
JOJO女士优雅的抚动猫尾，矜持颔首：「明白。」
张元清再看向魔眼天王：「魔眼，你利用以前的渠道和人脉，调查南派高层近期的下落，记得一定要隐蔽，哪怕放弃任务，也不要惊动邪恶阵营。」
说完，他补充道：「这些杂碎屠戮了无数平民，血债累累，官方无能，守序无能，理当由我们兄弟出手清洗。」
魔眼闻言，大悦！
张元清最后望向小圆：「你可以通过灵能会东区分会的渠道，打探南派的信息，但要记住，宁愿放弃任务，也不要打草惊蛇。」
待小圆点头后，张元清道：
「一个星期后，我们根据具体的情报内容，来选择猎杀的对象。
「好了，散会！」
···
松海动物园。
JOJO女士回归园内的宠物小屋，玻璃门外阳光灿烂，
草木葱荣，时而有兽吼鸟鸣传来，以及隐隐约约的游客嘈杂声。
「你刚才进帮派副本开会了？」狗长老温和的声音从书桌边传来。
JOJO女士「嗯」一声，旋即沉吟，思考着该如何开展工作。
「会议内容是什么，如果我能问的话。」狗长老问道。
张元清仔细感应，确定周姨茫然的情绪不是作假，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
周姨不记得兵哥曾经失踪过，还是报案人并非兵哥家属？发现兵哥失踪，并及时报警的，一定是身边的亲属，又是在康阳区治安署报的案，应该就是雷叔叔和周姨。
张元清更倾向于兵哥回归后，利用灵境行者的手段，消除了父母这段记忆。
嗯，灵境行者的技能里，不存在消除记忆的手段，但精神领域的技能里，有不少能让人忘记这段记忆，比如乐师的催眠，蛊惑之妖的蛊惑。
至于精神领域最强大的幻术师和夜游神，反而没有类似的手段。
蛊惑之妖的蛊惑，达到圣者阶段才能扭曲认知，以兵哥当初的等级，能使用的手段只有催眠......张元清念头急转。
「元子，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姨关切儿子的情况，追问道。
「没事，周姨，你累了，先睡一觉。」张元清伸出手，凑到她眼前，打了个响指。
周姨目光陡然呆滞。
张元清扶着她在沙发坐下，消除了挤压在她心里的悲伤和郁结，周姨沉沉睡去。
「小姨，来一趟兵哥家里，周姨可能被催眠了，我想请你帮忙唤醒她遗忘的记忆。」张元清打电话通知小姨。
挂断电话后，十分钟不到，穿着慢跑鞋铅笔裤，搭配一件白色针织衫，看着青春靓丽的江玉饵，在微型飓风般升起的红线中现身。
张元清立刻把事情始末告诉小姨。小姨「嗯」一声，表示明白，缓步走到沙发边，轻声道：
「周姨，周姨，我是玉儿.....」
连续呼唤了三遍，周姨幽幽睁开眸子，呆滞的看着江玉饵，「玉儿，你也来看周姨了？」
江玉饵点点头，语气温柔：「周姨，你还记不记得雷一兵以前失踪过？」
周姨表情呆滞了几秒，似乎在回忆，摇头道：「没有，阿兵以前没有失踪过。」
江玉饵看一眼外甥，扭回头来，问道：「您再想想，雷一兵三年前是不是失踪过？」
周姨还是摇头：「没有。」
「我知道了，周姨，你睡吧。」江玉饵柔声道。
她的声音蕴含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周姨眼睛一闭，软倒在沙发，发出轻微的鼾声，进入深度睡眠。
江玉饵看向外甥，摇头：「她没有被催眠过。」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张元清眉头一点点皱起：「所以，报案的人不是周姨和雷叔？那会是谁呢。」
江玉饵沉着小脸，分析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周姨和雷叔被催眠了？如果我是诡眼判官，根本不需要让潜伏在治安署的下属删除电子档案，销毁纸质档案，只要命令雷一兵主动去治安署撤销案子，就能毫无隐患的解决。
「同样的道理，雷一兵也没有催眠父母的理由。」
张元清愈发不解：「报案人不是周姨和雷叔，诡眼判官也没必要删除档案，两件事都不太合理，怎么会这样，当年兵哥失踪另有内幕？」
这件事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心说兵哥你一个活在台词里的配角，怎么那么多的戏？
怀揣着疑惑，张元清和小姨回到家，DuangDuang的敲开舅舅家的门。
舅舅开门看见两人联袂而来，当即秀了一段raps：「呦，呦，没用的元子和没用的妹子.....」
江玉饵粗暴打断：「没用你个大头鬼，唱跳rap半辈子，双押都学不会，给老娘滚到楼道里来，有事问你。」
舅舅还没说话，屋里传来舅妈不悦的声音：「玉儿，你怎么跟你哥说话的？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哥，没大没小！」
张元清忙说：「舅妈舅妈，有我在小姨不敢造次，您放心。」
舅妈哼哼唧唧道：「还是元子懂事。」
三人沉默的走进楼道，舅舅抖着腿：「什么事？」
张元清飞快的将陈元均昨晚的发现，以及今早拜访周姨的经过，告诉了舅舅。
「舅舅，你遇到兵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我觉得兵哥背后还有秘密。」张元清问。
目前，只有舅舅在兵哥成为灵境行者后，与他打过交道，并且一起演了魔君，某种意义上说，兵哥是舅舅实施计划的一份子。
舅舅对兵哥的状况应该有更深刻的了解。
「还有这种事？」舅舅不自觉的减缓抖腿频率，「阿兵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发现他成为堕落者后，我有关注过他一段时间，但没发现太不同寻常的地方。」
言下之意，我也不知道！
现在诡眼判官已经回归灵境，兵哥又自封五行之秘深渊之下，当初删除档案的间谍，早就在傅青阳申请虎符搞大清理时，就已经拔除处死
张元清思索几秒，叹了口气：「算了，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兵哥的下落很清楚，以后救出他再问。」
他转而说起设局猎杀南派长老的计划，「舅舅，你借我一件主宰品质的道具，我打算在万宝屋举办拍卖会。」
小姨和舅舅听完他的计划，后者沉吟道：
「你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别被灵拓窥见未来的走向，否则他会将计就计，设局坑杀你。」
三人沉默对视，一时无言。
灵拓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棋子无声，你永远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捅你一刀。
只有千日做贼，不可能千日防贼。张元清沉吟几秒道：
「这就需要舅舅你控场了。
「你不是和元帅达成协议了吗，灵拓敢出手，你们同样能借此机会反过来坑杀他。太阴的权柄是隐秘，单论战力，在半神中并不突出。
「而且，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测试一下灵拓的反应，如果他没有干预，说明他近期没有对付我的打算，或者有更深远的图谋。如果他将计就计的坑我，说明这小子已经视我为眼中肉中刺，我就直接跟老大进白虎兵众的帮派副本升级。」
舅舅审视着外甥，赞许道：「呦呦，不错，有点棋手的风范了。」
张元清哼道：
「灵拓是太阴之主，不是星辰之主，他的观星术不是万能的，不可能真的算无遗策，过去，无非是依仗位格压制才能欺负我。
「他算不到进入夜游状态的我，算不到灵境副本里的密谋，算不到与他不沾因果的人物，这些缺点，只要运用的好，我们是有希望与他对抗的。」
煲汤省，万宝屋。
陈旧如五金店的小铺子里，张元清把一件冰蓝色的珠子放在柜台，「盗火者层次的道具，就用它当拍卖会的压轴吧。」那颗珠子鸡蛋大小，窜动着冰蓝色的火焰。
这颗珠子的功能是盗取一定范围内的热量，主宰级以下的灵境行者瞬间化作冰雕，主宰级的灵境行者则会四肢冻僵，行动受阻。
—舅舅从万宝树上随手摘的。
连三月伸手触碰珠子，手掌「嘎拉拉」脆响，被冻成了坚硬的冰雕。下一秒，她手掌亮起三色火焰，驱散寒意，让手掌恢复如初。
「还行。」连三月收回手，打开物品栏，取出一枚黑铁扳指，放在柜台：「你要的道具。」
张元清迫切的拿起戒指，查看物品属性：
【名称：巧匠指环】【类型：饰品】
【功能：提升道具亲密度】
【介绍：墨宗宗主喜爱的指环，它能提升佩戴者与道具的亲密度，获得器灵的好感。削弱佩戴者使用道具的代价，削弱幅度30％。可主动豁免一次道具代价，经过炼器师的改造，削弱幅度提升到40％，
可主动豁免两次道具代价。】
【备注1：主动豁免只对道具的代价有效。】
【备注2：它会让主人染上收集癖。】
张元清一阵欣喜，巧匠指环的削弱和豁免有了极大的提升，最重要的是，以前它只能豁免、削弱代价类道具的代价。
而现在，它能豁免规则类道具的代价，大部分规则类道具，也是有使用代价的，就像红舞鞋的「斗舞」代价。
用途更广泛了。
「它对应的层次是7级，8级的规则类、代价类道具，它无法豁免，记住这一点。」连三月说着，伸手去抓蓝色珠子。啪！
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手背，张元清满脸狰狞、纠结。
连三月翻了个白眼：「忘记提醒，巧匠指环的代价是持续性的，不管你用不用它，只要它还在在你的物品栏里，你都会染上收集癖。」
这不就和猪尾巴代价一个德行？张元清连忙对自己使用精神安抚，然后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掌。
「还有材料、机关武器和生命源液呢？」连三月勾起嘴角，一脸玩味。
还好那些东西我没带来，不然今天死也不会交出去！张元清松了口气：「今天下午，我会让你送过来。」
.......晚上九点。
中世纪风格的议事厅，布满刀剑划痕的方形长桌边，五道身影凭空出现，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坐在首席的是张元清，左手边是魔眼、小圆。右手边是止杀宫主、JOJO女士。
张元清环顾左右，道：
「我打算在近期猎杀南派的长老，目标未定，需要大量的情报来帮我筛选、锁定目标，安排一下工作，JOJO女士，你是情报部的部长，你来负责收集情报，在开展工作方面如果遇到麻烦和不解之处，可以请教狗长老。」
其他人都有不错的能力和经验，只有JOJO女士养在深闺一甲子，早已和现代社会脱节，很难独立完成任务。
到时候，就需要狗长老王者带青铜了。
张元清把JOJO女士送给狗长老，打的就是把狗子绑上贼船，任意驱策的主意。
主宰级战宠的诱惑，相当于兵主教天王无损尸体对夜游神的诱惑，狗长老就算知道元始天尊新居叵测，也只能含泪忍着。
JOJO女士优雅的抚动猫尾，矜持颔首：「明白。」
张元清再看向魔眼天王：「魔眼，你利用以前的渠道和人脉，调查南派高层近期的下落，记得一定要隐蔽，哪怕放弃任务，也不要惊动邪恶阵营。」
说完，他补充道：「这些杂碎屠戮了无数平民，血债累累，官方无能，守序无能，理当由我们兄弟出手清洗。」
魔眼闻言，大悦！
张元清最后望向小圆：「你可以通过灵能会东区分会的渠道，打探南派的信息，但要记住，宁愿放弃任务，也不要打草惊蛇。」
待小圆点头后，张元清道：
「一个星期后，我们根据具体的情报内容，来选择猎杀的对象。
「好了，散会！」
···
松海动物园。
JOJO女士回归园内的宠物小屋，玻璃门外阳光灿烂，
草木葱荣，时而有兽吼鸟鸣传来，以及隐隐约约的游客嘈杂声。
「你刚才进帮派副本开会了？」狗长老温和的声音从书桌边传来。
JOJO女士「嗯」一声，旋即沉吟，思考着该如何开展工作。
「会议内容是什么，如果我能问的话。」狗长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