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遇故人和前辈的大礼_高术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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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遇故人和前辈的大礼

  ??我按马彪子说的一做。

  转眼,身上立马有了一股子劲。

  这劲,太强了。两排肋巴条,都拉扯的生疼,腰,脊柱。全疼。

  但,劲足了。力有了。

  于是,我握紧了大杆子。

  马彪子这时一指前方说:看到那个松树杆子了吗?这谁家立那儿的,咱不管,你拿这股劲,扫过去,给它干折了!

  好!

  我一领令,夹紧马肚子。喊了一声驾!

  与此同时,马彪子使坏,竟然又拍了下马屁股。

  老青花一吃疼。立马加快了速度。

  我身上,那股子劲。也越来越强,越来越猛。等到了离松木杆子不远的地方,我抡起手里的扁担胡子,我打!

  叭!

  喀嚓一声!司纵来。

  小碗口粗细的松树杆子,让我给打折了。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蒙古大军,为啥那么霸道了。为啥,匈奴那么厉害了,为啥骑兵,很牛逼了!

  因为,他们,有马!

  一匹好马,一杆好枪,一身好功夫。

  古时候,妥妥的,封疆大将!

  我拿这扁担胡子,一下子给松树杆子抽断了,我身上的劲气也为之一松,转尔,浑身上下,从脑瓜子往下,包括大脖子,都钻心的疼。

  那股疼劲,很难受,好像有人把我给抻了一下似的,全身每个小关节,小肌肉,都疼的要命,都让人抓狂。

  说句夸张话,万蚁噬心。

  差不多,就是那滋味吧。

  疼的同时,浑身有种困乏难挨的脱力感。我好像,坚持不下去的样子,在马背上,一个小颤歪,就要掉下去。

  这可是高速奔行的青花大马呀。

  我要是掉下去,非得给我摔个半死。

  关键时候,还是马彪子发威,口里吆喝了一嗓子,抢过两步,伸手紧紧拉住缰绳。这样,青花马才慢慢停了下来。

  疼吗?马彪子笑嘻嘻地拍了下我大腿。

  我一咧嘴,虚弱地趴在马背上说:不行了,全身都没劲儿,虚脱了,不行了。

  马彪子嘿嘿一笑:虚脱就对了,你刚才,让马身上的劲给冲了一下,你用的是马的劲。你知道,你打的那个松木杆子,可不是你的本力,那是马的劲。

  我点头:明白。

  刚好这会儿,阮师父嗖嗖也跑来了。

  边跑,他边说:厉害,厉害,刚上马,就能借了马力上身,这个马步,你能站出来啦。

  我咧嘴苦笑:就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站呢。

  听这话,阮师父和马彪子笑了。

  然后马彪子说:咱们学武的,但凡能有点本事的,差不多都是半个大夫,有时候,这半个大夫都比江湖上的老中医还要强。放心吧!回我那儿,那些东西,我早给你准备好了。

  我听这话,总算是长松口气了。

  接下来,我在阮师父帮助下,从马背上,下来了。

  两脚刚落地,站都站不稳。

  还是阮师父和马彪子,扶着我,在地上走了六七分钟,这才重新学会了怎么走路。

  回去路上,马彪子给我大概讲了,今天学马步,是怎么个意思。

  首先,我之前蹲着跑,练那个,下过苦功,再通过跪着睡来养腰。腰身,胯,已经有了开的迹象了。

  腰,胯,是武学最重要的两个大关隘。

  很多武师,穷极一生,练了一辈子,可还是没把腰,胯给打开。

  腰,胯不开,一个劲地,往猛往死里练,不仅练不出打人的劲儿,反而可能把自已给练伤,练废了。

  之前,马彪子在河里,用撑船大杆,打了我的腰,算是小松了一下。

  后来,我用蹲着跑,跪着睡的方式,来养腰,活胯。对,直到马彪子这会儿跟我讲,我才知道,蹲着跑是开胯,跪着睡是养腰。

  这些改变,一直在进行,但马彪子没说。是以,我只当是拳功来练。

  道家讲,无欲则刚,无求则达!

  我心里没有去松腰,松胯有什么要求,反而合了道。

  最后,经过半个多月的磨合,我基本达到松腰胯的要求了。这才有了今天,用马,来给我冲!

  用马身上的力,劲,硬生生将胯给冲开。

  没有,有经验的老拳师指导,普通人是不能这么干的,因为,这么干了,极容易弄出残疾来。

  这是一条险径,同样也是一条安全的速成之径。

  只要把这个腰胯给我松开了。

  往后七八年,我苦练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用想。因为,腰胯的关隘已经提前给通开了。

  另外,再提一嘴,帮我松腰胯的这个马,马彪子也找了很久。

  新马,年青的马,不行。因为,那个劲,太烈,太野了,容易给我伤着。

  找来找去,找到了这么个老军马。

  军马驮了一辈子人,与人之间的契合度极高。那个劲,也柔,纯,正。

  师父,马,心法,神念,等等一系列东西跟着,再加上我自个儿,前段时间的那番努力,这才算是把我的腰胯给开一半了。

  怎么叫开一半?

  意思是说,还有一半,得我自个儿在后面的时间内,见天儿地练功,扎马步,蹲着跑,跪着睡,这样,通过一系列的方式来养。最终,才能实现,真正意义的松腰,松胯!

  开了腰胯,武功大成了吗?

  非也!

  按马彪子说法,完成松腰,松胯这道工序,仅仅是入了‘武’字的门槛,很多真东西,我碰,都还没碰呢。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武真的不是那么简单。原来,武真的很难,很难练。

  同样,我也理解,为啥说,真正能打,厉害的高手那么少了。

  休说这份苦了,光是这里面的玄机而言,即便是在师父带的情况下,想要领悟,也绝非易事。

  我这是,走了大运了。遇见马彪子,阮师父这么两个人。

  否则,我自个儿单练,可能两辈子都摸不着门槛!

  就这么,边讲边走,回到老李家,把青花大马还给了老李,临别时,我心中忽然生了一股子冲动,我上前去,伸手把青花大马的脖子给搂了。

  也是这一刻起,我这一辈子,绝不会去吃马肉!

  我搂住青花马脖子的一瞬间,我心里忽地一柔,然后,我感觉眼眶微湿,内心深处,什么东西,感动,挣扎,触碰了一下。

  做为一个习武之仁!

  我应该杀气冲天才对,我为什么会因为一匹马流泪?

  我当时不解,但后来,我才知道。

  我当时是,感受到了青花马身上的那道苍老生魂!

  万物皆有灵,这是书法老师教我的。

  但我上学,包括在家接受的都是最为朴素的唯物主义教育。

  我不排斥唯物,我相信物理定律。但同样,我也知道,万物真的都有灵!

  我敬佩老军马大青花,它是一匹好马。

  而当我松开马脖子,转身的一刹,我听阮师父小声对马彪子说:这孩子,他将来的马步功夫,将远远在我之上......

  我没当回事,我仍旧在回味,刚才的那一丝感动。

  我一瘸一拐,忍了一身的疼和不舒服,坐回到三轮车。

  马彪子招呼阮师父上车,跟老李告别,这马彪子一吹口哨,蹬车,飞一般离去。

  转眼到了鱼棚子。

  阮师父陪我刚下车,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儿。

  什么意思?这是......

  我看了眼马彪子,马彪子笑着说:给你熬的药,喝的,还有泡的,你呀,啧啧,我真不太明白,我俩咋对你这么好呢,哈哈。

  阮师父这时附和说:阿仁一心求武,我能他从眼神里看出来,另外,他有奇遇,是个好苗子,将来,能把这些老祖宗东西继承发扬好,所以,咱们现在帮他一把,那是应该的。

  我虽听不太懂,但心中,受宠若惊。

  转眼,进了屋儿。

  然后,我坐到小炕上,看到地上摆了一个大木桶,桶里现在还没东西呢。

  马彪子一边让我脱衣服,一边去拿药汤。

  装药汤的时候,马彪子告诉我,这方子是用生脉饮做的一个基础方,里面有加减,用的是清,补兼施的手段。所谓清,是我过度劳累,体内有一股子虚火,要把这虚火清掉。然后补,补的是根儿上的元气。

  我接过大海碗,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

  嗯,还好,不是很难喝。

  就这么着,喝了药,然后阮师父那边,又把煮好,用来给我洗澡的药汤倒进木桶里了。

  阿仁呐,铁线拳是一个努气,发力,激发内脏潜能的拳,这个拳,不满十八,不能练的,练了会伤内脏。但即便是满了十八,练的同时,也要小心,另外,还要有药汤来打开皮肤腠理,行药入脏腑,温养内脏。

  这个汤,是祖师爷传下来的。我和马师父,在这县城,跑了个遍,好不容易才把要用的药材找齐,唉,也是不容易,你来,多泡一会吧。

  面对如此安排,我除了感动,我说不出什么。

  当下,我没管那么多,直接下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对两位师父说:二位师父,您们虽不是我的真师父,但您们对关仁我的爱护,胜过了真正的师父。关仁,无以回报,只好,行大礼,谢过两位师父!

  说完,我郑重无比地对着两位师父,嗑了三个响头!

  砰砰砰!

  磕完,待我抬起头时,我看到两位师父愣住了。

  同时,我脑门子,起大包了。

  人呐,得学会感恩,别人给咱的好,得记在心里。倒不用,必须还。因为有些好,不是还,那么简单的。但一定得记在心里,明明白白的,一辈子不忘。

  今儿,两位师父对我的好。

  我记下了,一辈子,几辈子,我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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