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三十七)_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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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三十七)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两天的休息对于朝辞来说还是太短暂了,而且他如今的体质本就不适合长时间的行走。刚刚在大殿上,他其实一直是靠着靳尧暗中扶着。

  朝辞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道:“还好。”

  他已经不复从前的鲜活,只是不冷不热地敷衍靳尧。甚至没了起初的怒气,他像是接受了,不再反抗,却也失去了生气。

  靳尧看着他,一时沉默。

  许久后,他低下头,吻了吻朝辞的眼睛,问他:“你恨我么?”

  朝辞没有回答。

  只是在沉默一阵后,他开口道:“我走了后……怎么样了?我哥还好吗?”

  其实他也想问乔裴如何了,只是他不可能问眼前这个男人,男人也不可能会回答他。

  他担心朝决以为他死了,朝决向来身体不好,也许难以承受这个打击。也担心乔裴,他跟乔裴正是大婚,他却被靳尧带走,乔裴该多担心他。他们之前的婚姻又是乔裴力排众议举办的,大婚当日皇后失踪,朝堂上不知还要闹成什么样。

  靳尧见朝辞没有正面回答他原先的问题,眸色微暗。随后答道:“他无事。”

  “我留了信在朝府,告诉他是我将你带走了。他此时派了很多人在烨国和各国间搜寻你。”

  当然,这些人手的派遣也是靠乔裴,但是靳尧自然不会提到这个人。

  见青年听到兄长无事后眼睛亮了亮,靳尧不禁也有些心软。

  他摸着青年细软的头发,说:“你想的话,我可以派人去凡界,以后你可以与你兄长通信。”

  朝辞面上眼睛一亮,心中却吐槽。

  真渣,把他拐走关起来了,现在能跟家里通封信搞得像是给他多大的恩赐一样。

  “那我可以回去看看他吗?”朝辞小心翼翼地问。

  靳尧没有立刻回答,但看青年期待的模样,还是道:“看你表现。”

  …………

  朝辞在昆仑殿,时间囫囵一转,便是五年。

  光阴如同被扭曲,每一刻每一日都难捱,可回头一看,五年却又过得那么快。

  浑浑噩噩的发|情期,了无生趣的昆仑殿。

  而他还要在这里,呆上数不尽的五年,百年、千年、万年……

  有时候朝辞不愿意去想这些。

  他最期待的事情就是每月一封的家书,朝决在知道弟弟被靳尧带上神界后自是愤怒无比,但是他知晓自己再愤怒也无用,而这每月一封的家书却是他跟弟弟最后的联系。

  他愤怒、担忧,但都不愿意将这些情绪带给弟弟,只是同他讲一些高兴的事情。朝辞也是,两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维护表面的和乐,希望对方能够开怀一些。

  两年前,好像神界某个种族有重大事件发生,靳尧不得不出昆仑。朝辞借着这次机会,想要逃出去。彼时因为他态度乖巧,靳尧对他的限制已经变少许多。

  昆仑殿中许多侍者都同情朝辞,但是他们不敢帮助朝辞,因为被尊上发现便唯有死路一条,而且就算帮朝辞逃出去了,又能逃去哪儿呢?有什么地方能瞒过尊上?

  朝辞也不愿连累其他人。等靳尧走后,他来到了昆仑殿圈养神兽的地方,他找到了一只金翅大鹏,把自己的手腕割破,将血喂给了金鹏。

  雌龙没有战斗力、体质比凡人还弱、又有无法摆脱的发|情期,这样的种族简直让人怀疑它存在的意义,也许只是单纯为了成为雄龙的附属而存在的。

  但是鲜少有人知道,雌龙的血可以短暂驯养生灵。

  他坐在大鹏的背上,飞离了昆仑。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也不想回凡界连累兄长和乔裴,只知道先离开,离开得越远越好。

  他在金鹏上日复一日地飞行,金鹏若是有挣脱驯化的迹象,他便再次割破手腕喂给鲜血。周围的景色似乎都是重复的,没有声音,只能听见些若有若无的杂音,像是耳鸣。这样的环境恐怕能将人逼疯,但是朝辞宁愿这样也不愿回去。

  偶尔他低头,看着下方的万丈高空,也想过就这样跳下去,应该就能摔死。

  但是他又想到那个人曾经说的话,就算他死了,那人也会去冥府将他的魂魄带回,便也觉得了无生趣。

  他继续漫无目的地循着一个方向逃离,某日日出后,他看见前方高空上站立着一抹熟悉的雪衣身影。

  还是……失败了啊。

  那一刻朝辞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似乎瞬间所有的希望都被吸去了,但其实回头想,他能逃离男人的可能本就是微乎其微。

  身长十丈的大鹏被剑刃一分为二,鲜血迸溅而出,两块尸体直直地坠下高空。

  而朝辞也在同一瞬间被男人拉入怀中。

  脸上好像被溅了金色的血液。

  那次男人将他带回去后,无论他再如何装作乖巧、逆来顺受的模样,男人也不曾减少对他的限制。

  五年后,神界再次大乱。

  靳尧又离开了昆仑殿,但这次朝辞却没有机会逃跑了,因为他手脚都被拷上了锁链,连识海都被男人打下了禁制。

  上次他逃跑,昆仑殿的侍者们虽然没有帮助他,但也放任了他的离开。在朝辞的哀求下,靳尧没有将他们全部处死,但也都被赶出了昆仑,新来的侍者们可都不敢再触这霉头,因此都看朝辞看得紧。

  但靳尧怕朝辞憋闷,便也允许侍者与他说说话。听侍者们说,这次的大乱其实是上次妖魔境遗留下来的祸患。

  或者说,上次妖魔境破了,其实只是里面的妖魔策划的一个阴谋。

  龙族喜奢靡,但靳尧作为龙族中的异类,倒是对这些身外之事没什么要求。只是神界的人对他又忌惮又敬畏,上古大战结束后便建了这座宫殿给他,他便也没拒绝。

  如今倒是派上用场了,这么大的宫殿困住他那个小小的珍宝,却是足够了。

  而此时,宫殿的一隅。

  一座极大的内殿,尽是水雾弥漫。这里是昆仑的神脉汇集之处,因此当初在建造这座殿时就将地下全部挖空,建成了灵泉。

  说起昆仑殿,外界也难免为提到这口灵泉,集昆仑神脉的灵气为一处,喝上一口便能让神仙增长千年修为。

  不过这帮子神仙也就随便想想,真要说起来他们宁愿去抢劫天帝,也不敢打靳尧这昆仑殿的主意。

  这口泉是常年高热的,因此内殿中被蒸腾得目之所及出尽是白茫的水汽。

  而在这一片白霭中,泉水靠岸的处靠着一位肤白如玉的美人。

  他全身只着一件红色的薄纱,难|耐地将头靠在岸边,肩膀以下的部分都浸没在乳白的泉水中。他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唇色艳红无比,鸦羽般的乌发被打湿了,薄纱也完全被浸湿。缕缕墨发与薄纱都紧紧贴合在他的身上,将他纤瘦修长的身体勾勒得愈发动人。看起来略带狼狈,却也透着难言的诱惑。

  而在他的身旁,却有另一位穿着整齐而繁复的雪色锦袍的高大男人。他坐在岸边,神色平静地看着红衣美人,偶尔漫不经心地伸手将他凌乱的鬓发勾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