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九)_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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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你错我不肯对,你懵懂我蒙昧(九)

  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

  这样的情绪在他心中不断积淀,最终在朝辞又一次夜不归宿时爆发了。

  这天,赵绎洗漱完下楼时,正好和刚刚进门的朝辞撞了个碰巧。当他们抬头互相对视一眼时,大门关上的声音也才将将落下。

  平时朝辞在外面过夜后,一般都是直接回学校的。但是今天是周末,朝辞就先回了这里。

  门口的朝辞和楼梯上的赵绎便这样碰上了视线,赵绎的神色翻涌,而朝辞却好像全然察觉不到一样。他从容地错开视线,往沙发的地方走,便随口问赵绎:“早上叫吃的了么?没有的话我就叫上次那家的粥了,味道还不错。”

  他背对着赵绎,看不见身后的人的面容。也没听赵绎反对,因此就走到沙发旁坐下,兀自拿起手机订餐了。

  赵绎站在远处定定看了朝辞好久,才下楼坐到了朝辞身旁的沙发上。

  朝辞应该刚洗过澡,身上带着清香。衣着也是长衣长裤,但随着他行动间,锁骨在领口下若隐若现,那密密麻麻、青青紫紫的吻痕也暴露无遗了。

  从前他也知道朝辞的样貌好,但他自己却没有太多感觉。他和朝辞相处得太久了,朝辞这张脸他看得比自己爸妈都熟,早就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了。别人说朝辞有多好看,他也就随便听听。

  但如今,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朝辞还是原先的那个模样,又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原本那些爱嬉笑打闹的朝辞变成了一个吸人精血的精怪。眼尾掠过一丝嫣红,嘴唇艳得像是沾了血。他只靠坐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却自有引人堕落的颓靡。

  “我们谈谈吧。”赵绎说。

  “谈什么?”朝辞将半靠在沙发上的姿势换成了正坐,像是真的有些好奇和惊讶,笑着说,“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严肃?”

  赵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如果是想和我置气的话,没必要这样。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这么糟蹋。”

  朝辞眨了眨眼,好像终于懂了他的意思。

  但是他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样:“你觉得我是在和你置气?糟蹋自己的人生?”

  “我还没那么傻。”他略一后仰,颇为懒散地说,“我这样和你置气,能得到什么?我又不是傻子。”

  “我做这些,也不是在故意糟蹋人生,只是因为我喜欢,我乐意。绎哥……这你应该管不到我吧?”

  赵绎脸色并不好看,但却并未开口反驳。

  是的,他管不了朝辞这些。

  他们说来也只是朋友罢了。在他们圈子里,玩得疯的多了去了,朝辞这样程度的在里面还算是规规矩矩的,至少是你情我愿。他们也从不窥探朋友们私下的爱好,这是他们圈子的共识。

  但这不一样。

  那些人,和朝辞都不一样。

  “你这样,像什么样子!被叔叔阿姨知道了,我怎么向他们交代?”

  朝辞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为什么要让你来帮我交代?”

  “绎哥,我是我,你是你,我不能代你做决定,你也不用为我的人生负责。”

  他说着,眯了眯眼,从沙发上站起来,往楼上走了:“我有点累,先去睡一觉。粥到了的话你先吃,把我那份放在餐桌上就行了。”

  朝辞一觉睡到了中午,昨天檀烈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把他往死里弄,今天早上差点起不来。

  复式公寓里见不到赵绎的踪影,那碗粥也早就冰凉了,朝辞直接将它倒掉了,又随手叫了午饭。

  …………

  这天晚上十二点。

  赵绎也刚回来没多久。今天他家公司里有些事情,他爸让他去处理。一件不大不小的问题,但也处理到深夜才将将处理完。他身上还穿着高定的银灰色西装没来得及换下,就见大门传来被开启的声音。

  他转身,看见那扇门被缓缓推开,朝辞的身影从门后走出。

  朝辞连鞋都没换,直接走了进来。赵绎正想和他说什么,却见朝辞直接一言不发地掠过了他,到了客厅的净水器旁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温水就往自己的喉咙里灌。

  赵绎皱着眉,大步走到朝辞身旁。但是朝辞依旧没有理会他,很快地将手中那杯水灌完之后,他又去倒了一杯。

  他的眉越蹙越紧。他能感觉到朝辞身上混杂着一些香水和烟酒味,但都比较浅淡,他应该自己没碰,只是在那些地方待过。然而这轻微的气息在赵绎的鼻间却显得刺鼻至极,他忍不住伸出手碰碰了碰朝辞的手肘:“你怎么了?”

  朝辞却立即错身,让他的手碰了个空,随后头也不抬地对赵绎说:“别碰我!”

  说着,他将手里那杯水继续往嘴里灌。

  就这样一连灌了四五杯,赵绎终于忍不住伸手强行将朝辞的身体掰了回来:“你到底怎么了?”

  “我都说了不要碰我!”朝辞说着,想将赵绎按在他两臂的手挣开,赵绎顺着力道放开了一只手,直接伸手去抢朝辞的水杯。

  赵绎这家伙天生一股怪力,受过的训练也比朝辞多得多,哪怕朝辞不愿,那水杯也被他没费多少力气就拿走了。

  刚刚已经一连喝了四五杯水了,但朝辞此时喉咙还是干渴得厉害,浑身的血液都在蒸腾叫嚣。

  他着道了。

  自从玩开了之后,朝辞也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这些人大多和他家世相当,至少也能进入他们那个圈子。从前有所听闻,但并不算熟,如今因为都喜欢男人,又都是玩咖,倒是成了酒肉朋友。

  其中有个人今晚约他去了个酒吧。朝辞一贯谨慎,也从不碰离开自己视线的饮品。但是见了鬼,那瓶酒居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加了料,若非他喝了之后马上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是绝对猜不到的,跟变戏法似的!

  带他来的人也发现了朝辞的不对劲,但是他却完全不以为意,反而笑道:“朝少,我知道这里几个顶好的货色,马上把他们叫来。”

  这或许是这家酒吧惯用的把戏,这人早已不当回事儿,还把它当成一种有趣的玩法。

  但朝辞可不觉得有趣。

  朝辞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无比,推开那人直接走出了酒吧。

  他当时的状态也开不了车,直接在门口拦了辆计程车回去了。

  浑身的血液像是在燃烧,又像是在冻结,虚幻交加间唯有欲|望成了唯一的最真实的渴求。而这样全然不可控的状态,也让朝辞不知为何变得格外脆弱。

  因此他没有去任何一个炮|友家,包括他清楚地知道家中住址的檀烈。而是下意识地想回到那个公寓,见一见赵绎。

  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被烧昏了头脑,留下想见到赵绎的执念。

  他也并不想对赵绎做什么。因此哪怕等他坐了近一个小时的计程车回到家,意识几乎已经被燃烧殆尽时,他回家的第一件事也只是不断地喝热水。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胃部和全身的干|渴。

  但是没用。

  只会越喝越渴。

  而该死的赵绎还一直在他旁边又说话又折腾,甚至把他的水杯抢走了!

  朝辞抬头看向赵绎此刻严肃中夹着不满和担忧的神色,看着这张他见了十三年,爱了七年的脸,脑子里那根属于理智的弦终于烧断了。

  他拉住赵绎的领带,直接吻了上去。手顺势紧紧抱住了他的后背。

  赵绎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要将朝辞推开。

  但是这一次的朝辞与上次只会单纯的唇碰唇亲吻的朝辞不一样,此时他熟练无比地撬开了赵绎的唇,柔软又香甜的舌头伸入了他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