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几百灵石的恨
证道大会的第二天，前来观战的众人发现了不同的地方，演武场正中的一座擂台上摆着一张硕大的桌子，桌子的对面摆着几十丈椅子。
飞云门多年不现身的老掌门九悟坐在桌子后面，边上站着两个漂亮姑娘，黛玉和岚风。
日头渐高，来人差不多快坐满了演武场外围的看台，一些人甚至无处下脚，飘在空中。来人比昨日更多，显然夏流的长剑惯胸很有广告效应。
看看时间差不多，九悟起身：“三十年前，夏流在此地屠杀了众多散修，现在他心生悔意，给各位一个报仇的机会，不过昨日受伤太重，现在还不能起身，可能还要等两天才能让各位报仇。趁这两天的时间，我会统计要报仇之人的信息，所有统计下来的人都会依次报仇。现在，请要报仇的道友下来。”
稀稀拉拉的散修飘下，九悟微眯着眼睛，也不着急。岚风指着擂台上的椅子，冷冷道：“坐下！”
不多时，擂台上几十张椅子坐满。
九悟睁开眼睛，铺纸磨墨，指了指一名少年模样的修者，“你。”
少年有点紧张的站起身来，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黛玉轻轻一笑，“怎么不说话啊，你叫什么，从哪来，有什么仇，哪位亲人死了。”
少年涨红了脸，大声道：“我叫费青，三十年前我爷爷被夏流杀了……”滔滔不绝的说了半柱香的时间。
黛玉打断了他：“没关联的事情不要说了，你家穷那是因为你爹和你都不努力，你不是修了仙吗，怎么不想赚点银子补贴家人，跑来这证道大会干什么，看热闹嘛！”
少年大急：“我……报仇！”
“你连你爷爷的面都没见过，报什么仇啊……”
九悟咳了一声：“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你说的也可信，至于你家里现在不好，其实我们飞云门是可以帮助一些的，好像一枚灵石就能换几十近百两的银子吧……”
少年眼睛一亮：“对啊，你们该补偿我银子，不对，灵石，我家穷就是因为夏流杀了我爷爷害的……”
黛玉道：“想的美！你想用剑刺夏流，还想要灵石！”
“我我……我不刺了，你们赔偿灵石就行。”
九悟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灵石不过身外之物，想赚随时都能赚，但杀害亲人的仇恨却不是灵石能化解的，必需血债血偿。”
“不不……我都没见过我爷爷，给我灵石就行了。”少年急道。
九悟长叹一声，“你父母身体不好，你有这份孝心也难得，毕竟眼前之人比故去的人更重要……黛玉。”
黛玉慢腾腾的抓出一把灵石，捏出五颗给了那少年，道：“这些足够帮你父母治病的了。”
少年接过灵石，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黛玉手中剩下的灵石，岚风袖子一拂，把他扫出擂台，冷冷道：“下一个！”
事情有点不对劲，不是统计复仇信息吗，怎么变成灵石赔偿了？
雷鸣的声音朗朗响起：“九悟掌门，这是想用灵石偿还血债吗？”
九悟神情认真道：“血债必需血偿，我刚刚已经强调过这一点。我飞云门做事有一是一，既然在统计复仇的信息，大家有仇的说仇，自己缺灵石，缺修仙资源之类的就不要说了。”
然而刚刚那少年的例子却让众人的心思活泛起来，如果不刺这一剑，能换得一些修炼资源也不错啊。
接下来的数人都提出不刺这一剑，要灵石。
九悟每次都认真的把血债血偿的话说一遍，却架不住一个个非要灵石不可，黛玉之好一次次的取出灵石付掉。
看台上的雷鸣也一阵面色阴沉，这些散修为了一小把灵石都能不顾血仇，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让他也生出一种把这些人都宰掉的冲动。
报仇之人的信息统计还在继续，对话却变成了：“凭什么他死了弟弟能陪五百灵石，我死了爹才能赔三百灵石！”
“你们这不公平，我家的人命怎么这么贱啊!”
“我家死了两个人，你得赔双份。”
“我未婚妻死了，我要一千灵石！”
“……”
九悟放下了笔，淡淡道：“乖徒儿，看到了吧，你以为你诚心忏悔，其实根本没人管你忏不忏悔，关键你自己心安就好，没必要让别人那一柄柄的剑往你身上刺。”
哎……
夏流一声长叹，从空中浮现出来，浑身依旧缠着绷带，面色还有点苍白，但心中再无一丝愧疚。
他们只是莫名的恨而已，把生活的恨，对自己的恨，各种恨都转移到他们心中的仇人身上，这种恨有多恨？嗯，几百灵石的恨。
夏流一阵莫名愤怒：“灵石全给老子留下！少一颗把你们全宰了！”
看台上有人偷偷开溜，正是之前最早拿到五颗灵石的少年，岚风面无表情，伸手一指，一道劲风从那少年的脑后穿进再从脑门传出。
啊！一阵慌乱。
岚风冷冷道：“谁敢乱跑，刚刚那就是例子！”声音清晰的传遍全场，所有人安静下来。之前收了灵石的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把灵石送了回来。
夏流飞身上了主席看台，笑道：“雷道友真是好口才，几句话激的我白白挨了几剑。”
雷鸣面色不好看，本来以为仇恨的力量很大，现在看来就是笑话，灵石的力量才大，灵石的数量越多力量越大。
大会继续，没人再提复仇的事情。夏流拉着九娘和林浅兮离开，安安心心的享受三人世界去。
夏流把紫玉殿停在飞云峰上，自己躺在紫玉殿内的大床上，边上是两位美女拿着各种水果美食喂着他吃，不由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两位媳妇，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人体盛……”
九娘和林浅兮都摇头，却从他的坏笑中看出别的意味来，叫道：“你又想什么坏事？”
夏流哈哈大笑，“你们都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这一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七八柄长剑贯穿己身，哪有这么容易好利索？不过想着受了这几剑，去掉一个心结，也是好事。
想到心结，夏流偷偷看了九娘一眼，他心里还埋着一个心结，关于九娘的父亲呢，想了好一会定下决心，起身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九娘和林浅兮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紫玉殿已经一路疾驰，直奔黑椒山。
黑椒山对于现在的夏流来说已经没了什么危险，这里凶兽最多就是四阶五阶凶兽，对他来说没什么威胁。
按照记忆中的路径，来到黑蝠洞，夏流吃惊的发现黑蝠洞的入口竟然已经坍塌，本来云雾遮掩的洞口现在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山谷。谷内怪石嶙峋，杂草树木丛生。
夏流检查了一遍，十分肯定通向那地下空间的洞口已被完全堵住，思索了一会，再次招呼二人上紫玉殿，一路西北方向疾驰。
林浅兮神色异样，问道：“夏流哥哥，这是要去青霞派吗？”
“不是,还是黑蝠洞，我们换一个入口。”
几天之后，三人来到一处山清水秀景色优美之地，夏流找到之前从黑蝠洞游出来的小溪，二话不说，直接跳了进去。
九娘二人面色有疑，还是跟着跳了进去。
“跟紧我！”
夏流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寻找，发现了黑黝黝的洞口，回头示意了二人一下，便径直往洞里游去。
这样普通的小溪下面竟然有这样的洞！
九娘二人一阵惊奇，不知道游了多久，三人终于来到了之前的地下世界。
没多大变化的环境，雾蒙蒙的光线，低矮的植被，众多裸露的石头，林浅兮皱皱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夏流转过头，伸手抓住九娘的手，认真道：“九娘，我想跟你说说你父亲的事。”
九娘神情震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夏流紧握她的手，声音平稳的讲述之前的事情，包括她父亲变成了凶兽的事。
两行清泪无声落下，良久，九娘长出了一口气，“带我去看看我父亲的墓吧。”
几十年过去，墓已经看不出是墓，但墓碑依旧矗立，只是蒙上了太多杂草尘土。九娘慢慢清理掉墓碑，看到父爱如山四个大字，扭头认真的对夏流说道：“谢谢。”
夏流也一阵感慨，回想几十年前的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幽月，那个一直愁眉不展想着杀死蒋辛的姑娘，用一颗水晶骷髅头引来了众多的嗜血蝙蝠……
夏流心中一动，水晶骷髅头会不会和白玉骷髅有什么联系？
不对！他看到和别人看到的有可能不一样，因为他能看到彩色的七情，但别人看到的却是雾蒙蒙的……
那骷髅就是吕家在找的骷髅！
夏流心中大跳，当年他感觉到那骷髅诡异恶毒，没敢拿走，但没想到吕家寻找的白玉骷髅就是这水晶骷髅头。
“你们等我一下！”匆匆说了句，夏流飞身离开，直奔他曾为幽月选择的隐蔽埋葬地。
啊？！怎么会这样！
夏流面上震惊，幽月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十多丈大的坑，而且已经是杂草丛生，过了很多年的样子。手脚并用的在坑内挖着，直至精疲力尽终于确定，幽月的身体和水晶骷髅头已经不再，很有可能几十年前就已经被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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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门多年不现身的老掌门九悟坐在桌子后面，边上站着两个漂亮姑娘，黛玉和岚风。
日头渐高，来人差不多快坐满了演武场外围的看台，一些人甚至无处下脚，飘在空中。来人比昨日更多，显然夏流的长剑惯胸很有广告效应。
看看时间差不多，九悟起身：“三十年前，夏流在此地屠杀了众多散修，现在他心生悔意，给各位一个报仇的机会，不过昨日受伤太重，现在还不能起身，可能还要等两天才能让各位报仇。趁这两天的时间，我会统计要报仇之人的信息，所有统计下来的人都会依次报仇。现在，请要报仇的道友下来。”
稀稀拉拉的散修飘下，九悟微眯着眼睛，也不着急。岚风指着擂台上的椅子，冷冷道：“坐下！”
不多时，擂台上几十张椅子坐满。
九悟睁开眼睛，铺纸磨墨，指了指一名少年模样的修者，“你。”
少年有点紧张的站起身来，半晌不知如何开口。
黛玉轻轻一笑，“怎么不说话啊，你叫什么，从哪来，有什么仇，哪位亲人死了。”
少年涨红了脸，大声道：“我叫费青，三十年前我爷爷被夏流杀了……”滔滔不绝的说了半柱香的时间。
黛玉打断了他：“没关联的事情不要说了，你家穷那是因为你爹和你都不努力，你不是修了仙吗，怎么不想赚点银子补贴家人，跑来这证道大会干什么，看热闹嘛！”
少年大急：“我……报仇！”
“你连你爷爷的面都没见过，报什么仇啊……”
九悟咳了一声：“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你说的也可信，至于你家里现在不好，其实我们飞云门是可以帮助一些的，好像一枚灵石就能换几十近百两的银子吧……”
少年眼睛一亮：“对啊，你们该补偿我银子，不对，灵石，我家穷就是因为夏流杀了我爷爷害的……”
黛玉道：“想的美！你想用剑刺夏流，还想要灵石！”
“我我……我不刺了，你们赔偿灵石就行。”
九悟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灵石不过身外之物，想赚随时都能赚，但杀害亲人的仇恨却不是灵石能化解的，必需血债血偿。”
“不不……我都没见过我爷爷，给我灵石就行了。”少年急道。
九悟长叹一声，“你父母身体不好，你有这份孝心也难得，毕竟眼前之人比故去的人更重要……黛玉。”
黛玉慢腾腾的抓出一把灵石，捏出五颗给了那少年，道：“这些足够帮你父母治病的了。”
少年接过灵石，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黛玉手中剩下的灵石，岚风袖子一拂，把他扫出擂台，冷冷道：“下一个！”
事情有点不对劲，不是统计复仇信息吗，怎么变成灵石赔偿了？
雷鸣的声音朗朗响起：“九悟掌门，这是想用灵石偿还血债吗？”
九悟神情认真道：“血债必需血偿，我刚刚已经强调过这一点。我飞云门做事有一是一，既然在统计复仇的信息，大家有仇的说仇，自己缺灵石，缺修仙资源之类的就不要说了。”
然而刚刚那少年的例子却让众人的心思活泛起来，如果不刺这一剑，能换得一些修炼资源也不错啊。
接下来的数人都提出不刺这一剑，要灵石。
九悟每次都认真的把血债血偿的话说一遍，却架不住一个个非要灵石不可，黛玉之好一次次的取出灵石付掉。
看台上的雷鸣也一阵面色阴沉，这些散修为了一小把灵石都能不顾血仇，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让他也生出一种把这些人都宰掉的冲动。
报仇之人的信息统计还在继续，对话却变成了：“凭什么他死了弟弟能陪五百灵石，我死了爹才能赔三百灵石！”
“你们这不公平，我家的人命怎么这么贱啊!”
“我家死了两个人，你得赔双份。”
“我未婚妻死了，我要一千灵石！”
“……”
九悟放下了笔，淡淡道：“乖徒儿，看到了吧，你以为你诚心忏悔，其实根本没人管你忏不忏悔，关键你自己心安就好，没必要让别人那一柄柄的剑往你身上刺。”
哎……
夏流一声长叹，从空中浮现出来，浑身依旧缠着绷带，面色还有点苍白，但心中再无一丝愧疚。
他们只是莫名的恨而已，把生活的恨，对自己的恨，各种恨都转移到他们心中的仇人身上，这种恨有多恨？嗯，几百灵石的恨。
夏流一阵莫名愤怒：“灵石全给老子留下！少一颗把你们全宰了！”
看台上有人偷偷开溜，正是之前最早拿到五颗灵石的少年，岚风面无表情，伸手一指，一道劲风从那少年的脑后穿进再从脑门传出。
啊！一阵慌乱。
岚风冷冷道：“谁敢乱跑，刚刚那就是例子！”声音清晰的传遍全场，所有人安静下来。之前收了灵石的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把灵石送了回来。
夏流飞身上了主席看台，笑道：“雷道友真是好口才，几句话激的我白白挨了几剑。”
雷鸣面色不好看，本来以为仇恨的力量很大，现在看来就是笑话，灵石的力量才大，灵石的数量越多力量越大。
大会继续，没人再提复仇的事情。夏流拉着九娘和林浅兮离开，安安心心的享受三人世界去。
夏流把紫玉殿停在飞云峰上，自己躺在紫玉殿内的大床上，边上是两位美女拿着各种水果美食喂着他吃，不由的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两位媳妇，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人体盛……”
九娘和林浅兮都摇头，却从他的坏笑中看出别的意味来，叫道：“你又想什么坏事？”
夏流哈哈大笑，“你们都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这一下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七八柄长剑贯穿己身，哪有这么容易好利索？不过想着受了这几剑，去掉一个心结，也是好事。
想到心结，夏流偷偷看了九娘一眼，他心里还埋着一个心结，关于九娘的父亲呢，想了好一会定下决心，起身道：“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九娘和林浅兮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紫玉殿已经一路疾驰，直奔黑椒山。
黑椒山对于现在的夏流来说已经没了什么危险，这里凶兽最多就是四阶五阶凶兽，对他来说没什么威胁。
按照记忆中的路径，来到黑蝠洞，夏流吃惊的发现黑蝠洞的入口竟然已经坍塌，本来云雾遮掩的洞口现在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山谷。谷内怪石嶙峋，杂草树木丛生。
夏流检查了一遍，十分肯定通向那地下空间的洞口已被完全堵住，思索了一会，再次招呼二人上紫玉殿，一路西北方向疾驰。
林浅兮神色异样，问道：“夏流哥哥，这是要去青霞派吗？”
“不是,还是黑蝠洞，我们换一个入口。”
几天之后，三人来到一处山清水秀景色优美之地，夏流找到之前从黑蝠洞游出来的小溪，二话不说，直接跳了进去。
九娘二人面色有疑，还是跟着跳了进去。
“跟紧我！”
夏流顺着水流的方向一路寻找，发现了黑黝黝的洞口，回头示意了二人一下，便径直往洞里游去。
这样普通的小溪下面竟然有这样的洞！
九娘二人一阵惊奇，不知道游了多久，三人终于来到了之前的地下世界。
没多大变化的环境，雾蒙蒙的光线，低矮的植被，众多裸露的石头，林浅兮皱皱鼻子，“这是什么味道？”
夏流转过头，伸手抓住九娘的手，认真道：“九娘，我想跟你说说你父亲的事。”
九娘神情震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夏流紧握她的手，声音平稳的讲述之前的事情，包括她父亲变成了凶兽的事。
两行清泪无声落下，良久，九娘长出了一口气，“带我去看看我父亲的墓吧。”
几十年过去，墓已经看不出是墓，但墓碑依旧矗立，只是蒙上了太多杂草尘土。九娘慢慢清理掉墓碑，看到父爱如山四个大字，扭头认真的对夏流说道：“谢谢。”
夏流也一阵感慨，回想几十年前的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幽月，那个一直愁眉不展想着杀死蒋辛的姑娘，用一颗水晶骷髅头引来了众多的嗜血蝙蝠……
夏流心中一动，水晶骷髅头会不会和白玉骷髅有什么联系？
不对！他看到和别人看到的有可能不一样，因为他能看到彩色的七情，但别人看到的却是雾蒙蒙的……
那骷髅就是吕家在找的骷髅！
夏流心中大跳，当年他感觉到那骷髅诡异恶毒，没敢拿走，但没想到吕家寻找的白玉骷髅就是这水晶骷髅头。
“你们等我一下！”匆匆说了句，夏流飞身离开，直奔他曾为幽月选择的隐蔽埋葬地。
啊？！怎么会这样！
夏流面上震惊，幽月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十多丈大的坑，而且已经是杂草丛生，过了很多年的样子。手脚并用的在坑内挖着，直至精疲力尽终于确定，幽月的身体和水晶骷髅头已经不再，很有可能几十年前就已经被人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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