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18 章_周生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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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8 章

  子模样的东西,坐在他面前,“春天不要这么急着穿薄衣服,这十天天气反复的厉害,很容易感冒。”

  她说的很认真。

  周生辰真的穿的不多,只有单薄的衬衫和长裤。

  这么深的夜晚,衬衫的袖口还挽到了手肘,根本就不像个病人。

  他低头,喝了小半口药汤:“只是感冒,按照定律,吃不吃药,七天都会好。”

  “这是驱han的草药包,”时宜指点他,“如果是han症,到明天你就会好转了。”

  他扬眉:“这么好?”

  “当然。”

  时宜看他半信半疑,忍不住笑:“你是不是想,我是找借口让你进来的?”

  “我的话,并不是拒绝,”周生辰的声音,因为感冒,有些微微泛哑,倒更让人觉得好听起来,“是慎重。对于订婚的要求,是我做的太唐突,所以想要慢一些相处。”

  她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认真。

  有些词乏。

  没想到他却笑了声:“想不想听句实话。”

  时宜被吊起好奇心,点点头。

  “其实,我很想进来。”

  她讶然,他却已经低头,继续去喝着那烫手、烫嘴的药汤。

  最后他离开时,差不多真的是半小时之后。时宜发现自己和他接触越久,就会越来越守时。她穿着拖鞋,把他送到电梯间,周生辰左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外的手,去按电梯。在电梯门打开时,他却忽然想起什么,用手背抵住电梯门,看她:“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你入围了提名奖项。”

  时宜怔了怔,隐约记得,似乎美霖说过这件事。

  “所以,你是来看颁奖的?”

  “差不多,”他抽出左手,替她把披着的外衣拢在一起,“剩下的时间,用来准备订婚仪式。”

  忽然亲近的动作,却做的自然。

  她还在为近在咫尺的“订婚”而神游,他的手已经松开。

  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快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这是最后一个凌晨三点半更文了。。。。困。。。。

  ☆、第十二章故事在城内(3)

  他走出时宜家时,已经是12:45分。

  抬头看她的家,是十二层。这个位置,黄橙橙的取暖灯光,应该是在洗手间洗澡。舌尖上还有酸苦味道的药,刚才看她拿过来,他其实很想说,因为十几岁的时候喝了太多的中式汤药,早已对这种味道抗拒。

  可是很难拒绝,不是吗?

  就像在广州白云机场,她光着脚追上自己,要求留下来等她时,也是很难拒绝。

  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太干净。宛如水墨中走出的人。

  他曾以为,自己是被蒙蔽了。

  却在拿到她长达两百多页的资料后,找不到丝毫疑点。

  周生辰驻足立了会儿,看到取暖灯的光灭了。

  接着,就是卧室灯亮。

  低头看了眼腕表,25分钟。嗯,她洗澡需要这样的时长。

  “大少爷,”林叔走过来,“时间差不多了。”

  林叔的车,安静地停靠在路边,远远地,有四五辆车也在停着。他颔首,转身头也不回地坐上车,开始那四五辆车只是远远随着,车速非常快,从上海到镇江的老宅,只用了两个多小时。老宅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完全不像是凌晨四点的样子。

  他下车,觉得有些冷,把衬衫袖口拉下来,扣好。

  忽然就想起时宜说的话。

  对林叔说:“春捂秋冻,林叔,你听过这句话吗?”

  “百姓家的常话,时宜小姐说给大少爷听的?”

  周生辰不置可否。

  从镇江到上海不算是长途跋涉,但也耗了些体力,尤其他还在感冒。但没有任何办法,他现在仗着老旧家族的规矩,想顺利接手周生家大小的事情,就需要按部就班,按照规矩来。比如,六点晨膳,是规矩,必须在镇江。

  不过因为他早起的习惯,改为5:00。

  他不觉得什么,但落在别人眼里,就是上百年的规矩,硬生生改了。看上去,只是晨膳的时辰,别人口舌心底里,想的却不止是吃个饭这个简单。

  这个十四岁进入科研轨迹,从不关心家族事情的男人,用无声的方式,宣告了地位。

  他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灰色格子的手帕,轻轻按住口鼻,避开庭院里的花粉气味,一路无声向内而去。不断有人欠身,唤句大少爷。

  待到正厅,十三桌上的人,都差不多到了。

  他认的不全,也都一一颔首招呼。

  走到主桌上坐下来,身边只有两鬓雪白的周生行和频频瞌睡的小仁,母亲与辈分长些的女眷都坐在临近桌旁,依旧是一丝不苟的盘发,描了双狭长的凤眼。

  安静的一顿晨膳,放了碗筷,天才朦朦亮起来。

  他想走,母亲却硬要留他,待只剩了他和叔父、小仁和母亲后,气氛却比方才更冷了。

  周生仁自从生母意外身亡后,就不太爱说话。

  倒是和他亲近,拿了本书,靠在他身边的椅子上,看书。看到不解处,用笔勾了递给他。周生辰笑笑,接过来,随手写了几个推导公式。

  “昨晚睡的如何?”叔父嘘han问暖。

  他把书推回去,给小仁:“昨晚在上海,还没有时间睡过。”

  叔父精神矍铄,已经和他开始聊起,家中大小事宜。

  周生家到他这一代,不止是内姓谢绝从政,甚至是直系也开始禁止,与其说是中庸,倒不如说是避世。而祖辈又思想老旧,始终认为商人地位不高,所以从商者也是少数。

  只是积累两百多年,根深叶茂,经过几次国门开放和紧闭,百年来,每每在新兴行业露头时,都乐于扶持一把,之后也从不插手经营,只做最原始的股东。

  渐渐有了如今的财富。求稳,不求变。是祖训。

  可惜,他这次回来,要做的就是颠覆性的改变。

  “记得南家吗?”叔父微微笑着,说,“几年前,在赌船上和你母亲合作,已经和伊朗当地的政府合资,打通了当地汽车市场。南淮很大方,回馈丰厚,我和你母亲商量下来,决定送给你未婚妻。另外,如果有可能,让她跟着你母亲三年,开始学着如何管家。”

  “时宜?”他略微沉吟,“她不需要。”

  母亲淡淡地看他:“嫁过来,都要开始学。”

  “她不适合。”他丝毫不留情面。

  “你也不适合,但也要接手,”母亲柔声说,“既然你挑中她,她就必须适合。如果你已经发觉她不适合,还来得及换个乖顺听话的。”

  “婉娘,”叔父摇头,试着化解两人的争执,“那个女孩子的画像我见过,很乖顺,或许比那些自幼养着,专学管家的小姐们,要好些。”

  母亲笑得冷淡生疏。

  周生辰也不说话。

  母亲微笑:“做的都是哗众取宠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