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我们爱一次好不好_盛宴
奇鹫小说 > 盛宴 > 第三百零八章 我们爱一次好不好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三百零八章 我们爱一次好不好

  阿鲁带我进入五层走廊尽头的房间,他打开灯走到窗前,将望远镜放在筒夹,透过镜片找好角度,盯紧某一处看了片刻转过身说,"楼下温泉池已经被萨格包了,包到明天早晨。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出。玻璃罩是半个小时前刚升起,防止窗口有住户看到。"

  为了钓乔苍上钩,萨格可真舍得下本。两大对立的毒枭交手,血流成河的概率远远超过握手言和,不论抛出什么筹码,各自都不缺,根本不可能相安无事。

  萨格自恃是女人,又有美色,才敢冒这份险和乔苍过招。她打赌一个爬到这么高位的男子,势必有海纳百川的气度,做不出连女人都不饶的下三滥事。

  我挥手示意阿鲁关灯合拢窗纱,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浓烈的漆黑,我无声无息靠近窗台,站在望远镜前视线对准泛起白雾的温泉池。

  我能清楚看到水中的一切,阳光穿透硕大的玻璃罩,被削弱了一半的炙热,于是温暖而柔和,灿灿金光投洒水面,泛起细碎的粼纹,令人心驰荡漾。

  萨格穿着泳装伏在池边饮酒,紫色绸布遮掩得刚刚好,既充满诱惑,又不过分直白,随着俯身的姿势沟壑春光乍泄,深如一道幽谷。

  她似乎在笑,只是笑意很浅,不曾挤出她一丝一毫的皱纹,她换了口红颜色,浓艳的橘黄更能挑逗男人的性欲,那是最匹配白色,白色是男人原始的冲动,是男人体内奔腾的河。

  端坐在岸上软榻的乔苍注视这一幕,他眉眼矜贵清冷,未起风波,可他视线移不开,犹如被钉在了萨格身上。

  她从马背初见的烈烈飒爽,到几日后万种风情,她是一代残暴血腥的女毒枭,也是一代娇美的国宝级女人,她迫不及待使出浑身解数,用她的肉色令这个男人,或者说这个她眼中的猎物臣服投降。

  男士西装脱在角落,乔苍身上仅剩一件扯开了两颗纽扣的黑色衬衣。锁骨与咽喉暴露在她眼底,令她多饮了一杯酒。

  慵懒,随意,从容,洒脱。

  那是一份独属于他的风度。

  乔苍身后跟随的保镖口袋内配置了***,另一端塞在我耳朵里,我开到最大声格,压制住嘈杂的噪音,萨格问他怎么不下来,这里的泉水温度很舒服。

  她不知是不是故意,说话时含糊不清,像含住什么烫口的东西,酒水顺着她唇角流淌,一滴滴没入锁骨与沟壑,云朵般洁白娇嫩的皮肤染了红珠,更明艳不可方物。

  乔苍为自己斟了杯酒,语气轻佻戏谑,"我看你泡不是更好。"

  萨格往泉池中沉了沉,浮力将她翻转,她忽然变成平躺在水面,丰满姣好的身段在阳光下更诱人,她眼神下视,眉目传情,"难道你和我一起泡不更好吗?"

  乔苍目光深沉胶着,落在她戏水的皓腕和发梢,"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有时远远观赏比触摸更回味无穷。"

  萨格笑出来,"你们中国男人,总是这么谨慎,似乎所有主动的诱饵都是豺狼虎豹,要把你们吃掉,骨头也不剩。如果在泰国,我这样邀请一个男子,他一定不会驳回。"

  乔苍笑而不语,也没有饮杯中色泽醇透的红酒,只是细细嗅了嗅味道,便重新放回去。

  萨格抬起一只手,遮在头顶光线最浓烈的地方,"我调查了那天跟在你身边的女人。果然她也不是普通角色,凭借美貌行走男人沙场,这一点和我很像。乔先生是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女人。"

  她竟然调查了我,她倒是很聪慧,看出我不仅仅是一个毒枭马子这么简单。

  她侧过头问乔苍,"你会生气吗。"

  乔苍手指停在杯口,往里面探了探,沾上一滴,似乎是指尖内流出的血,"是否生气,你不也做了吗。"

  她托腮游荡起来,"那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很少出手,更很少为一件并不能给我带来利益的事出手。"

  哗啦一声响,她仓促出水,甩了甩披在肩头湿淋淋的长发,水珠从她每一寸肌肤坠落,她双手攀上扶梯,从温泉池一步步跨上岸,她踩过的砖石都是散开的涟漪与水痕,她微微弯腰,臀部和腰肢勾勒出的弧度柔韧到极致,让人难以控制遐想,这样随意折叠的身体,在床上会是怎样的销魂尽兴。

  她眉眼含笑端起悬浮在水面被蒸热的酒杯,朝乔苍走过去,"我想了解,我和她谁让你更难以抗拒,只说第一眼,你看到她的第一眼,和今天看到我这一眼。"

  她话音未落,已经蹲在他面前,软趴趴依偎上去,她身体的水浸湿了乔苍衬衣,贴在刚毅冷峻的轮廓,肌肉与骨头的线条暴露,彻底在阳光下盛绽,看上去比女人还要性感,萨格有些口干舌燥,她伸出舌头,酒水倒在上面,一半被吞噬掉,一半被糟蹋,溅落乔苍的手。

  萨格低下头,张开嘴含住他手背和手指,所有沾了酒的皮肤,保镖也将***开到最大声音,以致于我能听到她啧啧的吮吸,她舔到干涸,才意犹未尽仰起脸孔,乔苍垂眸凝视这副勾魂摄魄的异国风情,"也许是你。"

  她表情更柔媚,"你说我很靓?靓得你晕不晕。"

  乔苍说还差一点。

  萨格将杯底最后残余的几口酒对准乔苍的唇,"我已经晕了。"

  乔苍没有触碰杯口,他平静推开,"女人最后的出路,只在男人身上,**角不是你能称王的地方,最好回到泰国,及时收手。"

  她褐色的瞳孔眯了眯,"那你呢,跟我一起吗。"

  乔苍问一起什么。

  她咯咯娇笑,"如果在遇到你之前,有人这样劝我,我也许会动心,因为这么多年我也厌倦了,掌控这些男人很累。但遇到你之后,让我就此退出,我真的不甘心。我回到泰国,还见得到你吗。"

  萨格再次将酒杯锲而不舍递到他唇边,"我都喝过了,它很美味。"

  她说完涂抹了朱蔻的指甲探入他衣领,扣住胸口百般流连,"怕我下毒?中国区的大毒枭,死在我这里,我还能安然离开**角吗?何况我这么喜欢你,我怎么舍得不吃进肚子就下手。"

  乔苍一边唇角风流挑起,他任由萨格一点点把酒水灌入他口中,他没有咽下去,而是按住她的头,如数渡进她红唇,她张开大口喝掉,舌头顺势挤入纠缠他,他们极尽放肆与野蛮吻了几秒钟,乔苍口中的酒一滴不剩后,他离开她的唇。

  萨格不想结束,她仍贪婪舔着牙齿,她太享受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比她养的面首不知勇猛多少,她喘息着幻想,这个男人骑在她身上冲锋陷阵的一刻,是不是她会爽死。

  乔苍伸手抚摸她的脸,他动作很温柔,就像抚摸我那样,眼底有一丝征服的欲望,有一丝淡淡的火,只是迟迟没有下一步,仅仅在她的脸上触碰,似乎试探,似乎调情。

  她等不及,干脆握住他,引导他落下,落在修长的脖颈,甚至波澜壮阔的胸部。

  乔苍喉咙滚了滚,"你想跟我。"

  我才发现萨格纹了一颗舌钉,很小的彩色钻石,打磨得很圆润,一点棱角边缘都没有,镶嵌在中段部分,她舌头比一般人要长,要软,可以卷起,简直是极品。

  她朝前半倾,两团温热绵软抵住他,肆意扭了扭,"那么你想不想尝。"

  乔苍脸上溢出一丝意味深长,他问尝谁。

  萨格手往他肩膀一推,他顿时闷笑出来。

  在这个色与欲,权与利的紧要关头,我正全神贯注盯着乔苍的反应,看他怎样抉择,会不会上萨格的床,征服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性的女人。阿鲁忽然走到我身后,他压低声音在我耳畔说,"何小姐,二堂主来了电话,晚上五哥去见您。"

  我身体猛僵,血液内的寒意、颤乱,在这一刻被一簇猛烈焚烧的火把点燃,如数成灰烬,不是悲惨的哀伤的绝望的灰烬,而是美好激动澎湃的灰烬,令我欢愉,惊讶,我脸上染满一层喜悦,"今晚吗。"

  他说是,五哥既然答应,就错不了。

  我捏紧望远镜的手松了松,整个人都像触及到一滩水,腐蚀性极强的水,被融化,被打磨,坚硬的哪怕只是一小块碎骨,也熔得没了棱角。

  怎样的起伏,碧海惊涛,我恨不得飞到黑狼面前。

  我最后一次见他,最近的时间,是两个月前。

  他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或许他陪在我身边许久,在常府里藏身兜兜转转护我周全,可他没有露面,我也不曾想过。

  这片枪林弹雨生死不明的地狱,死去的容深,活着的黑狼,是他们,或者就是他自己。是我唯一的信仰和执着,荼毒杀戮了我的梦。

  我从没这样渴望,这样贪图见他。

  我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停下,我再次从镜片看向温泉,乔苍和萨格都不见了。

  那只软榻空空荡荡,水痕与褶皱还在,余温也没有消退,角落仍遗留着西装和连衣裙,唯独缺失两人。

  我眯眼失神了一会儿,阿鲁问我走吗,来不及了。

  我什么也没说,收回视线仓促离开。

  抵达酒店刚好是黄昏,我洗过澡换上提前准备的睡裙,睡裙在香薰里炙烤了整整一天,每一缕丝都芬芳诱人。

  我坐在窗台上等了两个小时,往往回回的车流人海,驶出驶入,唯独他仍没有来。我扛不住睡意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时钟指向十点整,仓促的鸣笛传来,阿鲁重重砸门,他透过缝隙说人到了。

  我狠狠打了一个激灵,匆忙翻身下床,凝视玻璃上闪过的一缕光束,来自白色的车灯,越来越明亮,越来越刺目,从一端划到另一端,熄火的声响传上四楼,在寂静的深夜戛然而止。

  我按了按怦怦直跳的心脏,将胸口的惊慌失措忍回,端起桌上浸泡过玫瑰的薄荷水,喝光整杯,朝空中呵出一口气,清冽甘甜的浓香,入骨,入血,入这风月轮回。

  脚步声自长长的走廊由远及近,每一下踩在地板,也踩在我无息的颤抖里。

  人抵达门外忽然停止,一个马仔问,"五哥,怎么不进去?"

  黑狼嗓音低沉,"王世没来。"

  "世哥去国道接货了,您忘了,老K从缅甸进境一批***,打算和柬埔寨的组织交换海洛因的半成品,咱下家点名要这个。"

  黑狼沉默片刻,打消了疑虑,他伸手握住门把,轻轻朝一侧转动,吧嗒一声,马仔声音里藏不住笑意,"五哥,祝您今晚尽兴,哥几个嘴巴闭得严实,您放心。"

  黑狼蹙眉一怔,他没有来得及问怎么回事,门缓缓敞开,两个马仔合力将他朝房间内一推,他一步跨入,接着被重重关上。

  昏黄的灯火吞没他人影,这样的良辰美景,这样的风月情动,这样的柔肠百转,将我悄无声息从墙角送出,送到他宽厚笔挺的怀中,香气四溢中,我媚态含情的一声五哥,穿透虚无朦胧的空气,蔓延过他炙热的心脏。

  是我还是星光,是风还是水雾。

  是娇花,是湖潭,是弱柳。

  清幽的月色里,我赤裸胸脯,双腿和玉臂,一头青丝做嫁衣,一张湿漉漉的桃面,一双漾着媚的眼眸。没有和他欲擒故纵,也没有似遮未遮,我给了他全部风情与春色,给了他等待采撷的诱惑。身上如薄纱蝉翼的红色真丝,几乎融于他惊愕的目光里,变成了一抔夜露。

  我柔软无骨伏在他胸膛,葱白的手指剥开他西装纽扣,不动声色,只有浅浅的娇喘。

  他失神愣怔中,西装被我扔在了远处的地毯,他还是喜欢白色,精致整洁的衬衣没有半点褶皱,没有丝毫灰尘,没有一根发丝,连他之外的气息都不染。狂野,诱惑。让人想要沦陷在他身下,沦陷在他勇猛的贯穿里。

  黑狼的脸,黑狼性感的身体,将禁欲与风流演绎得那么好,我醉在他的演技里,醉在他垂眸那一刻。

  他根本没想到是我,也没想到我竟然收买了他的手下,联合诓骗他,他用了漫长的十几秒钟才从我给他的色情和震撼里回神,"怎么是你。"

  我脸孔泛起粉黛秋波,媚极了,妖极了,也艳极了,"怎么不能是我,你还想是谁。你在**角,还有其他女人吗。"

  "胡闹。"

  他留下这两个字,推开我要走,我早预料到他会挣脱,我手先他一步反锁,指尖停在上面威胁他,"你敢走,我就把锁破坏掉,到时候谁也离不开,等人来救。让他们瞧瞧,大名鼎鼎的五哥,卧底,在我一个女人的屋子里做什么。"

  他侧过脸看我,眉骨上的青筋凸了凸,"何笙,是不是疯了。"

  我没忍住嗤一声笑出来,"有你这么开场白的嘛。不过。"

  我娇滴滴的手臂圈住他,"我是疯了,我想你想疯了。"

  我身体压着他不断后移,他进门到现在不足五分钟,甚至没有看清布局,他根本不知后面是什么,只被我逼迫得进退不得,直到他腿撞上一团蚕丝,倒在了床上。

  他脸色有些沉,有些复杂,也有些无措。

  我顺势骑在黑狼身上,他腰间的金属扣铬疼我,我轻轻动了动,让娇嫩隔着西裤抵住他胯下,他身体倏然绷得僵硬,两只手保持我推倒他时举过双肩的姿势,"你干什么。"

  我按住他的掌心,悬浮在他上空,"你上次跟我说,你很久没有碰过女人了,到现在数一数,是一年还是一年半了?"

  他不语,眼神四下看,找如何逃脱我,我嘟起嘴笑得幸灾乐祸,"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今晚你愿不愿,也要睡我。"

  他始终克制的,压抑的,沉默的呼吸与心跳,在这一刻变得急促,仓皇和激烈,我用牙齿咬开他衬衣纽扣,舌尖扫过滚烫的咽喉与锁骨,"我陪你做一次好不好。就当作你抱我跳窗,偿还的救命之情。"

  他身体又是一僵,眼底的清明击退了浑浊,"以身相许还我,我不要。"

  我手指压住他的唇,"心甘情愿给,五哥要不要。"

  我接二连三的五哥,刺激了他的魂魄,他看我玲珑暴露的身体,咬了咬牙,"我忍耐有限,现在终止来得及。"

  我一把拉起他,以这样相对跨坐的姿势,捧起他的脸深吻,口腔内花香与凉爽的薄荷,是他此时燥热的解药,他才一触碰就缴械投降,我仰起头承受他在我脖子和胸口狂热的亲吻,颤抖而急促脱掉他衬衣,当我触及到他健硕膨胀的肌肉,潜意识里的声音不断催眠我,呼唤我,她说这个男人是那样熟悉,那样滚烫。

  裙摆卷起,贴身的薄薄丝绸在他撕扯下粉碎成密密麻麻的沫,我被他抱在怀里,两条腿缠上他紧实健硕的腰,半梦半醒间,我眯眼凝视窗台上的烛火,那是我这辈子看到过的,最温柔,最不真实,最像是幻想出的颜色。

  "五哥。"

  他的吻没有停下,托起我臀部将我举过头顶,我犹如一片叶子,那么轻柔,那么娇小,在他掌心肆意摇摆,翻滚,颤栗。

  "你说像不像洞房花烛夜。"

  我冰凉的手指插入他短发,刮出一道道痕迹,"我男人欠我一晚新婚夜,欠我一件婚纱。"

  他动作一顿,从我胸口抬起整张脸,"乔苍。"

  我媚笑咧开嘴,"他是我情夫,我说的是娶了我的男人。"

  他深呼吸一口气,避开我望进他心底犀利的目光,积蓄力量将要穿透,强烈的冲击和窒息令他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渍,我胸口贴上他的脸,将他全部深埋,被他吻得花了红妆的唇挨紧他耳朵,温柔诱哄他,"我知道你很久不碰女人了,这一夜很长,你怎样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