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忘乎所以_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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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忘乎所以

  我笑眯眯伸出一根手指,插入他皮带扣,将他朝我的方向一勾,他十分顺从,脚下挪动了两步,距离我更近,我呼吸夹杂着浓烈的烟味,他烟瘾很大,一时片刻不抽都受不得,在我的意料之中,他不可控制挨向我的唇。

  我故意呵出温热的烟草气息,"乔先生这个样子,像极了偷吃别人家肉的狐狸。"

  他似笑非笑问,"那今晚是腊肉还是嫩肉吗。"

  "早给乔先生备好了,就等你来尝。"

  他挑眉有三分痞气,"怎样吃。"

  我指尖不安分戳了戳他敏感的肚脐,"清蒸红烧任君挑选。"

  他闷笑出来,"我喜欢**盛,何小姐吃过吗。"

  "那就在我身上洒牛奶,乔先生尝尝世间最甜的**盛滋味如何,保你以后再也不想出去吃。"

  我衣衫半推,眼泛秋波,这一番极其诱惑色情的挑逗,他整个人都有些燥热,扯掉领带舔了舔唇,在他将要拥抱我进屋时,前面紧挨木梯的一扇门晃动起来,阿琴打了个哈欠,嘟囔着何小姐,迷迷糊糊朝这边走来。

  阿琴是我的心腹,她也知道我与乔苍有私情,不过我还是不能明目张胆让她看到,我将乔苍往身后一推,主动迎过去,阿琴张大的嘴巴忘了收拢,蹙眉望着一闪而过的黑影,"有人来吗?"

  我说没有,一只浑身是毛的老鹰。

  她将信将疑,仍盯着不放,我问她有事吗。

  她这才想起正题,"我去厨房送碗筷,碰上了五太太身边侍奉的桃碧,她让我转告您,明天傍晚前去探望老爷,他已经醒了。"

  她说完转身回屋,我等她落了锁,彻底高枕无忧才回头寻找乔苍,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消失在冗长的回廊上,我朝房檐上看了看,仍旧没有他踪迹,连半块砖瓦都不曾触动。

  他的敏捷身手来无影去无踪也很正常,我推开门进入房间,拧亮了一盏挂在墙壁上的橘灯,一条炙热手臂将我拦腰抱住,直接扛在了肩头,我尖叫惊呼,声音还不曾溢出,他便仰起头封住了我的唇。

  他长舌抵住我喉咙,在我口腔内放肆纠缠扫荡,我原本倒置就很难呼吸,这下更被他吸取光了所有氧气,我脚趾僵硬佝偻着,呜咽哀求他,他察觉到我快要撑不住,才结束了这个高难度的拥吻。

  刚才是我令他燥热难耐,这一次换成了他教训我,他放过了我的唇,瞄准了我耳朵,滚烫的气息喷入耳蜗,将我撩拨得酥**痒,他好笑问,"谁浑身是毛。"

  我抓着他坚硬漆黑的头发,大口喘息着,"唬阿琴的,不然她不信,那丫头之前明珠暗投了,她其实才是府里最精明的。"

  "不,人心在最慌乱时,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才是最真实的。"

  我扑哧笑,按住他落在我翘臀上的手,"那乔先生自己想要说自己浑身是毛,我还能不乐意吗。"

  他牙齿咬住我耳垂,"我只有一个地方有,很多,你可以玩一整晚。"

  情话催人欲望,总能在****点起一把热烈的火,我忘乎所以撕扯他的衣服,皮带,手都在颤抖,他也在剥我的红裙,我们胡乱吻着,脸颊到喉咙又返回唇上,从门口到里面卧室,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倒在床上一刻,两副身体****。

  小别胜新婚,乔苍的小别可以令女人死在床上。我指甲嵌入他后背,断断续续说,"他卧床不起了。"

  乔苍分开我双腿一贯到底,我搂住他脖子,媚眼如丝凝望他,"你们男人呀,毁就毁在贪色。你永远不知道,女人美丽皮囊下,藏着的是忍心还是歹心。"

  他咬牙狠冲,"怎样算计的。"

  我白皙的贝齿轻咬红唇,魅惑眨眼,"乔先生在常府安插了这么多眼线,都没有看出源头吗。"

  他笑说别人能,你这个千年狐狸精,他们对付的道行还浅。

  我咯咯娇笑,"对付我干什么,这样危险的事,我哪能亲自做,秘密在唐尤拉身上。"

  他挺动的腰身一滞,眯眼看我,我妖娆面容愈发璀璨,"我进府不多久送了唐尤拉一条缀满红宝石的项链,最硕大的那一颗浸泡了几个月的砒霜,还藏了粉末,常老只要宠幸姨太,便会点印度**香,点一整晚,香料成分含有**,砒霜遇热挥发,粘在唐尤拉的胸口,他鼻子吸,舌头舔,不倒下才怪。"

  我纯情无害的脸孔,讲述着最狠毒的计谋,他怔了几秒钟,"她会怎样。"

  我用力扭摆臀部,故意将他纳入得更深,"她也活不了,伤人伤己。只不过她年轻体魄好,还能撑一年半载,如果肯花大价钱续命,活十几年也有可能。"

  我歪头打量他的表情,"心疼了?我也没法子,常老防备很重,下药行不通,他闻了那么久的香,有异味也会有知觉,我别无他法。唐尤拉不做,就要我亲自做,可我知道,乔先生更舍不得牺牲我。"

  乔苍冷峻刚毅的面孔,在柔和的烛火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暖光,从这样的角度看,他赤裸倾覆在我身上,俊美得无法形容,我沉醉在他的眼眸里,手掌攀附他肩膀,将他朝后方推倒,我们一百八十度旋转,彼此颠倒了位置,变成我覆盖他。

  在我整个人沉入他怀中的瞬间,他挑破了我最后防守,狠狠刺入体内,我蹙了下眉头,随即娇媚**着,冰凉手指从他额头起始,沿着他高挺鼻梁,嘴唇,缓慢滑落到腹部,终止在我们融合的部位。

  他额头淌下汗水,"你比我预想中,更迅速,更完美。"

  我说还有呢。

  他笑得耐人寻味,"也更毒。"

  我低下头,在他心脏处的皮肉咬了一口,"那么乔先生这里的底线,为我放低到什么程度。"

  他狠掐我臀部,"从前的纵容有六成,现在七成。"

  我媚眼连抛,投入到一场欲望的博弈,肆意摇摆起伏,我期间一度迷失,一度放纵,一度失控,眼前好像什么都看不到,都是黑色白色交织的画面,只有他的脸,一半火的痛苦,一半水的舒服。

  我掌心按在他胸口平衡自己,仿佛置身一片废墟之中,耳畔枪林弹雨,炮火连天,那些危及我性命,可以刹那令我魂飞魄散,但我还是不肯投降,不肯停止,与死神擦肩较量,舍不得放下这份快乐。

  我洗完澡正要走出浴室,拉开一道门缝,听见乔苍在和常锦舟讲电话,她说自己眼皮一直跳,问是不是常府出事了,乔苍告诉她还没听说,很平静。

  她这才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往浴室看了一眼,"马上。"

  她笑说我等你。

  我拿着毛巾擦头发,若无其事走出,他穿好衣服来不及清洗,我凝视他被灯影拉得欣长的后背,"乔先生今晚要透支了,明后天好好歇息,暂时报不了丧,拦住常锦舟,可不要让她坏我的事。"

  他系好纽扣问我怎么拦。

  我将毛巾丢到他手上,"你的皮相,她抗拒得了吗。"

  "哦?"他饶有兴味,"何小姐让我牺牲色相。"

  "我不让,你就不碰她吗。"

  他笑了两声,将毛巾搭在门把,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窝在床上吃了点东西,估摸时间差不多,才换了身素净长裙,动身去前院别墅。

  唐尤拉守了一天一夜,气色很不好,她看到我进屋,让给我一把椅子,不过我没有坐,我站在床尾,悄无声息凝视躺在床上的常秉尧,他比昨晚脸色还差,似乎也瘦了一些,眼皮左右晃动,即将醒来。

  唐尤拉伏在他头顶柔声说,"老爷,何小姐来看您。她担心您都差点哭了。"

  常秉尧很想见我,我是他从半生疲惫争斗中睁开眼的动力,他放在蚕丝被上的手动了动,浑浊的目光从眯起的缝隙里渗出,他看清是我,是不同于往日明艳风情的我,而是素雅端庄,清透如芙蓉。

  他恍惚勾了勾唇角,"你来了。"

  唐尤拉悉心喂了他一点水,他喝了后精神恢复不少,已经能轻松抬起手,指窗外延伸进来的苍翠树叶,"早晨醒来,外面阳光很好,我看着那片叶子,想起一件事。你无名无份跟着我,委屈你了,等我恢复身体,我为你风风光光操办一场宴会,让你正式做常府的六姨太,掌管内外大权。"

  窗外斑驳的阳光,穿透玻璃与空气,洒落在我脸上,仿佛披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我为他掖了掖被角,"我不计较这个,老爷别搁在心上。"

  他沙哑问我,"你恨我,是不是。"

  我和他已经近乎挑破,所以连强颜欢笑都不必,过分伪装对他笑脸殷勤,他反而畏惧我是不是要加害他,我别开头,眼底泪光闪烁,我隐忍许久,还是没有忍住,那滴泪滚落下来,我故意让他看到,再仓促用舌尖卷入嘴里,"为什么。为什么真心对我好的人,打动了我让我想要厮守终生的人,却在我身上种下这样因果。"

  他一声不响,我固执抹掉,过了很久他才朝我伸出手,我犹豫不决,漫长的沉默后将冰冷的手指搭在他掌心,他握住后笑了笑,"这是不怪我了。"

  我低下头,皱眉瘪嘴,哽咽说,"怪不起来。"

  他低低笑,"我争取活得久一点,用我的以后好好疼爱你,补偿你。"

  我陪他待了半个时辰,唐尤拉支撑不住回房休息,四姨太几分钟后赶来,我和她互相行了礼,她留下我离开。

  从房间走出,我招呼门外等候的保姆,她手上端着一杯茶盏,要送给四姨太饮用,我压低声音问,"大太太知道这事了吗。"

  她摇头,"所有佣人谨记您的吩咐,谁也不敢提,老爷一年到头不去大太太房间一次,她因此不知,也不怀疑。"

  我观察她脸色,她倒是不怀疑什么,我语气柔软说,"不是我心狠,是老爷不适合见她,刚刚出了二姨太三姨太的事,他心底空着呢。大太太填补不了,她过来只能让老爷烦,不如我和五太太陪着,男人卧床不起,是很焦躁懊恼的,越是养眼越是痛快,老爷早日康了,我们也有主心骨。"

  保姆低头说都依何小姐做主。

  我笑了笑侧身让她进去,叮嘱她不要乱讲。

  我刚才就发现站在天窗凝视我的大夫,我不动声色靠近,推开一面玻璃,一边眺望远处的山山水水,一边漫不经心问,"结果有了吗。"

  他说有了。

  他将报告递给我,我并不能看懂那是什么,我让他直接说给我听。

  "结果显示,老爷竟然服用过砒霜和**,这两者一个致命,一个刺激血液,混合在一起更是双倍功效,据我所知,老爷从不吸食**。"

  我捻了捻忘记戴珠宝,残留着半个吻痕的耳垂,"之前老爷不贩毒,最近他也和**角做生意,他疑心重,不相信旁人,难免亲自吸一口验验货纯不纯。"

  "**这样解释,那么砒霜呢。这是寻常人家中不该有的,常府主子多,更从来不使用。"

  我脸色有些发沉,"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只要告诉我,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大夫伸出一根手指,"病毒有侵入五脏的迹象,至多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