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可以在一起(求营养液吖!”_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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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可以在一起(求营养液吖!”

  厉琛穿过排排书架,走到阅览室的尽头。

  女孩倚靠在书架旁,深褐色的眸子无神地望着窗外,发呆。

  鬓间几缕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通透,她微微蹙着眸子,紧抿着唇。

  他出声问:“寂白,怎么了?”

  寂白回过神,恍然望了望厉琛:“没事,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那人呢?”

  “哦,他走了。”

  寂白的视线落到手边的几本中英对照的名著上:“他...就是那样,不太礼貌,刚刚真是冒犯了,对不起啊。”

  厉琛温良一笑:“为什么要代他道歉。”

  是哦,她干嘛要代谢随道歉。

  寂白想起刚刚少年不规矩的举动,脸颊不自觉间又泛红了,唇瓣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和触感,湿湿的,软软的。

  她情不自禁舔了舔下唇。

  厉琛不知道寂白此刻心里已经乱做了一团,他从书架里挑了几本书,问寂白:“还要看书吗,还是回去了?”

  “回去吧。”

  寂白走了几步,倏尔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折回来,将谢随遗落的那几本中英对照的名著带走了。

  厉琛开车送寂白回去,在别墅门前,他叫住了寂白:“小白,等等。”

  寂白回身问他:“厉琛哥,还有事吗?”

  “要是有学习方面的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还有,现在时间还早,备考完全来得及,不用太拼了。”

  寂白浅浅一笑:“好哦。”

  她的微笑令厉琛感觉神清气爽,心情也变得很好:“对了,刚刚那个男孩,看起来不像善茬,尽量减少和他接触吧。”

  提及谢随,寂白微垂了垂眼,眸色转深:“他其实不坏,就是看着凶。”

  厉琛良好的修养令他不会在背后说别人的不好,见寂白这样说,他淡淡地“嗯”了声:“总之,现在一切以学习为重。”

  “我知道的。”

  跟厉琛道了别,寂白转身回了大宅。

  二楼,寂绯绯用手机拍下了两人讲话的照片,匆匆跑下楼,寂白正好推门而入,她站在楼梯口,跟她遥遥对视。

  寂绯绯扬了扬手机,冷笑着说:“原来是和厉氏的太子爷勾搭上了,亏得陈哲阳还傻了吧唧的盼着,这会儿攀上高枝,连过去最喜欢的哲阳哥哥都不搭理了。”

  寂绯绯言辞间的酸味儿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其实她也不是喜欢陈哲阳,但就是受不了陈哲阳的移情别,就好像分明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平时搁那儿就搁那儿,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可是突然有一天,那玩意儿长腿自己跑了,还是跑到死对头妹妹那儿去了,这令寂绯绯难以忍受。

  所以寂绯绯现在满腹心思都搁在陈哲阳那里,想方设法地把他抢回来,挽回自己那点可怜兮兮的尊严。

  “说,如果我把和厉琛的照片发给陈哲阳,他会不会难过呢?”

  寂白无所谓地耸肩:“他难过不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寂白,到底怎么回事,以前很喜欢陈哲阳,还说什么长大了要嫁给他,怎么移情别了?”

  寂白见过她身边,不耐地侧头看了她一眼:“寂绯绯,要是再惹我,我说不定真的跟厉琛在一起了。”

  寂绯绯丝毫没有被威胁到,笑着说:“好啊,这下子,不仅陈哲阳会伤心了,谢随肯定会疯吧,真行啊妹妹,同时令两个男人心碎。”

  寂绯绯显然还没有弄明白问题的关键所在,寂白不介意掰开了揉碎了给她说道清楚——

  “厉琛是什么人,不会不清楚,厉氏集团的小太子爷,如果我真的跟他在一起了,觉得...他会容忍自己的女朋友给一次又一次给供血?”

  寂绯绯脸上的笑容蓦然僵硬,顷刻间,她嘴唇变得无边苍白,都哆嗦了:“...敢!”

  “所以,给我消停些。”寂白错开她,冷冷说:“的命,攥在我的手里。”

  寂绯绯全身无力地跌坐在了楼梯上,抱着膝盖颤栗着。

  这是半年来的第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寂白变了,她就像悬在自己头顶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末日审判,那么她的审判者,是寂白吗?

  寂白关上了房间门,随意地将书包挂在椅子靠背上,拿起习题集坐到了飘窗边。

  夕阳温柔地洒在米白色的纱帘上,给她的脸蛋笼上一层柔和的光泽。

  刚刚说要和厉琛在一起的话,也不过是她被寂绯绯惹恼了,胡说来着...厉琛是什么样的人物,厉氏集团的小太子爷,哪里是她想在一起就在一起的?

  寂白无非也就是气气寂绯绯罢了。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了,其实想要改变自己不堪的命运轨迹,和厉琛在一起,未尝不是一种捷径。

  上一世的厉琛继承了厉氏集团,他的虎狼手段令他在短短几年时间,掌握了整个江城半数的地产脉络,同时向周围城市辐射,成为了最年轻且最有手腕的企业家,还登上福布斯富豪榜,成为了中国最年轻的富豪。

  这样厉害的人物,保护一个小小的她,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越细想下去,寂白越发觉得荒唐,难不成她要去对厉琛使美人计吗?

  算了吧,她做不来这种事,也不会去做。

  上一世厉琛与她没有太多交集,现在,寂白自然也不敢完全信任他。

  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值得她完全信任的人……寂白想到了那个暴戾又孤独的少年。

  他真的很善妒,又爱吃醋,无论寂白和谁在一起,谢随都会很难过吧。

  想到他难过的样子,寂白的心脏某处也会觉得微微刺疼。

  寂白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脑海里,继续埋头做习题。

  很快,谢随的短信进来,只有一排省略号——

  “......”

  寂白撇撇嘴,没搭理他。

  知道他发信息是为了试探她有没有生气,想到今天的事,寂白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唇。

  任何女孩被强吻了都不可能不生气吧!

  不过,她真的很生气吗?

  好像也没有。

  几分钟后,谢随又发了个【忐忑】的表情包。

  她甚至能够想象少年辗转焦虑的模样。

  她想起曾经看过一位中世纪浪漫诗人说过的一句颇有意味的话——爱情是折磨。

  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回了他一个【捶打】的表情包。

  拳击室里,谢随赤着上身,肩上披着湿漉漉的毛巾,看到女孩的回复,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嘴角扬了起来。

  原谅了。

  “我不会那样了。”

  “嗯。”

  谢随快速编辑信息:“下次我会征求同意。”

  “......”

  看到这行信息,寂白真的很想揍他,完完全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嘛!

  次日下午,谢随和几个男孩在操场上打篮球,热汗淋漓。

  丛喻舟接了球,却并没有传给谢随,对他努努眼:“小白好像...有事找哎。”

  谢随回过头,见女孩穿着小裙子,拎着格布手提包站在不远处的法国梧桐树荫下。

  小小的一只,很乖巧。

  见他发现了,寂白连忙别开目光,装模作样踢开了脚下的碎石子。

  谢随转身回到篮筐下,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扭开冲了冲脸上的汗水,然后用毛巾仔仔细细擦干净了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朝着寂白小跑着过去。

  他穿着红色的篮球服,看上去无比鲜活,仿若一团盛夏里的火焰,一靠近,寂白就感受到了他身体散发的热量。

  “来看我打球?”他神情似乎相当愉悦。

  “碰巧路过。”

  “那真是很巧。”

  寂白又踹开了脚下一块碎石子,然后将格子布的手提包给了他:“喏,拿去。”

  谢随受宠若惊地接过手提包:“给我送礼物?”

  “才不是。”寂白说:“自己打开看就知道了。”

  谢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提包,发现里面全是书和笔记本,他愣了愣:“这是...”

  “之前在图书馆遇到,不是借书么,书落下了都没发现。”寂白没好气地说:“我帮借了。”

  说到图书馆的事情,谢随嘴角噙了笑,虽然他极力想忍住,但眉眼间的笑意是根本遮掩不了的。

  寂白还没和他计较那事儿,他自己反而乐了,她急得红了脸,伸手打他一下:“不准笑!...很过分!”

  她的小巴掌落到他硬邦邦的胸膛上跟挠痒痒似的,谢随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没生我的气,对不?”

  “我生了,很生气。”

  寂白鼓起腮帮子,想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凶一些,但她越是这样,谢随笑得越发开怀。

  “小白,我还想要一次...”谢随像是上瘾了似的,手落到了她的后腰窝间,轻轻地捧了起来:“再给我亲一下,行不。”

  寂白用小臂挡在他胸前,急切地说:“谢随,没有开玩笑,再这样,我真的不会理了!”

  谢随强忍着想亲死她的冲动,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小白啊。”

  “快放开我。”

  他听话地放开了她,寂白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气呼呼地折回来,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两本课堂笔记,扔他手里,凶巴巴地叮嘱道:“我的笔记,拿去复印一本,明天还我!”

  “哎,什么意思啊?”

  “要是...”

  她平复着起伏的心跳,顿了顿,说道:“要是想努力学习的话,我可以帮,但前提是不准再对我那样了。”

  谢随终于明白了,这丫头是真的希望他能好好上进。

  “小白啊。”

  “又怎么了。”寂白走一步都三回头了:“有话一次性说完,行不。”

  谢随看着她气呼呼的跟个小包子的模样,笑了起来,尖锐的五官轮廓浮起几许柔和之色,他郑重地说——

  “小白,如果我努力变成喜欢的样子,能不能就...喜欢我一下?”

  ……

  那天的风很柔和,少年虽然在笑,但是神情很真挚。

  时光里那些美好的瞬间,就像漂亮的珍珠,点缀着平凡的青春,寂白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下午。

  他说会努力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寂白低头看着脚下的绿色草地,微风拂过她绯红的脸庞,她抿了抿唇,低声道:“谢随,想错了,我不是喜欢陈哲阳或者厉琛哥那种好学生,才希望努力。”

  谢随眉心微蹙:“什么意思?”

  寂白望着天空中那些缓慢游动的流云,渐渐知道,有些事注定了便躲不开……

  “喜欢别人是需要勇气的一件事。”她侧过身望向他:“谢随,我可以为变得更勇敢。”

  选择谢随,注定那是一条充满艰辛荆棘横生的道路,但寂白愿意去试一试。

  他思绪放空了几秒,反应过来女孩的意思,本能地朝她走来。

  等这一天太久了,他想发狠用力地抱她,占有她,想疯了。

  寂白察觉到危险,连忙后退两步,大喊道:“前提是!”

  谢随停了下来,眼角微挑,显得风流有多情——

  “小白,一句话说完,别折磨我,行吗。”

  “前提是得控制自己…行吗。”

  谢随看着寂白这畏畏缩缩的模样,吓得跟个小鸽子似的,是真怕他。

  他摊开手,清浅的笑了笑:“我很纯洁,从来不想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