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克里斯谨慎地走进回廊，脚步轻的没有一点响声；他慢慢靠近了扎克的房门，侧身而立，给枪上了膛，用左手轻轻敲了房门。
门没有锁，在他的敲击下轻轻开了一条缝。
克里斯的心跳开始逐渐加速了；那种一直萦绕在他心底的不安和恐惧在此时此刻达到了顶峰，他咬紧牙关，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高举□□——
扎克被绑在椅子上，被人为地放置在客厅的正中央，他脸色苍白，口鼻向外冒出泡沫，因为溺死过程中的挣扎抽搐，已经出现了尸僵。
克里斯恐惧而震惊的大口喘息着，向后退去，在那一刻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后脑被人重重一击，来不及动作便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直直向后栽去。
一盆凉水自头上浇下，克里斯猛地醒转过来，头痛欲裂，眼前发黑，耳鸣作呕。他咳嗽了几声，奋力挣扎起来：克里斯的手臂和双腿被皮带紧紧的扣在椅子上，手腕上贴肉连着电线，而电线连着双腿间的马蹄形铁圈；两腿膝盖半月板下和脚踝处也都接着电线。
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卡尔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水手。克里斯停下了挣扎，冷冷地看着他。
卡尔走到他身旁，从手提箱里拿出针管，撸开他的袖子扎了下去，：“放松，放松，卡特先生，”卡尔说，一边仔细的抽出一管血液；克里斯嫌恶地偏过头去，恨声道：“是你杀了扎克？”
“噢，是教徒们动的手。”卡尔满意地把针管□□，“实际上，我也没有料到扎克先生会杀了神父。你的那个朋友似乎自始至终对你都挺忠心的，”卡尔笑着说，“在他发现神父在私下里召集众人准备反抗后，他们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冲突；本来这也没什么，虽然扎克先生一时不察下手太重，但是神父也不是我们的人。不过，后来我却发觉可以用他设套把你引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发现神父尸体后去找扎克？”克里斯低声问。
“噢，这不是很明显吗？”卡尔对他摇了摇手指，自以为诙谐地说：“昨天晚上我们把祭台布置好了，七个祭品都已经献上，我们召唤的人鱼群也该上船了；你的那个小朋友肯定会因为担心来找你；以人鱼的观察力，嗅出杀死神父的凶手应该也不难吧？”
克里斯的心因为绝望和愤怒而绷紧了，他抬起头，面露凶光：“你知道塞谬尔？！”后面一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实际上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然而他现在怎么也没有勇气问出那个可怕的问题。
“噢！塞谬尔！多么可爱的名字！”卡尔大笑起来，“你是说你的那条人鱼？噢，我不仅知道它，事实上，我们这次航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它，”他镜片后的眼睛亮的像一只夜里的猫头鹰，“一条黑磷雄性人鱼！哦，我的上帝！你要知道，卡特先生，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搜查寻找，在肮脏的酒馆里探听消息，终于有一天打听到了活体黑鳞雄性人鱼被捕捉的消息！”卡尔凑拢过来，贪婪地打量着克里斯，“可惜，就算我们把它引到了歌剧院，让它暴露在所有社会名流之前，您也有办法把这件事遮掩的干干净净。”
“三年前在歌剧院的时候，我有幸见过那条黑鳞一面......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它和您的亲密互动，足以让我证实它将选择您来进行结对...”
“在英国的陆地上，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从你的手里把那条珍贵的试验品抢过来，”卡尔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计划这次航行：您的存在会为我们引来那条黑鳞。您以为奥古斯汀子爵是随随便便就为您定了一张船票吗？”
“你们威胁了他。”克里斯咬着牙关，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沙哑。
“毕竟他不像您一样有权有势。”卡尔说，“虽然的确是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是我们的结果还是很不错的，”他那黏糊糊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克里斯身上，“一个人类感染体和一条成年黑磷分尾人鱼！哈！”
克里斯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一种难以控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嘶吼挣扎起来：
“你敢动他，卡尔！你敢！”
卡尔被克里斯眼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逼的后退一步，房间里的水手几乎立刻举起枪对准了他；卡尔做了一个手势，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走上前来旋开了摆在桌上的机器的按钮——
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擒住了克里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碎，疼痛顺着他手脚上的电线窜入五脏六腑，他疼的在椅子上蜷缩起来发着抖——
“好了，停下吧。”卡尔示意道，顷刻间那阵不可描述的疼痛消失了，克里斯颤抖着长喘了一口气，像快溺死的人一样喘息着。
“你看，卡特先生，我们最好都冷静些，”卡尔说，走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我们也需要你的配合呀。”
“卡尔，你是不想活了吗？船上的这么多显赫，你登陆后要怎么交代？”克里斯咬牙说，“哦，你说那些多余的人？放心吧，卡特先生，昨天晚上在祭祀上，我们已经把船上所有不是我们的人都献给了人鱼群。”卡尔笑道，仿佛完全不当做一回事，“它们想要的也就是这个了。你的小宠物虽然是其中的首领，但是祭祀既然已经完成，人鱼族落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你要知道，卡特先生，那条黑鳞也不过是分尾没多久，还没有进入变异期，其他的人鱼对他是不会那么服服帖帖的。”
卡尔拿过书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实际上，卡特先生，要不是有您的帮忙，我们还真的没那个能力擒住黑鳞。”他的眼里闪着狡诈的光。
门没有锁，在他的敲击下轻轻开了一条缝。
克里斯的心跳开始逐渐加速了；那种一直萦绕在他心底的不安和恐惧在此时此刻达到了顶峰，他咬紧牙关，猛的推开门冲了进去，高举□□——
扎克被绑在椅子上，被人为地放置在客厅的正中央，他脸色苍白，口鼻向外冒出泡沫，因为溺死过程中的挣扎抽搐，已经出现了尸僵。
克里斯恐惧而震惊的大口喘息着，向后退去，在那一刻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然而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后脑被人重重一击，来不及动作便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直直向后栽去。
一盆凉水自头上浇下，克里斯猛地醒转过来，头痛欲裂，眼前发黑，耳鸣作呕。他咳嗽了几声，奋力挣扎起来：克里斯的手臂和双腿被皮带紧紧的扣在椅子上，手腕上贴肉连着电线，而电线连着双腿间的马蹄形铁圈；两腿膝盖半月板下和脚踝处也都接着电线。
房间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卡尔走了进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几个水手。克里斯停下了挣扎，冷冷地看着他。
卡尔走到他身旁，从手提箱里拿出针管，撸开他的袖子扎了下去，：“放松，放松，卡特先生，”卡尔说，一边仔细的抽出一管血液；克里斯嫌恶地偏过头去，恨声道：“是你杀了扎克？”
“噢，是教徒们动的手。”卡尔满意地把针管□□，“实际上，我也没有料到扎克先生会杀了神父。你的那个朋友似乎自始至终对你都挺忠心的，”卡尔笑着说，“在他发现神父在私下里召集众人准备反抗后，他们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冲突；本来这也没什么，虽然扎克先生一时不察下手太重，但是神父也不是我们的人。不过，后来我却发觉可以用他设套把你引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发现神父尸体后去找扎克？”克里斯低声问。
“噢，这不是很明显吗？”卡尔对他摇了摇手指，自以为诙谐地说：“昨天晚上我们把祭台布置好了，七个祭品都已经献上，我们召唤的人鱼群也该上船了；你的那个小朋友肯定会因为担心来找你；以人鱼的观察力，嗅出杀死神父的凶手应该也不难吧？”
克里斯的心因为绝望和愤怒而绷紧了，他抬起头，面露凶光：“你知道塞谬尔？！”后面一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实际上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然而他现在怎么也没有勇气问出那个可怕的问题。
“噢！塞谬尔！多么可爱的名字！”卡尔大笑起来，“你是说你的那条人鱼？噢，我不仅知道它，事实上，我们这次航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它，”他镜片后的眼睛亮的像一只夜里的猫头鹰，“一条黑磷雄性人鱼！哦，我的上帝！你要知道，卡特先生，十年来我们一直在搜查寻找，在肮脏的酒馆里探听消息，终于有一天打听到了活体黑鳞雄性人鱼被捕捉的消息！”卡尔凑拢过来，贪婪地打量着克里斯，“可惜，就算我们把它引到了歌剧院，让它暴露在所有社会名流之前，您也有办法把这件事遮掩的干干净净。”
“三年前在歌剧院的时候，我有幸见过那条黑鳞一面......虽然还没有成年，但它和您的亲密互动，足以让我证实它将选择您来进行结对...”
“在英国的陆地上，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从你的手里把那条珍贵的试验品抢过来，”卡尔说，“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计划这次航行：您的存在会为我们引来那条黑鳞。您以为奥古斯汀子爵是随随便便就为您定了一张船票吗？”
“你们威胁了他。”克里斯咬着牙关，声音因为愤怒而显得沙哑。
“毕竟他不像您一样有权有势。”卡尔说，“虽然的确是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是我们的结果还是很不错的，”他那黏糊糊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克里斯身上，“一个人类感染体和一条成年黑磷分尾人鱼！哈！”
克里斯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猜想得到了证实，一种难以控制的愤怒涌上心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般嘶吼挣扎起来：
“你敢动他，卡尔！你敢！”
卡尔被克里斯眼里迸出火般凌厉的目光逼的后退一步，房间里的水手几乎立刻举起枪对准了他；卡尔做了一个手势，离他最近的一个手下走上前来旋开了摆在桌上的机器的按钮——
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擒住了克里斯，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碎，疼痛顺着他手脚上的电线窜入五脏六腑，他疼的在椅子上蜷缩起来发着抖——
“好了，停下吧。”卡尔示意道，顷刻间那阵不可描述的疼痛消失了，克里斯颤抖着长喘了一口气，像快溺死的人一样喘息着。
“你看，卡特先生，我们最好都冷静些，”卡尔说，走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我们也需要你的配合呀。”
“卡尔，你是不想活了吗？船上的这么多显赫，你登陆后要怎么交代？”克里斯咬牙说，“哦，你说那些多余的人？放心吧，卡特先生，昨天晚上在祭祀上，我们已经把船上所有不是我们的人都献给了人鱼群。”卡尔笑道，仿佛完全不当做一回事，“它们想要的也就是这个了。你的小宠物虽然是其中的首领，但是祭祀既然已经完成，人鱼族落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你要知道，卡特先生，那条黑鳞也不过是分尾没多久，还没有进入变异期，其他的人鱼对他是不会那么服服帖帖的。”
卡尔拿过书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实际上，卡特先生，要不是有您的帮忙，我们还真的没那个能力擒住黑鳞。”他的眼里闪着狡诈的光。